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能行驶丈夫应有的权利。”墨奕沉的语气不带丝毫感情,他毫无怜悯地开始撕扯蒋初的衣服。
“墨奕沉!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放开我!”蒋初用力挣扎,破口大骂,但仅她的力道,根本不足以挣脱掉他。
墨奕沉力气很大,而且毫无温柔可言,挣扎中蒋初被弄疼,泪水重要忍不住,决堤而出。
但墨奕沉根本不理会她的眼泪,反而嘲笑道:“夫人是不是觉得,我比我弟弟要粗暴多了呢。”
蒋初抬手想狠狠给自己身上的侵犯者一个巴掌,手在半空却被墨奕沉堪堪制住。他的眼睛闪烁着野兽一般的危险信号,低头整个人压在了蒋初的身上,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墨奕沉的唇异常冰冷,又尤为粗暴,没有丝毫怜惜,地在蒋初的双唇上撕咬啃食,像一头发狂的狮子,将猎物毫不留情地压在身下,肆意摧残。
蒋初满脸是泪,用拳头徒劳地敲打着墨奕沉,她根本无法反抗侵犯者,这已不是接吻,完完全全成为了单方面的暴掠。
巨大的落地窗将s市的蓝天高楼一览无余,由于没有拉上窗帘,阳光如瀑布般肆意倾泻进卧室,整个空间明亮异常,一切私密都暴露在充足的光线里,包括疼痛,包括绝望,包括心碎。
卧室里柔软的大床盛满阳光,荡漾一床温柔,但床上的两个人却并不享受这种迷情依恋,他们如同两只赤身的刺猬,不停地触碰彼此,不停地继续受伤害。
“墨奕沉……你果然还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蒋初恶狠狠地说。
“对付你,不需要用全身来思考。”墨奕沉嘴角含笑,语气带着深深的戏谑,阳光落在他鼻翼闪着光亮,如同神明,左眉上的伤疤此时也多了些难以名状的妖异感觉,但蒋初非常清楚,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只会欺负女人,墨奕沉,你也不过如此!”蒋初别过脸,避开墨奕沉嘲讽的神色。
“那就让我带你感受点更多的东西吧,如何?”墨奕沉笑容愈胜,他一只手扳过她的脸,再次吻了上去。
蒋初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晃荡的泪水,她的呜咽被墨奕沉一口吞下,唇齿里全是他霸道的气息……
不行……不可以……蒋初心里在大喊!
她狠下心,猛地一用力,狠狠地咬破了墨奕沉的舌尖。
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舌尖蔓延到周身,墨奕沉因剧痛而恢复了理智,他捂着嘴,皱着眉头往后退,给了蒋初一丝喘气的机会。
“畜生!”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迅速在口腔里蔓延,像一张巨大的网,网住了她的绝望和痛楚。已经没有办法守住她冷若冰霜的面庞,她情绪有些崩溃地大骂:“收起你肮脏的东西,给我滚!”
墨奕沉的理智也在逐渐恢复,他嘴里是阵阵腥恶,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还有哭骂着狼狈不已的蒋初,内心竟隐隐觉得疼痛和愧疚。
我居然因为这个女人而感到一丝愧疚?
连墨奕沉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原本只在气头上,后来又被蒋初的挣扎更进一步激怒,但是如今……
看着蒋初脸上里有某些决绝的意味,她嘴唇有些颤抖,但依然努力想要维持着情绪避免进一步崩溃,目光中是愤怒和绝望,狠狠地瞪着他。
虽然两人近在咫尺,但墨奕沉却恍然觉得自己与蒋初之间已是隔了万丈深渊,仿佛再也无法逾越。
蒋初啊蒋初,你真的是这般不愿我碰你么,厌恶我到如此地步么?
“你就……那么,讨厌我么……”墨奕沉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他语气里有淡淡的哀伤和失落,双眸却依旧冷漠疏离。
“你这个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的家伙!你不就是想捉弄我看我出丑么!你看够了么!你开心了么!”蒋初越发愤怒,她撕吼着竟有些竭斯底里,“我不仅讨厌你,而且再也不想看到你!”
我怎么就爱上你这样的人……
所有人的诬陷和指责我都不怕,那么多的算计和陷害我也能够应付,却只有你,却只有你墨奕沉一人,令我如此失控,令我铸就起的所有堡垒顷刻间就能瓦解殆尽。
墨奕沉……我怎么就……爱上了你这种人……
蒋初不再失控地咆哮,转而掩面痛哭了起来。
这是墨奕沉从未见过的蒋初。如此软弱,如此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够她击倒。
他记忆力的那个她,永远在合适的场合穿着合身的套装,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妆容精致无可挑剔,高跟鞋踩得不留情面。
脸若冰山心似木头,大刀阔斧地解决一个又一个商业难题,雷厉风行地破解接二连三的金融危机,直到后来,她身边的人变得越来越少,她依然苦苦支撑,直到最终,只留下独自一人的身影。
而此刻墨奕沉面前的蒋初,却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和骄傲,赤裸裸地被他扒开伤口,暴露在空气之中。这两天,她经历了环环相扣的圈套,最终却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再也无法维持情绪。
想到这里,墨奕沉心里的愧疚和哀伤越渐明显。
难道我真的是,有些喜欢上这个女人了么?墨奕沉心乱如麻。
但他也是骄傲的人啊,即便心里真心想关怀她,一开口,却连怎么关心人的话都不会说了,只是轻声道了句。
“我也,再不想看到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他别过头,不去看蒋初哭泣的身影,只是将自己的衣服迅速收了收,往门外走去。
阳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射下来铺在床上,刚好覆盖住蒋初,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从卧室到客厅,墨奕沉走的很慢很慢,不知是想等待蒋初开口,还是自己酝酿着还想要再说点什么。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古龙香水的味道,竟完美地混合成了一种奇妙好闻的味道,随着阳光带进来的温度满满蒸发,充满整个空间。
蒋初停止了哭声,抬头看着墨奕沉离去的身影,因刚才有些激烈的情绪,故而嘴角的颤抖还未停止。
她头发散乱,眼神疲惫,落地窗投射而来的光却仿佛一双温柔的大手,将她包裹,将她治愈,将她眼里的墨奕沉逐渐模糊。
直到他已走出门外,轻轻反手合上门,两人都未再说一句。
只有电子门被关上发出了“嘀”的一声,突兀地在空中响起,仿佛是隔着一扇门,两人发出的一声长长叹息。
……
墨奕沉懒得处理公司的事务,便让左尚飞开车将自己送回了家。
路上,左尚飞的表情极为纠结,他一直想要找机会询问关于蒋初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好几次,都因为墨奕沉冰冷的表情硬生生憋了回去。
“你最近是不是便秘?”墨奕沉看着左尚飞纠结的表情,语气嘲弄。
左尚飞一时语塞,只得没好气地瞪了墨奕沉一眼。
“我就是便秘呀,也比某些连自己内心都看不清楚的人要强得多。”
“把话说明白点。”墨奕沉挑眉。
左尚飞虽然看似帮墨奕沉打打杂,跑跑腿,但整个墨氏,墨奕沉最信任的人却是他左尚飞,最了解他、知根知底的人,也非他左尚飞莫属。
所以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两个人像两兄弟,说话也不带什么忌讳。
只是这个总裁的傲娇和一根筋,常常令左尚飞头疼不已。
“奕沉,你觉得,蒋小姐如何?”
“冰山木头。”墨奕沉想也没想,脱口回答,“不过,你应该改口叫她大少奶奶了。”
“……”左尚飞差点一个白眼翻死过去,顿时觉得对于这件事他们两个人根本无法交流。
不过他也清楚墨奕沉的性子,自大自恋,霸道任性,堂堂墨氏集团的墨大总裁,完全是一副傲娇小孩的性格。不过他后面那句话倒是令左尚飞稍感安慰。
索性开始换个角度,左尚飞打算继续开导墨奕沉:“经历了这几天的事情,流言已经越发的不可收拾了。这下,大少奶奶怕是要遭殃了。墨大总裁还打算继续冷眼旁观么?”
左尚飞意味深长,墨奕沉又何尝不明白,虽然今天一天都没有看新闻报纸,但铺天盖地的流言肯定已经把他和蒋初腐蚀地体无完肤了。
“那你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墨奕沉用手支着下巴,有些玩味地看着左尚飞。
左尚飞看着他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心里跑过一万匹草泥马,他男女莫辨的俊朗面庞上满是说不出的无奈,长长的头发随意搭在肩上,有些慵懒有些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