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慕怜歌总能收到程希文送的礼物,有的时候是包包,有的时候是衣服,有的时候是首饰……
总而言之,程希文送来的那些东西,每一件都是价格昂贵。
慕怜歌的小公寓的角落,在短短几天内已经被程希文送的那些礼物堆满了。
她本不想收,却又不能拒绝,如今看着那些包装精美的盒子,慕怜歌有些犯愁。
这些东西她要怎么办才好呢。
周末,慕怜歌一觉睡到自然醒,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本想宅在家看电视剧的她刚在电脑前坐下就有人敲门那,那声音,一声比一声急促,把她吓了一跳。
“谁啊?”慕怜歌走到门边,眼睛看向猫眼。
席城斯?
慕怜歌不想开门,谁想,席城斯竟直接用脚踹。
担心吵到邻居,更担心席城斯把门给她踢坏,慕怜歌不情不愿的将门打开了。
对上男人那张冷峻的脸,她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席城斯,大早上的你没吃药啊!”
他目光凉凉的从她脸上掠过。
都没经过她的允许,席城斯就擅自往里走。
慕怜歌见状颇为无奈,只好关上门跟在他身后。
看着男人跟自己家一样十分随意的在她的小沙发上坐下,女人心情万分复杂。
“席城斯,你能不能别缠着我了。”女人抿着嘴唇,一脸的凉薄。
男人抬眼看向她,深不见底的瞳孔清晰的倒映着她的影子。
片刻,在他冷峻的脸上绽开了一抹笑,“不能当情侣,也不能当朋友吗?”
女人怔怔的看着他,良久没有说话。
朋友?
这个词让女人莫名的难过。
所以他是已经放弃了吗。
心情有些沉重,慕怜歌极不自然的别开眼不再看席城斯。
只见她转身进入厨房,许久没出来。
她还没吃饭,肚子饿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她端着一锅煮熟的面条从厨房出来,将锅放在餐桌上,她又返回厨房取了两副干净的碗筷。
“我还没吃早饭,你要吃点吗?”女人一面将平底锅里的面条分进碗内,一面问回头问男人。
席城斯没说话,但人已经走到了餐桌前。
看着锅里的面条,他皱了皱眉,“早上就吃这个?”
慕怜歌抬头看向他的同时已经兀自坐下,“嫌弃?那你可以不吃啊,我中午还可以热一热。”
说完,她已经开始动筷,面条吱溜一声被她吸进嘴里的声音勾起了席城斯胃里的馋虫。
其实看起来还不错,有小白菜、番茄,还有煎蛋。
女人眼角的余光瞥见他在对面的位置坐下,嘴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果然是富家公子的通病,少爷脾气。
两人吃完面,慕怜歌旁若无人的打了个饱嗝,一脸的享受。
男人用餐巾纸擦拭着嘴角,眼睛看向她,眉毛又一次的拧成一团。
慕怜歌注意到他的反应,说道,“席大少,你不用那么看着我,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淑女。”
只见他的双眉拧得更紧,片刻后才说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女人瘪瘪嘴,也不再说什么。
在她收拾碗筷的时候男人忽然站了起来,她诧异的看向他,他却一脸认真的表情对她说,“我去洗。”
于是,在女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男人已经接过她手里的碗筷进了厨房。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矜贵的席城斯吗,慕怜歌咋舌,有些难置信。
男人进去没一会儿,锅碗瓢盆落地的声音一个接着一个。
席城斯是故意要拆了她的厨房吗?
慕怜歌急忙赶过去,只见厨房的地板上躺着两只摔碎的碗,顺带还牺牲了一个杯子。
他一脸无措的看向她,说,“我马上收拾干净。”
男人蹲下去捡地上的碎玻璃,结果被割破了手指。
慕怜歌头疼的看着他,幽幽叹了口气。
要不然说席城斯是少爷呢,洗个碗都能把碗给摔了。
慕怜歌身后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带离厨房,让他乖乖在沙发上坐下后她回卧室去取了医药箱出来。
简单的为男人包扎了伤口,她忍不住叹气道,“你啊,养尊处优习惯了,就只能当一个大少爷。”
女人没有察觉,自己的语气中竟有意无意的透露着关心。
“我没有养尊处优。”男人皱着眉头,对慕怜歌的评价表示不满。
对上他满眼认真的表情,女人不由失笑,“没有养尊处优连碗都不会洗?”
他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好的例子来向她证明,自己并非是养尊处优。
女人看着他有些郁闷的表情眼底笑意更深。
“行吧,你说不是就不是,那么席大少,你吃饱喝足了,是不是该走了,要是留下来吃午饭,我可是要收费的哦。”
女人收拾了药箱站起来,一双晶莹的眸子带着淡淡笑意。
对席城斯而言,她的笑容仿佛是一缕和煦的日光,满满的温暖,一直蔓延至他心底。
“我付的起。”男人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女人一愣,脸部的肌肉不自觉的抽了两下,她只是随口一说,席城斯竟然当真了。
“那你随意,我现在要去卧室看连续剧,再见。”
说完,她拧着药箱大步走开。
看着她进了卧室后竟然将门反锁起来,一抹笑不自觉的爬上他冷峻的脸。
等到中午,慕怜歌才从卧室撑着懒腰打着哈欠走出来,此时男席城斯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一米八的个子睡在一米五的沙发上实在有些勉强,然而当慕怜歌走近他的时候却发现他睡得格外香甜。
这时她忽然心生一个念头,如果时间就停在这一秒多好,他安静的像个孩子,而她静静的守在他身旁。
她出神的看着他沉浸在睡梦里的安详脸庞,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当她不自觉的伸出手指勾勒他的眉眼时,他却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
慕怜歌一惊,一屁骨坐在了地上,屁骨摔得生疼。
席城斯根本没睡,只是在闭目养神而已。
看着慕怜歌似乎受了不小惊吓的样子,男人幽邃的眼里不自觉间已溢满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