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还给牛柳，扫一眼她随意放腿上的白色大相纸袋，上面写着“12寸局部写真，加急”。
牛柳看一眼手机的时间，马上中午了！常宁一上午发20多条微信，就一句话，“妹妹，比赛截稿还有3天！”她真的很急，很重视这个比赛。
方继辉启动车子前，又瞄一眼牛柳腿上的大相纸袋，“这里面是什么？”
牛柳随意拿手机按两下，递到方继辉眼前，“照片。”
方继辉轻勾勾唇，车子开出去，他吐出句话，“你还真把我当司机了！能被你气死，傻子都知道那里是照片！”
牛柳听出方继辉来了老板脾气，低头看看相纸袋，昨天常宁拍的照片只围着纱，本来就是画画用的，不好给他看吧！
方继辉的脾气，在不能发声，又不想多说的牛柳面前，只能收到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效果。
他挑着剑眉，从后视镜看坐在副驾的牛柳，似乎是太把你当回事儿了，真当我是闲人一个呢！
司机不悦，车子就遭殃，方继辉几脚油门踩下去，就到了牛柳要去的小区门口。方继辉随意向车外看一眼，想起来这地址为什么眼熟了，常默住这小区！
他猛一脚刹车踩到底，车子骤停，牛柳身体惯性向前一晃，刚拿起的相纸袋“啪”，掉在她脚边。袋子里照片，随着滑落，一半图像显露在外。牛柳忙低头去捡纸袋，装照片。
方继辉负气瞄一眼，牛柳手里是只能看到皮肤色的照片，无名火忽地烧上头来，他伸手抢过牛柳手里的东西，声音冷冽问道，“这是什么？”
牛柳手空了，伸手想去拿回袋子，方继辉大手一抬抽出纸袋里全部照片，随手把纸袋往牛柳手里一摔。
刹那间，方继辉脑中火烧得更旺，愤怒爬上冰冷的面孔，目光越来越阴骘。
牛柳吓得心惊肉跳，此刻他正死死盯着那张基本看不到白纱的光背看，牛柳又一阵尴尬。她急忙摸出刚塞进包时的手机打字。
就在牛柳打字时，方继辉已经聚精会神看完了，那十几张所谓的“12寸局部写真”。
他抬头用燃火的双眸冷盯着牛柳，“你去常默家做什么？”
牛柳忙把手机递给方继辉，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这么大火气是因为我真把你当司机，让你送我来这吧？
方继辉随意看一眼手机上的字：我是给常宁送照片来的，她画画急用，所以就麻烦你了。
方继辉再去看牛柳双眸如冰峰利刃般，我说怎么今天一见面，你就躲着我，原来是常宁在搞鬼！
方继辉愤怒的双唇，吐出的话尽是寒意：“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差点忘记她小名叫宁宁！照片是她弄出来的，她和你说了什么？她又抽什么疯？”
牛柳看着怒不可遏的方继辉，忙摇头。
方继辉用力把手中照片往前风挡玻璃上一摔，伸手抓着牛柳双臂，阴沉地质问，“常宁和你说了什么？”
面对方继辉，火山喷发般的怒意，牛柳无力回应，只能任由他抓着，忍受着骨头欲裂的疼痛。她茫然不知所措，一句解释居然成了燃点！
“她把这些压箱底的照片，亮给你看，想干嘛？告诉你，我们有怎么样的过去？我是如何的不堪？还是卖弄她的风姿，劝你离我远一点？”方继辉冷冽地嘶吼起来。
牛柳惊慌失措，水眸看着男人因愤怒扭曲的脸，大脑忙乱地提炼着他话中的信息，“压箱底的照片”是什么意思？这照片，是今天才新鲜出炉的！
“你说话啊，回答我！常默到底哪里好，让你忙不迭地贴上去！”方继辉被怒火烧焦的大脑，已然忘记自己前面的人，不能发声，无法在双手被禁锢时回答他任何问题。
牛柳越不出声，用力晃头，方继辉越是恼怒。此刻，他恨不得直接撬开牛柳紧咬的唇瓣。
闪念一来，方继辉愤然松开一只抓牛柳胳膊的手，用力去捏她细尖的下巴，“你回答我！”
下巴袭来钻心的疼痛，牛柳的眼泪不自控地簌簌落下，刚被松开的胳膊有了活动空间，她抬手去推方继辉的大手，想摆脱他铁钳一样的控制。
收效甚微，牛柳放下手去摸手机，却没找到，情急之下她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脯，想说这是我，不是什么“她的风姿”！
牛柳恐慌、疼痛的泪，落在方继辉的大手下，带着温热的湿度，那张脸如雨后清荷般，随着他的晃动，任命地摇曳着，一双无辜的水眸，努力地想要和他表达什么。
方继辉的心抽冷泛起丝疼痛，牛柳摇曳下落的泪，不偏不倚掉要那些痛点上，他一怔松开牛柳下巴。
牛柳获得更多自由，忙去拿那风挡玻璃下面的照片，随意摸来一张，对着方继辉举到自己脸前，使劲拍自己胸脯，这是我！
方继辉才理解牛柳的意思，对啊，她不能说话！可这照片又怎能证明是你，看着牛柳举在脸旁边的锁骨和下巴，他抬手大力去扯牛柳雪纺衬衫的衣领。
刺啦！随着两颗纽扣脱落，衣服领口被方继辉野蛮拉开，牛柳身前的肌肤、锁骨、肩头，呈现在外大半，她慌忙伸手去挡。
方继辉蛮横拉下她手，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她展现出的锁骨，再去看被自己捏红的下巴。
时间静止了30秒，方继辉惊愕了，她们的局部竟然如此相似？应当也不是，只是我气昏了，没注意或已经忘她们细微的差异！
他失神了，牛柳意识到方继辉盯着自己的目光得清冷，怒火燃尽后满目荒芜，用力推开他抓着自己衣服的手。
她再去抓过那些散在车窗下，暴晒在阳光里的照片，趁没有方继辉禁锢的空隙，匆匆拉开车门逃一样跳下车，快步往院子里跑。
方继辉呆愣地盯着那个逃离的身影，直至消失他才回过神，我真是疯了，怎么能这样对待牛柳！她不是常宁，犯错的又不是她。
想到常宁，还有刚刚那些照片，方继辉剑眉皱起来，只怕她要被常宁利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