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她竟然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他们身后已经跟了好几辆车。
而席城斯也几乎将油门踩到了底。
“醒了?他们追上来了。”
席城斯没有看她,却知道她醒了。
一个急转弯,怜歌紧张的抓住了车顶的扶手,心跳有了异样,脸色也发生了变化。
“受得了吗?”
没有听到怜歌的声音,回头,却见她脸色惨白。
他立刻将车速减慢了一些。
怜歌点点头,手略显颤抖的从衣服里翻出一瓶药,吃了一粒,对他说道,“快,他们就要追上了,我没事。”
从后视镜,她清楚的看见,席城斯减速后,那些追赶他们的车快速的追了上来。
然而,她话音落后,席城斯并没有加速。
她焦急的看着他,道,“他们上来了。”
就是她说话的功夫,一辆车超越了他们。
“我不能拿你冒险。”
席城斯不慌不忙的匀速前行,语气淡淡,没有丝毫的危机感。
听他的话后,怜歌浑身一滞,心头有异样的感觉。
移开目光,她看向车窗外,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
慕怜歌,不要想入非非了。
她一遍一遍的警醒自己,可是心动的感觉,是控制不住的。
三辆车,在他们的前方停下,拦截了他们的去路。
怜歌长吐了一口气,问席城斯,“现在怎么办?”
席城斯回头朝她神秘一笑,没说话。
那些人下车后,朝他们走来,他们手里提着钢棍,气势汹汹,而领头的,正是付遇。
“下车吧,你们跑不掉了。”
有人在外面拍打车门。
怜歌回头看席城斯,他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怜歌也只好坐着,有些紧张的等待着什么。
“靠,敬酒不吃吃罚酒!”
见两人迟迟不开门,他们索性砸起车来。
当所有人都下车,将他们的车团团围住,席城斯眉色一凛,突然踩住油门。
“前面……”
怜歌话才出了个头,一声巨响,是车子相互撞击的声音。
而席城斯,丝毫没有放慢速度,直到那些人又被甩开,他们拐入一条岔路。
刚才那样的剧烈撞击,席城斯的车竟然毫发未损。
怜歌长吐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
“城斯!”
来接应他们的竟然是白若晨。
“慕小姐也在。”
白若晨看了怜歌一眼,但也只是一眼,最后将全部的注意全聚集在席城斯的身上。
“怎么样,没受伤吧?”
怜歌就在一旁,看着白若晨对席城斯嘘寒问暖、百般关怀,心里很不是滋味。
“谢谢你的车,钥匙还你。”
话落,席城斯将车钥匙扔给白若晨,然后,他上前一步,抓住怜歌的手要带她走。
怜歌站在原地未动,席城斯不解的回头看她,她收拾好心情,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微微一笑,道,“现在安全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出。
“谢谢,我要回去了。”
从这里,再走几步就是公家车站,她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的背影,席城斯皱了皱眉,双手捏紧。
白若晨走到他身边,挽住他的手臂,轻笑道,“你把人家当个宝,人家却不把你当回事。”
“够了。”
席城斯甩开她的手,冷冷道。
“我还有事,车再用一下。”
说罢,他拿了钥匙,绝尘而去。
……
“你怎么……我不是在做梦吧?”
烈焰忽然看见席城斯,甚是惊讶。
席城斯心情很不爽,抡起拳头就砸在烈焰脸上。
只听一声哀嚎,烈焰捂着脸,郁闷道,“你干嘛呢?”
“让你知道不是做梦。”
说完,他径直去了卧室,嘭的一声将门摔上。
“有问题。”
烈焰一面揉着脸在沙发上坐下,一面喃喃自语道。
“哎,小怜歌也跟着你一起回来的吗?”
忽然想到什么,烈焰前去敲门。
门半天没开,他准备直接进去,结果,一开门,一只飞枕迎面而来,紧接着就是席城斯阴沉得不能再阴沉的声音。
“滚!”
烈焰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下一个飞出来的东西会是什么,连忙关上了门。
“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GL集团。
程希文一进门就看见白若晨坐在自己办公室里。
“你来干什么?”
他略显不悦的盯着白若晨这个不速之客,脸色尽显不耐。
“希文哥,不欢迎我?”
白若晨微微一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听说,前阵子烈焰让你帮忙救人,结果你临阵退缩了,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喜欢慕怜歌那个女人嘛。”
“这个恐怕不需要你来过问吧。”
程希文对白若晨已然没有任何的耐心,按了内线,道,“瑞娜,来办公室一趟。”
“好歹我们也是朋友,怎么,你不想知道我来找你干什么的吗?”
白若晨面色不变,好像一点都没有将程希文对自己的态度放在心上。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道不同,不相为谋,白小姐自便,我还要工作。”
“如果我是来和你谈合作的呢?”
看了眼程希文的脸色,白若晨方继续道,“我可以帮你坐稳现在的位置,而不被席城斯取代。”
闻言,程希文笑了,“白小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你们白家不是已经站在席城斯那边了吗。”
“之前是准备帮他的,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意思?”
程希文紧盯着面前的女人,凛声道。
“我要席城斯无路可走,到那时,他就会来求我。”
程希文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果然,最毒妇人心,白小姐不怕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是不是一场空,我有信心,但还要你的一句话,是不是要和我合作。”
……
第二天。
怜歌刚起床,郑薇薇就过来了,一个劲的追问她,这段时间都去了哪。
“就出去走了走,散散心。”
怜歌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然后岔开话题,“有什么事吗?”
郑薇薇摇摇头,道,“就来看看你。”
可她的脸上,分明写着,不是那么回事。
从她进门起,怜歌就觉得她心事重重的,但她不说,自己也不好问。
她和郑薇薇之间虽然是朋友,可她不会借关心的名义去问她一些她不想说的事情,她觉得,即便是朋友,也应给对方留一定的私人空间,谁没有一点不想和任何人说起的心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