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她正要喝,手一抖,被子应声落在地上。
“对不起,我手抽筋了。”
看着地上的水滞,怜歌歉意的看着男人。
男人皱了皱眉,仿佛是不悦,但看向怜歌的时候,眼里却依旧带着笑。
“没关系,我再给你倒一杯。”
说着,男人起身进了右手边的厨房。
男人一走,怜歌听见厨房榨汁机的声音,她立马从沙发上起来,按照席城斯说的,找到了书架。
看着书架上的书,她却有些犯愁,不知席城斯要的东西藏在哪一本里面。
观察了一阵,她注意到在书架的最顶端,像是她要找的。
当她垫着脚费力的要去够那本书,腰间却忽然被什么硬物抵住。
“我就说,哪有送上门的美妞,说,你是谁?”
男人手里拿的是一把精致的手枪,枪口安装有消音器,也就是说,男人如果开枪的话,外面是不会听见的。
“先生,我就是看看你的书架……”
怜歌露出惊恐的表情,声音微微发颤。
这是一个正常女人面对这种情况该有的反应,怜歌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总得一试。
“别装了,从你进门的时候我就看到你和那边的一个男人在说话,你当我是傻子啊。”
男人冷笑一声,笑容变得狰狞。
“不过,你长得倒还是可以,和外面浓妆艳抹的女人不同。”
男人意味深长的眼神一路往下,最后,强有力的手钳住了怜歌的下巴。
“我可以先上了你,然后在杀了你。”
话音落,男人不安分的手落在了怜歌的腰间的裤头。
她吓得猛的往后退了一步,男人的枪口却直指着她的头,目光变得幽冷而狰狞。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可怪不得我。”
说罢,男人像是一头饿狼,扑了上来。
当即,怜歌一脚踢在了男人的裆部。
男人疼得变了脸色,对着怜歌便要开枪。
眼看着子弹逼近,怜歌瞳孔猛地放大,一时间竟忘了躲闪。
与此同时,席城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把推开了她。
虽然如此,她的手臂还是被子弹擦伤,有些疼。
她当时穿的是一件白衬衣,伤口的血迅速将衬衣染红了。
席城斯看着她,眉色一沉,对着男人的腿开了枪。
同样,他的枪也装有消音器,所以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在这间屋子上演着怎样的惊险。
男人惨叫一声,跌在地上,手枪也落在了一旁。
他正要伸手去拿的时候,席城斯却抢先一步,一脚将手枪踢开了。
“警察一会儿就到,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手要是一抖的话,你的脑袋,一定被打烂。”
烈焰也过了一会儿才从窗户跳进来,见此场景,愣了一下。
尔后,他注意到怜歌手臂的伤口,倒抽了一口冷气。
所以他就说嘛,让人家一个姑娘家进来,不明摆着是送羊进虎口吗。
“没事吧?”
在怜歌身旁蹲下,烈焰简单的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
怜歌摇摇头,忍着疼,道,“不要紧,你去拿东西吧。”
烈焰点了点头,起身朝书架走去。
可是,他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他们要的东西。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席城斯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略显不耐烦,问道,“还没找到?”
烈焰摇了摇头,“应该转移了位置。”
说罢,两人齐齐看向被席城斯制服的男人。
“东西呢。”
席城斯声音冷冷的,手揪住男人的衣领,阴沉的眼神能吃人一般。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哟。”烈焰轻笑一声,走到男人跟前,“你这是死鸭子嘴硬啊。”
“不过,我有办法让你告诉我东西在什么地方。”
烈焰邪恶一笑,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
男人有种不好的预感,拧眉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烈焰只是笑,不说话。
片刻,他拿了一支鸡毛掸子,从上面拔了几根羽毛下来。
席城斯皱眉看着他,凝声道,“现在不是闹的时候。”
烈焰却笑得一脸无辜,说,“我没闹。”
“按住了。”他朝席城斯眨巴眨巴眼,在男人面前蹲下。
“咦……”脱下男人鞋子的时候,那酸爽,险些没把烈焰给熏晕过去。
“你说不说?”烈焰预备给男人最后一次机会。
结果男人头一别,那模样,显然是要死扛到底。
“行,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啊。”
说罢,烈焰一把拽下男人的袜子。
男人皱眉看着烈焰,还未反应过来,烈焰另一只手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紧接着,那双臭袜子被塞进了他的嘴里。
怜歌在一旁看着,瞠目结舌。
这烈焰,太狠了……
不过,那男人的袜子几个月没洗了吧,她隔得这么远都闻到味儿了。
估计,一会儿他是要被自己的袜子给熏晕过去。
“要是想说了记得点头啊。”
话音落,烈焰揪了一旁的纸堵住鼻子,然后开始拿着鸡毛掸子上面的羽毛,挠男人的脚底。
一开始男人还能挺住,最后却笑得险些岔气。
实在遭受不住了,男人眼泪横飞的点了点头,嘴里唔哝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话。
烈焰挑了挑眉,拍拍手,站了起来,“这就对了嘛。”
他伸手将男人嘴里的袜子扯了出来,扔进垃圾桶。
“说吧。”
感觉自己手都被染上味儿了,烈焰一脸的嫌弃。
“在我的卧室。”
席城斯将他从地上拽起来,三人朝卧室走去。
三人进去没一会儿,屋子里忽然有什么东西呜呜的叫了起来。
“该死!”
席城斯低咒一声,将男人打晕在地。
怜歌在客厅,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看到席城斯和烈焰两人匆匆跑出来的时候,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她都还没来得及问,身体忽然腾空,被一把横抱起来。
“我自己可以走的。”
她吓得赶紧抱紧他的脖子。
但他却阴沉着脸低头瞪了她一眼,说了一句,“闭嘴!”
然后,三人迅速离开了多米洛舞厅。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听到警报追来的人,怜歌因为流血过多,脸色有些泛白。
席城斯瞥了一眼她手臂的伤口,眉头皱了皱,忽然将车子掉头。
“你干什么?”
烈焰惊异的盯着他,问道。
席城斯面无表情道,“她受伤了,需要治疗。”
“狗屁,你想找死啊。”
烈焰急急道,连忙要将方向盘打回去。
于是,车子开始在路上呈S路线东倒西歪的行驶。
怜歌在后座,看前方的两人几乎要打起来,连忙出声制止,道,“我没事,只是皮外伤,回去一样包扎,不用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