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总,您……”导演不解的看着席城斯。
“我觉得男女主角可以不用表现得太亲密。”席城斯一本正经道。
“那……”导演愣了几秒,大概是没消化他的话。
“这个剧本。”席城斯嫌弃的翻了一下,丢在一旁,“按我说的来拍。”
导演有几分犹豫,但瞥见席城斯不高兴了,立马连连点头附和,那模样看得慕怜歌忍俊不禁。
结果,最后的情况是,席城斯抢了导演的活,将男女主角但凡是有肢体接触的戏全删了。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对于席城斯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有一个解释,他要么是看上了女主,要么就是看上了男主……
中场休息的时候,木南景给慕怜歌递了一杯低糖咖啡。
慕怜歌从一群扎堆聊天的工作人员身旁经过,隐隐听他们在议论什么。
她没注意听,但对席城斯这个名字,她确实格外的敏感。
跟在她身边的木南景见她忽然停下,便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聊天的那些人,笑着跟慕怜歌兴致盎然的解释,“你在拍戏不知道,他们都说,席总很可能是gay。”
慕怜歌正在和咖啡,没来由听到这么一句,一口咖啡呛住,猛咳不止。
木南景见状一边轻拍着她的被,一面说,“慢点,咖啡很烫的。”
慕怜歌收拾好表情,故作漫不经心的神态,追问,“你们怎么知道的。”
“刚才拍戏啊,连牵手都不让,不是吃醋,不是喜欢男主,是什么?”木南景歪着头,露出一脸惋惜的表情,“哎,现在这个社会,但凡有颜有钱的男人都喜欢不走寻常路,这让我们女人可怎么办。”
随着木南景的一声感叹,慕怜歌抿着嘴唇憋着笑,脸颊涨得通红。
但不可否认,席城斯刚才的反应真的是过了,因此被人这么说,也是他活该。
休息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慕怜歌的手机忽然响了。
掏出来看,竟是程希文。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走到一边,将电话接通。
“喂?”她握着电话,心情有些复杂。
昨天道今天,她差一点就忘了程希文的存在,差点忘了自己如今还是这个男人的囚犯。
“拍摄进行得如何了,我想你了。”程希文的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想来是午睡一醒就给她打的电话。
“还好。”慕怜歌抿着嘴唇,淡淡的只有两个字。
“结束以后给我电话,我来接你。”程希文又说道。
慕怜歌眉头轻皱了一下,道,“结束恐怕还有几天。”
“我是说今天。”程希文语气带着笑。
“今天?”慕怜歌有些惊愕。
程希文继续说,“嗯,昨天本来该陪着你一起来的,但是手里事情还没处理完,所以只能今天过来,然后带你去吃好吃的。”
慕怜歌良久没说话,目光不自觉的扫向席城斯,眼波闪动。
“怎么了?”久久没得到回应,程希文在那边似有些不悦,“你不想我过来?”
“没有,不是。”慕怜歌急于否认,未曾留意自己过快的语速反到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希望你说的是心里话。”敏锐如程希文又怎会没注意到她的异常,他的声音明显低沉许多,给人满满的压抑感。
下午六点。
结束一天的拍摄,大家纷纷提出,到别墅的后花园一起烤肉,反正烤架也有,只需要让两个人去附近的商场买些食材回来。
大家兴致都正浓,唯有慕怜歌一个人坐在一旁有些萎靡不振的感觉。
她从接到程希文的电话起,心情就不好了,现在他就要过来了,她更是烦闷不已,何况席城斯也在,还不知道两人如果罩面的话,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怜歌姐,你怎么了?”细心的木南景注意到慕怜歌心情不佳,上前关心道。
“没事,可能是有点累。”慕怜歌含糊带过,尔后,想起什么,朝着围在一起的众人望了眼,继续道,“对了,一会儿烤肉我就不去了,程希文要过来,我得陪她。”
“程董要过来啊!这么远哎,他真是贴心,怜歌姐,你真幸运啊,找了个这么好的男朋友,让人羡慕啊。”
实心眼的木南景一声吆喝,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带了过来,包括席城斯。
对上席城斯阴冷的目光,慕怜歌不自在的别开眼,干笑了两声,心里却有些恼木南景的一惊一乍。
十几分钟后,程希文的车到了。
他从车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眼色鲜艳刺目。
慕怜歌朝他走过去,挤出一丝笑容,说,“这么远,你明天还得上班,不应该跑这一趟的。”
程希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眸光深沉,“你这是在为我考虑吗,慕怜歌,没看出来,你开始关心我了。”
程希文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席城斯身上,说话的语气奇奇怪怪。
慕怜歌抿紧嘴唇,脸色有些难看。
“好了,既然来了,我就去跟大家打个招呼。”程希文温文尔雅的脸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破绽,而慕怜歌却瞬间明白了他此行的目的。
他哪里是想她,不过是想给席城斯添堵而已,惹怒席城斯的事情,他向来是乐此不疲,她怎么就忘了呢。
冷笑一声,程希文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她却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程希文回头看着她,不解道,“怎么了?”
慕怜歌嘲讽一笑,说道,“激怒他,才是你来这里的最终目的吧,我就是一个幌子,一颗棋子。”
程希文皱了皱眉,只是片刻,他又是一副平淡却绅士的神态,道,“说什么呢,你是我女朋友,我去跟和你共事的人打个招呼,算得上利用吗,还有,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席城斯早就知道,他如果要生气,也早该气过了吧,毕竟,你们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不是吗?”
程希文这个奸诈的男人,这番话分明就是在诈她,更是在威胁。
“你爱怎么想是你的自由,但今天我不舒服,你请自便吧。”慕怜歌冷冷丢下这样一句,一把甩开程希文的手,兀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