林初忙上来解围:“各位记者,今天特首是来参加慈善公益的,大家还是问一些公益相关的问题吧,对于政事,律仲台如果有什么新工作,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告知媒体和民众的。”
秘书长都这么说,记者们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应远桥这才带着女儿踏上红毯进场。
“风少来了!”人群中有人高呼,记者们纷纷转身去拍还未下车的风飞扬。
风飞扬可不像应远桥那么随和,不管记者问什么,他一概不理会,径直进了会场。
看爸爸要应酬各种政要人物,林初也随时跟着他身边应对,应霓裳身为闲人只得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
风飞扬端着杯香槟走了过来,视线停留在应霓裳胸前几秒,随即转移向应远桥举杯,“还以为应特首不会来这种场合,没想到您来了,这真是我们风家的荣幸。”
应远桥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只是风家这次极为大方,一出手就捐了一个亿,律仲台这边说什么也要表示支持一下。
“风议员你过奖了。”应远桥微笑起与他碰了个杯。
……
爸爸和林初忙着应酬,应霓裳落了单,一个人站在一幅油画前细细观赏。
不速之客走了过来,“应小姐今天怎么没带那个毛绒绒的小保镖?”
应霓裳转过头,风飞扬看着她,薄薄的眼镜片下双眸深邃,他身后那两名保镖依旧如影随行。
他还好意思问,要不是因为他,年年这段时间也不会饭都吃不香,掉毛,还瘦了一圈。哼,全赖他!
她莞尔一笑,狡黠动人:“这种场合不能带猫来,不然吓到一些名贵的狗就不好了。”她虽然看上去人畜无害,可也不是什么善岔。强龙不压地头蛇,可她就是看不惯风飞扬这种嚣张跋扈之人。
“你说什么!?”风飞扬的保镖从没见过哪个人敢对他们风少这么无礼,瞬间板着脸上前质问。
“呵!”应霓裳冷笑了一声,“你看,这名贵的狗还没受伤呢,身后两条土狗就急眼了!怎么,还想像那天一样用枪指着我的头吗?”她从小在高干子弟学校上学,对于这类型的公子哥见多了,别以为让她吃过一回亏她就怕他了。
“你!”
两个保镖都怒了,可正主却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风明,风强,不要跟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是啊,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好好保护你们家这贪生怕死的少爷!”
应霓裳说完,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打算要溜走时被风飞扬厉声叫住:“站住!”
她以为他会因为自己骂他贪生怕死而责备她,不料他却问她:“你胸前的项链哪来的?”
从刚才起,她就觉得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胸看,她穿的不暴露,又自认为还没发育到很吸引人的地步。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注意的是自己的项链。
“哪来的关你什么事!?”她抬手要把项链放进衣领里,就是不给他看。
别的女孩看到他风飞扬,又是娇羞又是讨好的,唯独这特首千金,出言不训也就算了,还敢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冷冷伸出手,一把抓住她放项链的手,“你最好乖乖的回答我!”言语间不容她拒绝。
应霓裳从小就倔,吃软不吃硬。一双凤眼怒瞪着他,就是不告诉他。
“裳裳!”应远桥到处找女儿,见她又和风飞扬起了冲突,忙过来帮她解围。
听见身后应远桥的声音,风飞扬握着应霓裳手腕的手缓缓放松。突然,他发现有一个红点照在了自己的右胸上,那是红外线瞄准点,他抬头望去,发现应霓裳身后窗外对面那幢大楼上有几个黑影。
一瞬间,子弹就飞了过来,“小心!”情急之下,风飞扬迅速扑到应霓裳。
枪声四起,会场顿时慌乱起来,人群中发出的尖叫声盖过子弹出镗的声音。
应霓裳被风飞扬压在地上,碰得后脑勺生疼,她挣扎着要起来。
“别动!”风飞扬喝止她,他能感觉到子弹从他头上飞过的速度,这个时候起身,必死无疑。
很快,风家的保镖全体出动,枪战停息之后,硝烟浓浓,应霓裳从地上坐了起来,会场里死伤无数,风飞扬的两名保镖,还有她爸爸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爸爸!”应霓裳疯了似的冲了过去。
应远桥已经说不话来了,他身上少说挨了五六枪,嘴里不停的涌出鲜血,双眼睁大看着女儿,“我的……裳裳……”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眼睛一闭,从此世间再无应特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