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让你不要轻举妄动吗,你长没长脑子,用这些就想让她身败名裂?”
白若晨拿着女人带过来的那些照片,气得浑身直哆嗦。
果真应了那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大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女人低声啜泣着,惶惶然的看着白若晨。
“除了这个,你还做了什么,不许隐瞒!”
白若晨冷冷的盯着女人,声音拔高。
女人听得浑身一颤,摇摇头,怯生生道,“没了。”
“那她知道我吗?”白若晨又问,烦躁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
“应该不知道……”女人回答的模棱两可。
白若晨的怒火再次被点燃,瞪着女人,没好气道,“什么叫应该!赶紧给我查清楚!”
“是,大小姐,我这就去。”
女人被白若晨吼得三魂只剩下一魂,连声应道,遂匆匆离开了白家。
“慕怜歌,果然不能小看了你,有两把刷子。”
白若晨眯了眯眼睛,嘴角噙了一抹邪气的笑。
……
“什么?”
席城斯忽然接到烈焰的电话,说上级派了鹰到H市,以协助他完成任务,对方已经在来的路上,是凌晨一点的飞机抵达机场。
“我们要不要直接干了那家伙,他在你背后使了那么多绊子,我一想到他就来气。”
“不行。”烈焰的提议被席城斯一口否定了,“他是奉命过来的,我们一动手,兴许正合他的意。”
“什么意思?”席城斯的话烈焰没怎么听明白。
“晚一点你去接他,我去订酒店,鹰好不容易回过一趟,我们应当好好款待他。”席城斯没回答烈焰的话,反而似笑非笑的说了这样一句,这愈发让烈焰摸不着头脑,但转念一想,席城斯做事通常都有自己的打算,他也就不再多问,只照着他吩咐的去做。
凌晨一点。
烈焰接到了鹰便直接赶往席城斯通知的地点。
等他们赶到后,酒店门口早有人等候,将他们朝最北边的包厢领去。
“冷影,好长时间不见,你还好吗?”
两个死对头碰面,难免杀气腾腾,虽然两人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但烈焰知道,这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下,实际早已是风起云涌。
“是啊,好长时间不见,也不知道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席城斯忽然一笑,彬彬有礼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等鹰坐下后,席城斯回头对烈焰道,“你再下去一趟,还有客人。”
烈焰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退出了包厢。
“哦?还有其他人?”
鹰似笑非笑的看着席城斯,问道。
席城斯点点头,眼底笑意加深,“这对你来说,绝对是个惊喜。”
鹰听闻,挑了挑眉,拍拍手,道,“我同样给你准备了礼物。”
随即,包厢的门被推开,怜歌走了进来,而她的身后,还有两个人,一左一右,明显是在控制她。
目光相撞,怜歌率先低下了头,避免和席城斯有眼神的交流。
她将目光汇集在右手边位置的男人身上,问,“这么晚,让我出来有什么事?”
鹰耸耸肩,目光瞥了席城斯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就只是想和慕小姐共进晚餐,经此而已。”
怜歌皱了皱眉,不解鹰话中的意思,但敏锐的嗅到了空气中不安的因子。
尤其是席城斯和鹰对视的时候,两人仿佛是在较量,四周的空气仿佛凝滞一般,让人觉得无比压抑。
鹰的话音刚落,烈焰进来了,而他的身后,还有一名女子,年龄和怜歌相仿。
“鹰,开心吗,这是我为你准备了好久的惊喜。”
鹰的脸色在看到女人的那一刻,不停的变幻着。
席城斯趁机给烈焰使了也眼色,烈焰走到了怜歌的身边,低声道,“赶紧离开,这里危险。”
怜歌抬头看他,皱了皱眉,正要走,身后,鹰冷凝的声音响起。
“不许走!”
回头,怜歌看见鹰手里的枪直指着她。
“慕小姐,得罪了,我也是情非得已。”
此时此刻的鹰,像是换了一个人,冷笑着看着怜歌,嘴边挂着残忍的笑。
而席城斯那边,就在鹰将枪指着怜歌的时候,他的枪也指向了那个女人。
双方僵持着,很长一段时间过去,鹰的手有些抖了,席城斯的手却纹丝不动,定定的指着女人。
注意到鹰额际的大颗汗珠,席城斯忽的笑了。
“你手臂的伤还没好吧。”
席城斯话音刚落,鹰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若是普通人,一定察觉不到,可席城斯却看到了。
他加入他们的时候,凭的就是敏锐的观察以及精准的枪法,用了一年的时间,完成了别人三年都无法完成的训练,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鹰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实际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差一点就取代了他的位置,而他的存在对鹰而言,无疑是最大的威胁,必当除之而后快,方能高枕无忧。
然而在席城斯看来,鹰如今的状态,即便将来取代他的不是自己,也会是其他的人。
“少废话。”
鹰脸色铁青的盯着他,眼中恨意,再明显不过。
“你知道你这样是捞不到好处的,如果你敢开枪,组织是不会饶你的。”
慕怜歌是组织的人,而且还是鹰队伍里的,如果让上面知道,他为了一己之私,打死了慕怜歌,后果会如何,鹰比他更清楚。
所以,席城斯赌鹰不敢开枪。
他最多也只能做到借刀杀人的地步。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吗?”
鹰像是被逼急,额角青筋爆出,眼睛瞪大,扣住扳机的手指忽的用力。
怜歌看见,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同时惊了一身的冷汗。
席城斯很平静,表情不变,似笑非笑的看着鹰,索性将举着枪的手放下,好整以暇的等着看鹰他到底敢不敢开枪。
席城斯的反应怜歌全然看在眼中,她的手心握了握拳头,心里隐隐传来阵阵钝痛。
事到如今,她竟还为了这样的事情难过,当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