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大厦。
vip豪华总统套房。
从客厅到主卧,沿路,都是散落的衣物。
那张极宽敞的双人床,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还在睡梦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露出的缝隙照进来,像是偷窥一般。
白若晨睁开眼的时候,起身,看到床上晕染开的那一抹鲜艳妖娆的红色,心一点一点下沉。
看了眼身边躺着的赤果的男人,她掀开被子,下床,慢条斯理的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等她穿戴好之后,却看见祈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被子只盖住他最私密的部位,精瘦的胸膛,结实又性感。
只是可惜,她白若晨看不上这样的男人。
而昨天的事情,只不过是怜歌寂寞男女的相互取暖罢了。
“我走了。”白若晨淡淡瞥了床上的祈轩一眼,就转身往外走。
“白小姐这是,睡了就想溜?”祈轩的声音幽幽的从她身后传来。
白若晨脊背一怔,回头,拧眉看着他,道,“不然你想怎样?”
祈轩从床上下来,衣不蔽体,也不遮挡。
白若晨瞥见他的那个地方,面颊烧红,不自然的移开了眼睛。
“白小姐,往后,但凡你有需要,都可以来找我,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祈轩在她耳边吹着热气,顿时,白若晨感觉浑身一阵燥热,竟然该是的有了生理反应。
她脑海里浮现了昨夜的一幕。
她是有些冲动了,可也是昨晚,她才觉得自己像个真正的女人。
她内心的空洞,兴许只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来填满了。
她不后悔,只是,她愈是堕落,对慕怜歌的恨就愈深一分。
……
“她怎么样了?”
实验室的门打开,一名男子走进来。
他身穿白色的大褂,就和室内的其他人一样,只是他个子格外高,因此尤其显眼,但他的脸上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清透的眼睛在外。
怜歌已经醒了,眼珠轻轻转动了一下,最后仍定格在天花板的一处。
她无法动弹,但她能丝毫,也能感受到那些人每天都在往她的体内输入一种奇怪的液体。
也许就是因为那个,她才无法动弹。
“她意志太强,还需要一段时间才可以。”
有人答道,然后,怜歌感觉脚步声朝自己靠近。
只是她视线是模糊的,只依稀能看见一个轮廓,而无法辨认出对方的五官。
“药物对身体危害大吗?”
“不清楚,这是第一次试验……”
“她不许有事,如果任何差池,你们该知道后果。”
怜歌清楚的听见他么的对话。
其中有一个声音,是她熟悉的,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的记忆,碎成一片一片,很难拼凑完全。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一年后。
“成韵,不带你这样的!”
一辆颜色艳丽的法拉利,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人抱怨的时候,女人秀眉一挑,嘴里嚼着口香糖,不耐道,“再叫就下车去。”
男人听后,立刻噤了声。
车子在路上开得飞快,女人几乎将油门踩到了底,简直就是玩命的节奏。
车子停下后,男人下车便呕吐个不停。
吐完后,他双腿更是软到不行。
“成韵,老大不是说你有心脏病嘛。”
男人叫季阳,人如其名,是个暖男。
只是,他现在被女人折磨得太狠,脸色惨白,眼神也恶狠狠的。
“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自己走了?”
女人摘下墨镜,露出漂亮的眼睛,眉头轻皱了一下,没耐心道。
“你就不能开慢一点吗?”
见女人上车,真有要扔下自己的意思,男人忙跟着上车。
然而他还没坐稳,车子如一道闪电般,咻的飞了出去。
男人恨恨的盯着身旁的女人,敢怒不敢言。
这么下去,他才要得心脏病。
到H市的时候,已经天黑,女人将车停在海天大厦的楼下,男人先下车,去办理入住。
结果,男人回来的时候,说,“成韵,只有一间房了,我累死了,要不我们挤挤,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女人下车,睨了男人一眼,一把拿过男人手中房卡,留给对方一个华丽丽的潇洒背影,头也不回道,“我住这里了,你找别家。”
“喂,成韵,我人生地不熟的,你忍心吗……”
女人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喋喋不休的男人,眯了眯眼。
感受到女人危险的眼神,男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只能开车离开。
他还年轻,不想死的太早。
“席总,希望往后,我们还能合作。”
门口,一行穿西装的男人走出来。
成韵正低头打电话,与那些人擦身而过。
席城斯莫名觉得那个身影有些熟悉,皱了皱眉,对身旁人说了一句,“林总,我好像落下东西在包厢了,就不送了。”
“行,那我就告辞了。”林总道。
遂即,席城斯追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想要一探究竟。
他眼睁睁看着那个人进了电梯,却不知道她去了几楼。
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失落。
莫非,又是他的幻觉。
他看着紧闭的电梯门,自嘲的一笑,有些颓丧的转身离开了。
这一年里,他时常能看到慕怜歌,他去看过医生,医生解释说,是他太思念一个人的缘故,还有就是心理负担过重。
这一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虽然报了仇,程希文也受到了相应的惩罚,但他却没有一天是快乐的。
他渐渐的脾气开始变得暴躁,夜里总是失眠,即便是偶尔睡着,也总是做噩梦,梦里总能看到慕怜歌。
无可置疑,那个女人,成了他心口的一道不能愈合的疤,他恨她,却又无法阻止自己去思念她。
一年了,不知道她在哪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记忆又是否已经恢复……
她是彻底忘了他了吗,所以才一次都没有联系过他。
他们的过去,因为她的离开,变成了可笑的闹剧,也是最揪心,最让人欲罢不能、无法释怀的闹剧。
“怎么了?”
烈焰追了过来,看着他问。
见他脸色,似乎猜到什么,烈焰叹了一口气,道,“又看到了吗?”
席城斯点了点头,神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