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男朋友。”
上一秒还稳坐如山的人,这一秒忽然冒出来宣誓主权。
这情景,简直尴尬到不行。
慕怜歌推了推他,低声道,“你干什么!”
席城斯没看她,也没说话,嘴角四十五度上扬,帅死人不偿命。
而那个告白的小伙,脸刷的一下涨红,看看席城斯又看看慕怜歌,急的眼睛都红了。
“那个,你别生气,我……”慕怜歌想解释什么,毕竟对方是自己小时候的玩伴。
但她话都没说完,席城斯竟然在她的腰间掐了一把,疼得她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肚子,低声警告道,“你干什么!”
两人一来一回,不断交换着眼神,落在旁人眼中,典型的打情骂俏。
小伙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咬着嘴唇看着两人,最后一声不吭的跑开了。
临走前那委屈的小眼神,看得慕怜歌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都怪你,那是我妈妈朋友的儿子。”
小伙子跑远,慕怜歌一把推开席城斯,愤愤道。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再说了,你们聊很久了,我够了你们足够的时间。”
席城斯眉峰微挑,认为自己的霸道理所应当。
“我什么时候和他眉来眼去了,你眼睛有毛病还是脑子有毛病?还有,我的朋友什么时候开始需要看你的脸色了?”
慕怜歌本就憋着火,被席城斯这么以刺激,自然要爆发。
“你再说一次。”席城斯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来,脸上那本就寡淡的笑意瞬间无影无踪,一双眼睛,深不可测的看着慕怜歌,像是要吃人。
“你不可理喻。”慕怜歌咬着嘴唇,倔强的仰着头直视他的目光。
席城斯也走了,亭子里只剩下慕怜歌。
一个人多好,至少清净!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却委屈起来,酸酸涩涩的,很不是滋味。
“咦,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人呢?”
慕父慕母还有那个阿姨领着几杯饮料回来,却发现亭子里只剩下慕怜歌,不由有些困惑。
“他们走了,说是有事。”
转过身,看着父母,慕怜歌微微一笑,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笔带过。
“那这么个怎么办?”父亲扬了扬手里的饮料。
慕怜歌一把拿过,大声道,“我一个人喝。”
程家。
程希文一回到家里,程母就问,“昨晚去哪儿了?”
“没什么,处理一些事。”程希文面无表情的回道。
他准备上楼,程母却留意到他白色的衬衣上面有星星点点的红色印记。
她走上前,指着衣服上的印记,问,“这是什么?”
程希文皱了皱眉,拿开她的手,说,“没什么,油漆。”
程母不信,非得揪着他的衣服闻了闻。
“你受伤了?”程母脸色微变。
“没有的事!”程希文脸色不耐道,声音尽显浮躁。
“阿文!你给我说实话,这不是油漆,这明明就是血!”程母的脸色严肃起来。
程希文站定,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沉声道,“你别管。”
“你给我说清楚了。”程母心中不安,得不到回答,不轻易放程希文离开。
两人拉扯间,程母无意识的碰到了程希文的伤口,听见程希文倒抽了口冷气,脸色也变了,程母立刻撒手,柔声询问,“没事儿吧?”
她就知道程希文是受了伤,小的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受了伤谁都不说,一个人疼着受着,怎叫她放心得下。
“让我看看?”
担心儿子,程母伸手就要解程希文的衣扣,被程希文一把推开。
“妈,我已经说了,没事!”
他的脸色十分阴沉,言语尽显不耐。
程母看着程希文上楼,眼底划过一丝凌厉。
肯定又是因为慕怜歌,那个灾星!
……
编辑部。
郝强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根烟,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
看着远景,他的目光深邃,似在想什么事情。
他想的出神,以至于卢玮从外面进来他都没有觉察到。
“主编,您找我。”卢玮在办公桌前站定,眼波平静的望着郝强。
郝强闻声转过身来看着她,幽深的眼睛有一瞬复杂的神色闪过。
卢玮跟着他很长时间了。
这些年,他有今天的成就,卢玮功不可没。
但是,经历过慕怜歌的事,他才觉察,对卢玮,他并不了解。
“坐。”郝强慢条斯理的迈开腿走到办公桌前,目光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卢玮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
她知道郝强要说什么,所以她在等。
……
黎明时分。
H市发生了一件大事,国民偶像方南澈公布神秘女友,惹得无数少女心碎。
网上,关于方南澈的神秘女友,粉丝们议论纷纭,有人猜测是一直和方南澈搭戏的杜若小,也有人猜测是欧洲被拍到的神秘女人。
总而言之,偶像有女朋友,迷妹们心碎成了一片片。
“南澈,你这样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你知道吗?”
经纪人南筱这些年可谓是为方南澈的任性操碎了心。
这些年,她任劳任怨,简直成了劳模的典范,但她没有一句怨言,因为留在方南澈身边是她自己的选择。
可是今天,他却宣布他有女朋友,她如何不痛心。
本以为,只要自己默默的守着他陪着他,总有一天,他会发现自己的好,可是,现在才发现,以方南澈的性子,如果他要是喜欢自己,早就说了。
“损失,有么?”方南澈不以为意的翻阅着一本杂志,唇畔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他就是往那儿一坐便是一副美丽的图画,忽然笑起来,更是颠倒众人,如此漂亮又又魅力的男人,如何教女孩儿不喜欢。
“南澈,你什么时候要能不这么任性,或许,你的发展会更好。”南筱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她知道自己说什么,对方南澈来说都是无用,但是,她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甘心,自己这么些年的陪伴,在他心中就那么一文不值吗,他甚至从未告诉过她自己有心爱的女孩儿。
也许,他从未将自己放在心上,即便用朋友的关系来形容他们,都显得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