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怜歌!”
方南澈声音拔高,眼神直直的望着她,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见他如此,怜歌反而笑得愈发灿烂,却未有一丝笑意是进入眼底了的。
“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她的脸色透着几许无奈。
以为改变了的她,一碰到那个人,还是会把持不住。
他们之间,不能在同一空间,不能独处,否则就是干柴烈火,要么是她先控制不住,要么是他。
她虽然知道,放任自己去爱那个男人,无异于引火****,可即便是那样,她也甘之如饴。
方南澈将车停在自己的别墅前,他没有下车,而是将钥匙递给怜歌,说,“这段时间,你住这。”
怜歌接过钥匙,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笑着道,“不要对我太好,我早就没有心了。”
从遇上席城斯起,她的心就放在了他那里,所以,她早就没有了心。
“我知道。”方南澈回答道。
怜歌观察着他的表情,片刻,露出一个笑容,转身头也不回的朝别墅走去。
……
GL集团。
席城斯迟到了。
程瑶给他送咖啡去办公室的时候,严科说,他还没起。
而等到他来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十点。
“城斯……”
程瑶站在办公室外,敲了敲门。
席城斯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方走进去,将重新充好的咖啡放在他手边。
“你昨天……怎么了。”
程瑶试探性的问道。
席城斯握着笔的手一顿,抬头看她眉头皱了起来,是明显的不悦。
程瑶见状,连忙解释道,“我就是看你今天迟到,担心你。”
“我没事,咖啡放下你出去吧。”
席城斯神色有几分不耐烦,程瑶本还想说什么,触及他深黑色的眸子,愣了一下,便退了出去。
但在离开以前,她看到了他的脖子,那干净的皮肤上,清清楚楚的印着一抹红。
那个瞬间,她定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扎眼的吻痕,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见她还未走,席城斯抬头,恰好看到她眼中的那一抹愤怒。
“你怎么了?”
他问她,眉头皱了起来。
“你见她了,对不对。”
程瑶紧咬着嘴唇,浑身在发抖。
席城斯表情顿了一下,眸色渐渐黯淡下来。
“程瑶,我的事你最好不要管太多。”
“可是她害死我妈,这个仇,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程瑶情绪无比的激动,双目猩红,透着仇视和不甘心。
“我想这个问题你哥已经给你说得很清楚了,不关她的事。”
“呵,他还不是和你一样,被她迷惑了,所以你们都维护她。”
“但是你们知道吗,像她那样的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出卖身体的事,恐怕……”
程瑶话未说完,席城斯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上,脸色阴沉,道,“你够了!”
程瑶定定望着他,咬牙切齿,“我不会轻易放过她的,除非我死。”
尔后,她愤愤然的离开了办公室。
……
怜歌回来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莱菲也知道了。
她特意派了人去‘请’怜歌。
仓库。
莱菲见到了昏厥过去的怜歌,五官精致,确确实实是个难得的美人。
只是可惜了,与豺狼为伍。
怜歌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莱菲。
“是你?”
她定定的望着莱菲,惊讶之余,脸上的表情有几分愠怒。
“你让人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莱菲轻笑了一声,说,“别怕,我就问你几个问题。”
“呵……蝴蝶,你办事的方式果然与众不同。”
“你叫我什么?”从怜歌嘴里听到这个称呼,莱菲很是诧异。
之后,她的脸色比开始更显得阴沉。
“看来我猜的没错,你和那个姓陆的果然是一伙,我没有抓错。”
片刻,莱菲露出自信的笑容。
怜歌看着她的表情,也跟着笑了,反问她,“你就这么笃定?”
莱菲蹙眉,盯着她,忽然莫名的愤怒。
……
怜歌被人带走的后,方南澈负伤去见郝强,并说明了情况。
郝强当时本来是要开会的,听闻后,立刻给莱菲打了电话。
能够接到郝强主动打去的电话,对莱菲而言,实在是超乎寻常,也同样意味着,这个叫慕怜歌的女人在他心中地位非同一般。
愈是如此,她愈是不能轻易这么算了,尤其是在掌握了慕怜歌和姓陆的人勾结的证据后。
“郝总,过去无论我怎么找你都不能见你一面,怎么,现在有求于我,所以知道我的存在了吗,还是说,这个叫慕怜歌的女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莱菲,不许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只是在用我的事情处理事情,毕竟上面吩咐下来,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个进展,我怎么着也该给他们一个交代吧。”
“立刻放了她。”
“如果我不呢?”
两人的对话,充斥着火药味,方南澈在一旁都忍不住为慕怜歌捏了一把冷汗。
待到郝强挂了电话,他急急道,“你就不该激怒她。”
郝强眉心紧锁着,片刻,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方南澈见状,连忙跟上。
……
席城斯亦从烈焰口中得知了莱菲将怜歌带走的消息。
此时,他正在前去的路上。
到达烈焰告知的具体位置,他看见了郝强和方南澈。
他们同时走下车,估计也是冲着慕怜歌来的。
想到这里,席城斯眉心又是狠狠的一沉,眼神愈发的深不可测。
一脚将仓库的门踹开,席城斯走在最前面。
找到莱菲关押怜歌的地方,席城斯看着昔日故友,面容狰狞的拿刀架在慕怜歌的脖子上,心里说不出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莱菲,把刀放下。”
席城斯皱眉道,一步一步往莱菲那边走去。
“别过来!”莱菲怒斥一声,眸子猩红。
随着她情绪的失控,她握在手里的刀,一抖,在怜歌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醒目的鲜红。
而慕怜歌在被刀子割伤后,只是皱了皱眉,之后再无其他表情。
她漆黑的眼睛,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害怕,反倒是格外的冷静。这让席城斯有些意外。
“莱菲!”
看着有鲜血从怜歌脖子上的伤口流出,席城斯眼眸划过一道冷色。
他定定的看着莱菲,声音像是凝着寒冰,“你冷静一点!她如果有个好歹,对你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