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晨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席城斯已经走了,她在客厅张望着,没看见席城斯眉头皱了起来,“妈,他人呢?”
白琳看了女儿一眼,道,“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说说,身为一个女孩子,这样把一个大男人藏在自己屋里何事吗?”
白若晨耸拉脑袋,瘪了瘪嘴,小声嘀咕,“又没发生什么,有什么不合适……”
“你说什么?”白琳听见白若晨的唔哝声,但没听得太清,于是抬头奇怪的盯着白若晨,眉头皱得紧紧的。
“我说妈你说的对,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白若晨抬头,对上母亲的眼睛,露出甜甜一笑,语气里充满着讨好。
“这天底下还有你白若晨不敢的事?”白琳白了女儿一眼,神色却显得极其无奈。
平日里,她也就口头上对白若晨严厉,但白若晨先从小到大,白琳不曾对白若晨动手过。
终归,母亲是疼惜孩子的,哪怕是白若晨平日里调皮捣蛋了些,白琳最多只是训斥一番罢了。
“哎呀妈,你这是什么话啊。”白若晨抱着母亲的手臂摇晃,眼神略显埋怨。
“妈,他……”白若晨抿了抿嘴唇,难得脸上有属于女孩子的娇羞之色,那欲语还休的模样,让白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女儿长大了。
“怎么,喜欢上人家了?”白琳一语道破女儿的心事。
白若晨面色微微泛红,有些懊恼,“才没有,不理你了。”
说罢,白若晨逃也似的上楼去了。
白琳还是头一回见白若晨有这样的反应,不免心生感慨,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
席城斯离开白家后,一路只奔酒店的方向去。
烈焰看见他的时候惊讶得合不拢嘴,用手指着他白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怎么?”
席城斯皱了皱眉看着烈焰,绕开他径直走进了房间。
烈焰跟在他身后,喃喃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席城斯瞪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结果,烈焰非凑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快,你打我一下。”
“你神经啊?”席城斯哭笑不得的看着烈焰,无奈至极。
席城斯没动,烈焰直接拽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只听啪的一声,声音响亮极了。
烈焰摸着有些疼的脸,笑得跟个二愣子似的,“呵呵,不是做梦。”
天知道这段时间烈焰是怎么度过的。
不过,比起慕怜歌来,烈焰则都不算什么。
“那个,有件事你知道了或许会高兴。”
烈焰忽然想起什么,目光定定的看着席城斯,别有深意的一笑。
“什么?”席城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问。
“慕怜歌来了,找不到你她很担心,所以过来了,现在就在我们对面的房间。”
烈焰话说完后,席城斯表情顿了一下,紧接着脸色变得有些难以捉摸。
沉默了片刻,只见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转身朝门口走去,而且脸色极其难看。
烈焰眼睁睁的看着,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他不知道席城斯怎么会是这幅表情,他觉得他应该高兴才对啊。
担心以席城斯的个性会闹出什么事,烈焰连忙跟上。
结果,席城斯敲开了慕怜歌的房间后,一个顺手就将门摔上,烈焰就这么硬生生的被关在了外面,整张脸差点没被门给拍平。
房间内,怜歌看着一脸怒容的席城斯站在自己面前一时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她就听见他发冷的声音,阴沉沉的说道,“谁让你来的!”
他的样子,俨然是一副兴师问罪的神态。
慕怜歌一时疑惑不解,迷茫的望着他,良久没说出一句话来。
“现在,立刻给我离开,滚!”
没有一点防备,他忽然就朝她吼道,那一脸的怒容就像是她做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
她心里忽然间酸酸的。
这几天,她为他担惊受怕就换来这个吗。
“你冷静一点。”
慕怜歌试图说些什么缓和氛围,但是,她一开口他就将她打断,丝毫不给她发言的机会。
“立刻给我离开这!”
他不由分说拽着她的手往外走,她的手腕被他的大力捏得生疼。
好不容易摆脱掉,她感觉自己的手简直就像是要断掉。
“你凭什么这么命令我。”
慕怜歌也生气了,眼睛微红的看着席城斯,心里既委屈又气愤。
房间内瞬间安静下来,席城斯定定的看着她,眼神一沉再沉。
终于,她还是被他强制性的带去了机场,没有任何准备的,感觉像是在被人赶。
烈焰手里拿着她的行礼,交给她的时候,对她说,“放心吧,有我呢。”
慕怜歌抬眼看了一下席城斯所在的方向,他一脸的阴沉始终没有散去,那双深黑色的眸子慕怜歌只觉得自己越来越陌生,越来越琢磨不透。
“那就交给你了。”
很是无奈,慕怜歌接过了烈焰手中的行李箱,最后看了一边的席城斯一眼,转身离去。
等到慕怜歌彻底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席城斯那一脸的阴沉才渐渐隐退。
烈焰望着他,叹了口气道,“你这是何苦呢。”
席城斯皱着眉头,没说话。
他宁愿被她误解,也不能让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
回到H市的时候已经是午夜。
怜歌坐在机场的长椅上,眉色有几分困倦。
她心里还未平复,始终还记挂着席城斯,不过可笑的是,他好像一点都不想见到她,而她却为了他莫名其妙的失踪而干着急。
如今呢,只落得被赶回国的下场。
果然啊,人都是犯贱的。当初他对自己好的时候,她不以为意,现在,他的态度和之前大相径庭后,她竟然很难受。
甚至,在他对自己的态度那样恶劣的情况下,她对他的担心远远超过了内心的愤怒。
郑薇薇开车赶到的时候慕怜歌一惊在机场坐了一个小时。
“我说,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这万一我手机关机的话,你怎么办?”
郑薇薇一到,先是将怜歌数落了一顿,然后感觉她不对劲,声音一下子软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郑薇薇在怜歌身旁坐下,面露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