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送你就收下。”
祈轩笑看着少年,话音落,祈默方说了一句谢谢。
“不客气。”
怜歌微微一笑,抬手看了眼时间。
已经不早了,天色渐渐暗下来,她应该回去了。
还未等她说话,一旁的祈轩倒是先开口,“我送你。”
怜歌没有推迟,点了点头。
到了小区门口,怜歌下车,祈轩忽然叫住她。
“等等。”
怜歌回头,疑惑的看着他。
紧接着,她就看见祈轩从后备箱里捧出一束花来。
是很大的一束玫瑰,香气逼人,怜歌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祈轩是何等细心的人,看见了,立刻皱眉,询问,“你对花过敏?”
怜歌点点头,脸色略显不自然的笑了笑。
一时间,祈轩捧着花束,颇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不好意思,我……”
沉默了一阵,祈轩总算开口,目光看着怜歌,在路灯下,格外的幽邃。
“没关系,你不知道嘛,那没什么事,我先进去了。”
说罢,也不等祈轩回答,怜歌转身便要走。
“等等。”
然而,祈轩再次叫住了她。
她背对着他,深吸了一口气,认命般的闭了闭眼。
“还有事吗?”
当她回头的时候,眼底已经恢复一如既往的平静。
“有些话想对你说。”
祈轩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脸色相当的严肃。
怜歌不自觉的捏了捏手指,大概猜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我……”
“慕怜歌。”祈轩刚准备开口,一个声音将他打断。
怜歌正思索着如果祈轩真的对自己告白自己该如何拒绝才不至于伤害到对方。
她脑袋正乱糟糟的,这个忽然出现的声音无疑是解救了她,顿时,她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
她笑着迎上前,自然而然的挽住席城斯的胳膊,眼神无尽的温柔。
祈轩愣了一下,看着席城斯,脸色稍微有些复杂。
而他看席城斯的同时,席城斯也看着他,四目相对的瞬间,仿佛有电视火光。
等祈轩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怜歌的时候,眼底却已恢复平静,只是心里的惊讶还没来得及平复。
“怜歌,你们……”
祈轩狐疑的问道,嘴边噙着笑。
“我们……和好了,谢谢你的关心。”
怜歌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完全看不出破绽。
祈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垂下眼帘,将眼底的失落隐去。
怜歌看着他的车走远,才松开紧抓着席城斯手臂的那只手,长舒了一口气。
忽然想起什么,她回头看着席城斯,狐疑道,“你怎么在这?”
“碰巧经过。”席城斯漫不经心的回答。
碰巧?
这也太巧了吧。
怜歌瘪瘪嘴,看着他,并没有拆穿。
“那没什么事我先进去了。”
说完,她真的就头也不回的往小区走。
席城斯眉宇染上几分烦躁,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叫住了她。
“等一下。”
听见他的声音,怜歌并没有立刻转身。
她的眼底浮现一抹笑意,咳嗽了一声,她将那抹笑意压了下去,这才转身看着席城斯,不紧不慢道,“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她是故意的。
谁让之前他误会她呢,这是报复。
她这个人啊,不但固执,而且报复心也是极强的。
“你到底说不说啊。”
抱着手臂,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席城斯,眉头皱起,看起来像是不耐烦。
席城斯看着她,眉头皱得愈发的紧,眼底的光泽也更深沉了。
“不说,那我走了。”
怜歌又等了一会儿,看席城斯磨磨蹭蹭的,有些好笑。
“离祈轩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怜歌等了他半天,就等了这么一句,顿时觉得又可气又好笑。
“就这些?”
她盯着他,挑了挑眉。
他点点头,移开目光。
沉吟片刻,她直接笑出了声。
席城斯不解的看着她,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可她就是一直笑,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十分夸张。
等她停了下来,她抿了抿嘴角,定定的看着他,慢慢走近。
两人间就剩下一步的距离,她抬头看着他,眼里的晶莹清晰可见。
“你凭什么说人家不是好人?”
“我这是在提醒你。”席城斯皱眉道,声音沉沉的。
怜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你的意思是,我还得谢谢你咯。”
她一直保持着笑容,而他脸色却是愈来愈阴沉。
这个女人,今天是疯了不成。
“慕怜歌!”他不悦的呵斥了一声。
“席城斯,你凭什么管我啊,你是我的谁啊,嗯?”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角上扬,眼神却很平静,看不见任何情绪的流露。
“还是说,你想要重新追回我?”
她忽然靠近他,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能清楚的感觉对方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
他拧眉往后撤了一步,觉得此事在他面前的慕怜歌是全然陌生的。
怜歌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微微垂下眼睑,敛去眼底淡淡的伤感。
“记住,我们只是战友,除此外,没有瓜葛了,你怀疑我也好,信任我也罢,我都不在乎了,真的。”
说完,她的背影消失在夜幕里。
而他,竟眼睁睁的看着她没入夜色,没有再多说一句。
……
“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一大早,秦朗一惊一乍的跑到席城斯办公室,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什么事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席城斯心情不大好,因此比平时还要没耐性。
“白家给以程希文了一记重创!你快看新闻!”
说着,也不等席城斯动手,秦朗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己上前,将新闻网页从电脑里调出来。
“坏消息呢?”
席城斯快速浏览完新闻,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白若晨就在楼下,估计是来逼婚的。”
秦朗话落,席城斯就瞪了他一眼。
“来多久了?”
席城斯一面起身,一面扣上西装的纽扣往外走。
秦朗紧随其后,“刚来一会儿。”
一下楼,席城斯就看见了白若晨。
今天,她刻意打扮过,那一身纯白的小洋装,将她本就雪白的肌肤衬得愈发干净剔透,远远看上去,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