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
程母和几个朋友一起喝下午茶的时候听说了程希文又和慕怜歌在一起的事情。
当即,她原本大好的心情在听到慕怜歌三个字后迅速烟消云散。
匆匆回到家的程母第一时间给程瑶打了电话,确认自己听说的事情到底是谣传还是确有其事。
程瑶那端很快被接通,还不等程瑶问到底什么事,这个时候打电话,程母声音急急道,“你哥和那个女人又在一起了,是不是?”
那边,程瑶顿了一下,才回答道,“是,但是妈,你不要去问哥了,现在他谁的话都不会听的,你如果再因为慕怜歌的事情去找他,你们的关系只会越闹越僵。”
“那个女人到底给你哥施了什么法!”
程母气急败坏,额上青筋因为极度气愤而一一显露出来。
“妈,你别急,什么话我会去再说,好吗,我现在在工作,还有,你不要动气,你身体才刚好……”
“瑶瑶,你一定要阻止你哥!”
“好好,你先不要急。”
程母气的浑身发抖,另一边程瑶唯恐她气出个好歹不停的劝她。
好容易安抚好程母,程瑶挂了电话,直奔程希文的办公室。
但何瑞娜说,他出去了,和慕怜歌一起。
“瑞娜,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如果你也喜欢我哥,我可以……”
看着何瑞娜,程瑶忽然说。
但她话没说完,何瑞娜眉头皱了起来,冷声打断,道,“程小姐,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瑞娜……”
话落,何瑞娜不等程瑶再说什么,径自离去,任凭程瑶在她身后如何喊。
她何瑞娜,还不至于要靠卑劣的手段去得到一个男人。
况且,靠手段得到的感情,是不会长久的。
……
公寓。
怜歌手里拿着一本书,很随意的翻着。
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书上,而是竖着耳朵留意厨房的动静。
有程希文在,她坐如针毡,能专心做事才怪。
半个小时后,程希文从厨房出来,餐桌上则早已摆好碗筷。
程希文竟然会做饭,这倒是令怜歌有些意外。
不自觉的,她想起了席城斯当初在厨房的画面。
当时席城斯哪里是在做饭,分明就是在拆厨房。
脑海重现当时的画面,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笑什么?”
她正走神,所以程希文什么时候站在自己面前的,她的一点都没知觉。
“没……”收了笑,她垂下眸子,将眼底的光泽藏起来。
他抱她去餐桌那边,并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椅子上。
有那么一刻,怜歌看着他的脸,竟有一丝的负罪感。
她能感觉到,程希文对她是认真的,可她却是在利用他。
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和程希文其实没什么区别。
他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她如今又何尝不是。
保护关心的人就要牺牲另外一些人,她在取舍间,又何尝不是残忍的。
“味道怎么样?”
她埋头扒饭,心情很复杂,程希文忽然出声,吓了她一条。
“你在想什么?”
程希文注意到她的不正常,眉头皱了起来,眼神带着疑惑望着她。
“想我爸妈了。”
怜歌没有抬头,捧着碗,声音有些苦涩。
程希文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一丝不忍划过。
沉默片刻,他说道,“放心,你母亲恢复的不错。”
这对怜歌来说是个好消息。
当初,母亲被医生判定只剩下两个月可活的时候,天知道她有多难过。
而今,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程希文的意思是说,母亲的手术很成功,所以他们一家人很快就能团聚了?
“这样看着我是不信吗?”
程希文皱了皱眉,脸色似有不悦。
怜歌愣了一下,连忙放下碗筷,摆手解释道,“不是,我是太开心了。”
她眼睛从未有过的明亮。
程希文却有一瞬不敢与她对视。
她的期待,她的希望,他很多时候不忍心粉碎。
“吃饭吧。”
他垂下头,轻声道。
因为心情不错,怜歌胃口也极好。
这么久以来,一直带惶恐中度日的她,在那夜,也难得的做了一场好梦。
……
生活像是重新有了追逐的目标,怜歌恢复往日活力。
这一点,和她一起工作的人感触最是深刻。
甚至连经理都察觉到她和平时的不同,时不时的调侃她说,“慕怜歌,你中彩票了?”
而怜歌的回答一直是,“是比中彩票还值得开心的事!”
……
酒店。
莱菲正准备洗澡,门铃响了。
门打开,一个带鸭舌帽的男人站在门外,手里抱着一只箱子。
“您的快递,请签字。”
莱菲愣了一下,随后,眼底浮起一抹亮色。
莱菲迅速在男人递过来的单子上签了字,然后抱着箱子返回屋内。
打开纸箱,里面只有一个文件袋。
里面装的是一些照片,大都是同一个中年男人。
将没一张照片都仔细看了一遍后,莱菲注意到其中一张,除了男人还有一个女人的身影,而那个女人,虽说只有一个侧脸,但莱菲却觉得有些面熟,仿佛是在哪里见过。
莱菲拨通烈焰的电话,请他帮个忙。
而烈焰,一听是莱菲,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般,声音大的恨不得震破莱菲的耳膜。
“蝴蝶!你什么时候到的,我怎么不知道?”
莱菲故意将手机拿得很远,但还是能听到烈焰兴奋的似乎有些过头的声音。
皱了皱眉,等烈焰好容易平静了下来,她才揉揉眉心,无奈道,“你怎么还是这幅样子,一惊一乍。”
“还不是因为你来了,开心嘛。”烈焰嘿嘿笑道,如果是面对面的话,他一定会脸红。
要知道,当初训练的时候,他就把莱菲当成了自己的偶像、女神。
当然了,他对莱菲也仅仅是崇拜,离那种男女之间的情感还是差很远。
“我有事需要你帮我。”莱菲也不再和他东扯西扯,直奔主题。
“如果办好了,上面,我会禀告的。”
顿了顿,听烈焰没反应,她又补充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烈焰听闻,忙解释,“我就是以为自己是做梦。”尔后,傻傻的笑个不停。
席城斯曾说他,迟早会败在女人手里。所谓色字当头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