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立刻向属下打了个眼色,那名侍卫个子高大,直接提起那名说话的大夫向外走。
很快的,那名女子便找了来,南宫亦辰看过去,一顿,竟然是慕容姒栾。
慕容姒栾见到他,忙躬身行礼,无忧道:“姑娘速速看看我这位兄弟。”羽青的情况越发不好,慕容姒栾忙上前查看伤口,脸色越发凝重。
转过头吩咐道:“你们都退开,给他舒适的空气,都去外面等着。”
南宫亦辰看着她,声音冷然:“你有把握吗?”
慕容姒栾思索了下,点头,她的眼眸,极尽自信。
众人便在外室等待,留下两个大夫在里面协助。
霜儿在床角睡的很香,南宫亦辰隔一会而便会看看她,每看一次,心就软一次。
“这个女子,何时在宁城开医馆的?”据她所知,慕容姒栾与南宫凌轩和南宫皓轩都牵扯不断,继位之时,那二人便失踪,这对他来说,是个隐患,那慕容姒栾与那两人是否仍然有牵扯?
之前说话的那个大夫见南宫亦辰看着他,明显的在等他的回答,不由心里暗暗叫苦。
“那名女子搬过来的有三年多了,哪怕搬家,也是在宁城内,据说她的父母死于宁城,她找不到他们的尸首,便一直住在宁城,说是这样离得近些。”
“那她的医术如何?”无忧问道。
“她收费低廉,找她看病的人很多,起初我们对她有些不满......”此话一出,连忙顿住,其他的大夫都怒视着他,这不是摆明了说他们就着收费贵,生意少就记恨人家姑娘吗?
那个大夫也反应过来,忙转开话题,“她应该只是为了在此落脚,也不想独自一人太多劳累,所以规定每天只接待十个病人,因为这样,大家相处的便......很融洽。”
无忧和其他侍卫嘴角微抽,人家只接待十个病人,自己只糊口饭吃,其他的生意还是他们的,自然是很融洽了。
摆摆手,让他们撤下,他们待在这里也毫无益处,那些大夫如大赦般连连问安遁走。没有了其他人,侍卫们也在外面守候。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慕容姒栾出来,她的身上沾染着血迹,无忧连忙上前问道:“如何?”
慕容姒栾淡然的开口:“刀已拔出来了,但是要多休息。”手上拿出一张药方,“你们派人去我那里拿药,熬煎的方法我也有写好。”
无忧拿着药方,嘴角微勾,“姑娘的医术真是不得了......”
慕容姒栾打断他,“不用谢,银两翻倍,因为你们耽误了我给其他病人诊治,今晚我又要忙到很晚。”
无忧一愣,回过神来,道:“可以,应该的。”
说罢从身上掏出五百两给她,慕容姒栾看着这个数字,轻咳一声,所以说,他原先准备拿二百五十两给她?
把银票收好,慕容姒栾从身上掏了一文钱给他,无忧愣住,为何又给他钱,还是一文,他五百两都给了,还差着一文?
“收好你的二百五。”慕容姒栾没好气的说完,把那一文放在他手里离开,留在无忧风中凌乱。
因为羽青现在不宜挪动,他们便准备先在这个客栈休息。
南宫亦辰贴着霜儿,霜儿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眼眸微睁,又依着他合上了眼目。南宫亦辰看这小人儿乖巧依着他胳膊,鼻息传来她均衡而轻盈的熟睡呼吸声,他心里无比踏实而满足。
那份慌乱也消失,一夜未睡的他,搂着她也沉沉的睡去。
羽寒下山后早已不知易平的方向,很能逐步打听,当来到宁城,她找到易平之前待的客栈。客栈内的人并不多,羽寒看着掌柜正在忙碌。
“掌柜的,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一位老人带着一个两岁多的小女孩?”羽寒问道。
那掌柜抬起头,有些惊讶,“见过,昨日晚上他们两人过来住店,那小孩哭的撕心裂肺的,那老头还吼他,他说是那个小女孩的爷爷,而那个小女孩也像是认识他,我们也不好管。”
羽寒听到霜儿整夜的哭,心疼坏了,对易平的恨意又添一层,若不是他,她怎会与霜儿分离?若不是他,她有怎么走火入魔?
“那现在呢?他们人在哪里?”羽寒焦急的问道。
“他们一早就结账走了,小姑娘啼哭了一夜,唉,真是可怜。”看着羽寒焦急而黯然的神色,问道:“莫非你就是那个小姑娘的娘亲?”
羽寒点头,霜儿哭喊了一夜的娘亲,到现在都还不知所踪,她该多害怕!
掌柜的有些责备的开口:“怎能把孩子交给那样的人带,对了,后面又来了一位少年,他想找一个容貌与他有些相似,二十岁的女子,说是他姐姐。”看了看羽寒,审视的片刻,一拍脑门,“我的天,他找的不就是姑娘你吗?”
羽寒愣住,羽青?是羽青吗?
“那他去哪里了?”
掌柜的摇头,“好像那个少年看到那个小女孩与你相似,心存疑虑的追上去了,至于后面他们怎样,我就不知晓了。”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的?”
那掌柜指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羽寒立马向那边奔去。可是问了很多人,都说不知道,羽寒有些颓废,霜儿、羽青,你们在哪里?
突然,她停下脚步,看着旁边的诊所关着大门,外面的人怨声载道,一中年男子坐在台阶上骂道:“怎么回事啊,宁城的大夫今天都关着门,我这血还放肆在流呢。”
另外几人附和道:“对啊对啊,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都关着门。”
“听说宁城今日来了贵人,这些大夫都被喊过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来后一句话不解释都把门关了,说这几日不营业。”
“不会吧,宁城可经常来达官显贵,也从来没这样过啊。”
“是啊是啊......”
羽寒听着他们的议论声,心下疑惑,来到一侧门,见周围没有人,运用轻功便进去。
房间里有说话的声音,羽寒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听到里面传来一中年男子的声音:“不管他们怎么在外面吵,不开门就是不开门,要想活命,就听我的。”
“老爷,可是有的人都开始砸门了呀。”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