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皱皱鼻子，“就是以前大学学校的校友，专业学摄影的，我们就是小本经营，她原本有工作室，现在我加入，她去把工作室更名成我们俩人的。”
常默听第一试，常宁都含糊着把话挡回来了，索性直接问，“你朋友叫什么名？周礼吗？宁宁，你若真想做摄影工作室，我可以给你投资开一个，不用合伙。”
常宁随意靠单侧沙发坐下，“我摄影是业余的，人家是专业的，我自己撑不起来，所以哥，你就不用再我这浪费银子了。”
常默见委婉说不奏效，索性开门见山，“宁宁，家人本不该干预你交什么朋友。可你认识的人良莠不齐，我真得给你点建议。周礼，趁早别联系了！”
常宁一脸淡漠，“不可能，我们……”
“啪！”太后又拍下茶几，打断常宁的话，“怎么就不可能，那些没教养在社会上混，不男不女的都少联系！你是常家的大小姐，你丢人就是丢常家的脸面！”
常宁脖子一梗，“我怎么丢人了，我是偷了还是抢了，我交几个朋友就叫丢人！我还有没有点人身自由了！”
太后霍地站起来，“我们常家的人，男人出去要有男人样，女人出去要有淑女范儿，那些乱七八糟不男不女的狐朋狗友就是不能交！”说完太后摇晃着坐下。
常宁忽地站起来，“噢，是觉得我丢常家的脸面了！狐朋狗友都比你给我选那‘披着人皮的狼’强百倍！”
太后看女儿一脸不服管的架式，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常宁，“你真是个异类，我白养你20多年！你真是不把我气死，不善罢甘休！”
常默忙扶住太后微颤的身体，“妈，您消消气！宁宁的事，我来……”
“没错，我就是个异类，我是被你们逼的！行，我不和您打，我已经把陈家老太爷气死了，我也不想气死常家老太太，这家，我不进了！我走行吧！”
太后听完女儿的话，用力推开常默的手，再次摇晃着站起来，向前两步走到常宁面前，“你说什么？你公公是你气死的！你---，你真是无法无天了！”
“啪！”太后响亮的耳光落在常宁淡漠的脸上，“常宁，当我孙淑芬没生过你，今天你要走我不留，走出这个家门，你与常家再无瓜葛，常家没有不仁不义的小姐！”
常宁脸上火辣辣的疼，耳膜嗡嗡作响，太后尖刻的话，如同那记响亮的耳光一样，字字落在常宁早已支离破碎的心坎上，她用力眨两下眼睛，两行清泪夺框而出。
转而，较之前更加淡漠的冷笑挂在常宁指印清晰的脸上，“谢谢你放了我！要不要登报来个‘断交声明’或者也来‘母女关系作废公告’，我去收拾东西，您老好好考虑一下！”
常默见局面失控，忙前上扶住颤巍巍的太后，“妈，您先回屋休息一下！别冲动，宁宁的事我来处理！”
常宁哈哈哈冷笑出声来，笑声回荡在空洞的小楼里，带着回声，听起来格外刺耳。
常宁笑声止住，身体轻晃一下，“常默你不用再两面做好人了！我就是那个重男轻女的老太太，拿女换钱成就你事业的工具而已，现在我没利用价值了……”
“常宁，你给我闭嘴！现在太偏执的过头了，真该给你找个大夫细仔瞧一下，看看到底是脑袋出问题了，还是得了精神病，心黑了！”常默冷厉喝止常宁。
常宁身体又摇晃两下，真的闭口不语了，她扶着台阶，10秒一步飘乎乎地往楼上走。
常默转身扶着太后回房间，“妈，您歇会儿，我叫家庭医生过来陪您。否则，我不放心。宁宁的事，有我在，你别多操心了！”
常默在太后房间里给家庭医生打完电话，才快步往楼上走，他轻推一下常宁房门，门却被反锁了。
常默敲两下门，“宁宁把门打开，我有话说！”
常宁冷冷回一句，“怎么担心我偷拿你们常家的东西，还要监督？放心，我没那力气，也没那闲工夫拿你们家我看不上眼的破烂！”
常默听完门里传来的声音，抬脚用力踢一脚房门，“你现在怎么这么不可理喻！还当我是你哥吗，说这些话，你有没有摸摸自己的良心！”
常宁又回一句，“你帮陈安伦瞒我时，还当我是你妹妹吗？你那时有没有拍着自己的良心想想，谁和你亲！”
常默的心狠狠地纠结起来，他大手用力拍一下房门，“你连最起码的理智判断力都没有，分不出好歹，我真懒得管你！你走到天涯海角身上都流着常家的血！”
说完，常默跨步离开了，常宁听着常默走开的脚步声，扔掉手里的衣服，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大哭起来。
常默回到自己房门，用力拉开窗子，一支接一支地狠命吸着烟，耳朵留心听着常宁那侧房门的动静。
哐当！常宁房门响那一刻，常默用手捏灭刚燃起的整支烟，大步走到楼梯口，大手一下抢过常宁手里的行李箱，快步往楼下走。
常宁跟在后来，嘲讽道：“像常总这样的力工，我还真付不起佣金，还是我自己来吧！”
常宁话没说完，常默用另一只手抓着她胳膊，硬拉扯着她往外走。
常宁用力甩两下胳膊，却没甩开，“喂！我没穿鞋！”
常默根本不理会常宁的话，生拉硬拽把她按进车里，把行里箱往后座一扔，大步从车前跨过去，坐进车里，四门落锁启动车子，“除了我那，你哪都不能去！”
常宁转头看着脸上阴得可滴出水来的常默，“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我有手有脚你能管住我吗？幼稚，可笑！”说完，常宁哈哈干笑两声。
常默冷瞥常宁，“你这话倒是真提醒我了！”之后车内一片死寂。
常默皱着眉专注开车，看到路边一宠物店，停下来，拔掉车钥匙快速下车，遥控锁车后，大步朝宠物店走去。
常宁被锁车中，发疯一样敲着车窗大喊，“常默你干嘛？你放我出去！”
常默走进宠物店，“把最长、最结实的铁锁链，给我拿来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