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最后用多少钱获得了这颗夜明珠,已经不是刘思嘉所关心的事情了,就在那句四千万的叫价喊出来的同时,刘思嘉一行三人悄然离开了拍卖行,直接来到停靠在路边早已准备好的一辆商务车里,随着孙耀辉的一句出发,这辆车朝着京城的北边缓缓驶去。
很快,这辆车驶出了闹市区,一直到郊外的一处农家小院门口这才停了下来,看得出,这处农家小院的主人倒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在篱笆墙里的院子里,种上了不少时令的蔬菜,而且整个小院完全是按照古代风格所搭建而成,这样的建筑让刘思嘉没由来产生一种亲近感。
“耀辉,你说的那个人就住在这里?”
“没错,就是住在这里。”
“呵呵,看来这个人的心态很不错么,居然在这里弄了这么一个地方,恐怕任谁都没有想到他拿出来的一样东西能够换来平常人几代都无法积累的财富。”
“刘思嘉,实话不怕告诉你,之前你看的那个笔洗当初也是他送过来的,而且在这期间,他也曾经陆续好几次送过来一些东西让我拍卖,若非经常派人给他送来一些东西,我还真的怀疑他是不是盗墓贼,否则,那里能够拥有那么多宝贝,特别是这次的夜明珠,根本就超出了我的想象,要不是为了打响我哪家拍卖行的名头,我还真的想把那颗夜明珠给留下来。”
“其实你留下来也无所谓,不过正如你说的,你们拍卖行突然冒出来一颗夜明珠的事情说不定已经在京城给传开了。”
“所以说,有些遗憾了。”
“放心吧,这东西绝对不是唯一的一件,相信不久的将来,你肯定还会看到。”
“那就借你的吉言了。”
说话间,两人把目光落在了那栋木屋的一扇窗户,只见一个身影此时正躺在床上小憩,对于这样的情况,刘思嘉倒是微微笑了笑,摇了摇手,示意孙耀辉不用去打扰,然后带着洛沫围着这处农家小院转悠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里的空气确实要比市区好上很多,而且这里依山傍水倒是充满了生机,虽然此时已经进入秋季,可周围不少有些年头的松树依旧葱绿挺拔,而且,这些松树的位置也蕴含着风水之理,形成了一个适合休养生息的风水格局,虽然刘思嘉一直都是个无神论者,可是对于风水这门学说,倒是有几分相信。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刘思嘉终于听到屋子里传来一个从床上坐起来的声音,紧接着又听到有人轻声念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呵呵,这家伙还真的有点意思,敢情把自己当成诸葛亮了。”
“门外是否有俗客到访?”
“先生,是我,耀辉,按照您的吩咐,我把刘先生给带过来了。”
“耀辉,是你啊,请你跟贵客稍等片刻,我这就来。”
这句话说完不到两分钟,就看到木屋的大门被人左右分开,紧接着就看到一个有些道骨仙风的家伙走了出来,只是当刘思嘉看到他样貌的时候,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至于在哪儿见过,刘思嘉一时间还真的想不出来。
“耀辉,你们来多久了。”
“徐先生,我们刚刚才到。”面对孙耀辉睁着眼说瞎话,刘思嘉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只是他的目光更加仔细的开始打量起这个所谓的徐先生来,不过,就在刘思嘉打量他的同时,这位徐先生也在打量着刘思嘉。
“徐先生,莫非我们曾经见过?”
“我们好像从来素未谋面。”
“可是为何我看到徐先生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有些惊讶呢?”
“看不出好敏锐的观察力,没错,见到你我确实有些吃惊。”
“此话怎讲?”
“刘思嘉,难倒你就这么打算让我在这里说出来么?”说到这里,这位所谓的徐先生轻拂嘴下的长须,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刘思嘉进去,只是当孙耀辉跟洛沫想要跟着进去的时候,却看到两扇门直接扑面而来。
不用问,这位徐先生仅仅对刘思嘉一个人感兴趣而已,至于孙耀辉和洛沫,那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了。
先是请刘思嘉落座,然后徐先生亲手泡了两杯茶将其一杯送至刘思嘉面前,对此,刘思嘉只是含笑点了点头,顺手拿起茶杯小酌了一口道:“没想到徐先生所住的地方倒是别具一格,这样的建筑风格应该追溯到满清时代吧。”
“看不出刘先生倒是对满清时期挺了解的么。”
“徐先生,你谬赞了,说白了,这样的建筑风格十分的好认,只是徐先生能够将这屋子复古到如此地步,想必是花费了不少的精力吧,而且,徐先生的手中应该有对这样建筑的详细介绍资料。”
“刘先生猜的不错,我的确是有一本有关满清时期建筑的资料。”
“哦,不知道这份资料是从何处得来的?而且我听耀辉说你时不时的会拿出来一些清代古董让他拍卖,莫非徐先生祖上有人在朝中为官?”
“说来惭愧,祖先确实给我留下来不少的东西,只是到了我这一代,游手好闲惯了,也不愿去为生计奔波,所以就时不时的变卖一些祖先的遗物补贴家用,不过这样一来,等到我百年之后恐怕没脸去见先祖了。”
“徐先生,其实你无需这么去想,毕竟,守着金矿还被活活饿死,那岂不是更没有脸面去见您的先祖?”
“刘先生,你这句话我听着顺耳,看来这次请你来倒是没错。”
“徐先生,不知道能否冒昧的问一下,您先祖的名讳可否告知在下。”
“诶,刘先生这事儿不急,一会儿我自然会告诉你,现在,请你稍等片刻,我想先让你看一样东西。”说着,徐先生站起身来,转身走到卧室,等到他在出来之后,手中却多了一副类似画卷的东西,等到他将这副画卷放到刘思嘉面前之后,这才继续道:“这是一副雍正年间留下来的一副手书,不知道刘先生可有兴趣一观?”
“徐先生既然拿出来了,我又如何会不一探究竟?”说着,刘思嘉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见状,徐先生微微一笑,将系在这副字画外面的绳子轻轻解开,缓缓地将这副字画给打开,然而,就在刘思嘉看到第一个字迹的时候,顿时愣在了当场。
“这副字是从那里得来的?”
“当然是从当时一位大臣的家中得来的,至于怎么落在先祖的手中,也没有详细的记载。”说到这里,徐先生又看了一眼刘思嘉道:“刘先生,不知道你对这副字如何评价。”
“徐先生,你当真要我说么?”
“刘先生觉得呢?”
“徐先生,看来你知道不少事情。”
“刘先生何出此言。”
“徐先生,难倒你到了现在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么?”说到这里,刘思嘉指了指这副字画的落款,继续道:“你既然把这副字都拿到了我的面前,还要问我这个问题,这岂不是要让我自吹自擂么?”
“刘先生果然痛快,只是没想到我居然能跟刘先生见面,想必要是让先祖知道了,恐怕也会不可思议吧。”
“徐先生,你是徐骏的后人吧。”
“然也,在下正是徐骏的后人,单名一个慎字。”
“徐慎?莫非是要让你慎重行事?”
“没错,当初家父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是这个意思,毕竟,就是因为当初的不慎重,才让我们徐家遭受到如此的灭顶之灾,而且,根据先祖的手迹,刘先生正是因为先祖的缘故受到了牵连。”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只是我尚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徐先生如何知道我就是那个刘思嘉呢?”
“说来也简单,之前我们家先祖手迹当中对刘先生有过详细的介绍,而且在我们家还珍藏一副画卷,而画卷中就是刘先生的样子,最为关键的是,上次刘先生去参加孙先生的晚宴,正巧我也在场,只是当时刘先生并没有注意到我而已。”
“原来如此,可是我记得当初你们徐家不是……”
“不是被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了对吧,说来也是幸运,当初虽然如此,可是却遗漏了一人,这人就是我们徐家唯一的传人。”说到这里,徐慎长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当时,因为先祖的一句话遭受了灭顶之灾,幸好当时朝中有一位先祖的挚友,貌似派人送来一封书信,于是,先祖将自己最为疼爱的小儿子藏到了一口水井当中,要知道,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先祖十分的清楚,所以早就准备了这么一个藏身之处,也正是这个地方,让我们徐家的血脉得以延续到今天。”
“可是当时那样的环境想必十分的凶险,即便能够躲过去前去抄家的官兵,可是想要离开京城绝非一件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