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无框眼镜,阳光折射在镜片上,不等应霓裳看清他的双眼,怀里的肥年年一个挣扎,应霓裳抱着它,从树上跌落,不偏不倚,正好朝树下的风度翩翩的男子压去。
“啊!”她大叫起来,为了不压到年年,摔下树的瞬间她单手抱着它张开了双臂。
“啪”的一声,她压在无框眼镜男的身上,这么近,她看他镜片下的双眼:内双,不算太大,睫毛很长,鼻梁挺拔,皮肤略黑,但很光滑。美男当前,她只顾欣赏,等意识到自己嘴唇印在他的薄薄的嘴唇上时已经晚了。
“你是谁?”应霓裳被一个墨镜男拎了起来,随即手枪指在她的太阳穴上,“埋伏在树上要对风少做什么?”
原来空港城枪支泛滥是真的!应霓裳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回答这个保镖的问题了,“我……我……”半天就吐得出这个字。
另一个保镖扶起地上的风少。
风少拍了拍衣袖粘到的落樱,瞥了眼应霓裳,冷冰冰的如同地狱的叛官大人,“问清楚了,宁可错杀也别放过。”
What!?应霓裳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这世间居然有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危险人物,真是白长了一副好皮囊!
好女不吃眼前亏,再说了,是她先从树上落下来压到他的,于礼是她的不对,理应道歉:“不……不要,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为了救我的猫!”她有些语无伦次。
“喵!”应霓裳话音刚落,年年这个极其护主的小家伙竟然从她怀里恶狠狠扑向面前这个危险人物。
阳光下,年年锋利的爪子一亮,华丽丽的在危险人物修长的脖颈上留下五道抓痕。
年年身手敏捷,等两个保镖反应过来时它已经跳上树躲进樱花丛中了。
一名墨镜男子马上掏出枪朝树上“嘭”的开了一枪。
“年年快跑!”应霓裳没想这些人对只猫都这么较真,她恨恨地看着面前一脸冷漠的危险人物,“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的手下再敢对我的猫开枪,我叫你走不出这个……这个伯仲台!”空有气势,慌乱之下连这个地方的名字都记错了。
“喵呜!”树上的年年叫声好凄惨,这会儿估计被吓得正发抖。
墨镜男子还举着枪四处寻找年年的踪影,危险人物抬手示意,“算了,一只猫而已。”
“风少,你感觉怎么样,猫爪上不会有毒吧?”拿枪指着应霓裳的保镖关切地问危险人物。
应霓裳翻了个白眼,猫爪上涂毒?这位保镖大哥,你是宫斗戏看多了吧!?
她感觉事情越来越麻烦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他的保镖如此惊弓之鸟,“有毒?!你们也太夸张了吧,要是担心的话,顶多打针狂犬疫苗就可以了。再说了,我的猫有定期打预苗,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应霓裳想凑近危险人物看看他的伤情,可按住她肩膀的保镖不放手,抵在她头上的枪又用力了些,“你再敢上前我就开枪了!”
吓得应霓裳忙举起双手。天地证明,她多么的人畜无害,心地善良啊。
应远桥听到枪声,带着保镖和秘书长林初赶了过来,看到女儿被人用抢抵在头上,他走过去,从未有过的愤怒,一把推开那个保镖,将女儿护在怀里。
“爸爸……”应霓裳靠在爸爸怀里,这才敢哭了出来。
“哦,原来是应特首的千金啊,我还以为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女杀手呢。”危险人物嘴角轻扬,“看来是场误会,不过,她的猫可真的是伤到我了。”他微微仰头让应远桥看到他脖子上的抓痕。
“爸,年年只是抓了下他,他的手下就对年年开枪!”应霓裳哭红了眼,与危险人物四目相对时,他眼中寒气让她不寒而栗。
应远桥双眼锐利地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后辈,嘴唇紧紧抿着,“风飞扬,一个小姑娘、一只猫,你用得着这么草木皆兵吗?我应远桥做事依理依法,要想除掉你,也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