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广场之上人声鼎沸,就像炸开了锅一样。
就在大家忘情地议论纷纷之时,一个声音干咳了一声,在广场上的每个人耳边响起,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充满了威严。
刹那间,所有的声音都随着这一声干咳消散了,人们纷纷向广场高台上望去。只见高台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上去三个人。
这三个人呈品字形站着,当先一人是一位佝偻着身子的老者,他霜眉雪发,长长的眉毛甚至长到了嘴角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却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颇有长者风范。
在老者身后左边之人,正是阙泽宫的执法长老王还,在老者身后右边之人,是阙泽宫少宫主司徒雪。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泰格大陆向我们阙泽大陆发动进攻了!”
长眉老者淡淡地开口,声音十分平和,却在他说完之后引起广场上一片哗然。
“什么?泰格大陆居然向我们发动进攻了!这些狗娘养的,想乘我们阙泽大陆空虚之际来攻打我们吗?若是之前,他们哪里敢如此嚣张。”
“是啊!每次都是我们攻打他们,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阙泽大陆撒野了!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阙泽大陆即便因为远古神殿一役损失惨重,也不是好惹的!”
“对!干死他们!让他们有来无回!”
“都是那该死的杀千刀的赵飞,若是没有他我们阙泽大陆也不会损失如此惨重!等他被我抓住了,我非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不错,若不是因为赵飞,我们阙泽宫的少宫主就不会死,我们阙泽宫的多位长老就不会进入远古神殿,更不会陨落其中!”
“……”
咒骂声、愤慨声、宣泄声到处都能听到,就像大海中的巨浪一样,汹涌而澎湃,在瞬间淹没了整个广场。
赵飞听着阙泽宫弟子对自己咬牙切齿的咒骂,心中十分的古怪。他想不到阙泽宫的修者对他如此恨之入骨。
不过,赵飞在心中一阵冷笑,若不是因为这些人贪婪,怎么可能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一切皆有因果循环,种下的是什么种,必定结出什么的果,不可以种豆得瓜,种瓜得豆。
“据祯圣国送来的战报,泰格大陆已经攻破了大陆桥打到了祯圣国,只需要攻破雪原国,就可以到达不夜城了。”
长眉老者的声音依旧十分的平和,但是其平和声音下的信息却像晴天霹雳一样,劈在了广场上众多修者的头上,令大家始料未及。
“什么,怎么这么快?这怎么可能?”
“是啊!我们大陆桥的防线不是十分的坚固吗?怎么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对呀!每个大陆桥上不是都有我们十大势力的长老把守吗?”
“……”
原来,因为远古神殿一役,除了九宫天之外,其他九大势力的掌舵者都死在了赵飞的手上,更是因为很多长老们经不起远古神殿的诱惑而走进了千幻空间,使得九大势力之中原本的格局立即发生了改变。
九大势力中的各种派系为了争夺门中的权利,纷纷将驻守在外的长老们调回了门中,使得阙泽大陆与其他两个大陆接连的大陆桥陷入了空虚。这才致使泰格大陆乘虚而入,一路势如破竹。
“为了保住我们阙泽大陆修者的尊严,为了保住我们阙泽大陆修者的命脉,更为了保住各位在我们阙泽大陆的地位与荣誉,我决定正式向泰格大陆宣战!”
长眉老者平平淡淡地说着,但是话语中却似乎带着看不见的火种一般,将广场上无数修者心中的怒火与高傲点燃了。
刹那间,广场之上引起了一片相应之声,震撼天地,萧杀四方。就连赵飞都忍不住有点心潮澎湃。赵飞立即意识到,这长眉老者所说的话中,似乎隐藏着一种可以鼓动人心的术法。
“司徒雪,你带队与其他九大势力汇合,火速支援祯圣国!”长眉老者淡淡地说。
“遵命!”司徒雪快走两步,站在了长眉老者面前,恭敬无比地说。
“王还,你与九宫天等其他九大势力整编不夜城以及我阙泽大陆下属的其他国家修者,以第二梯队的形式赶赴祯圣国!”
“是!”王还同样快走两步,站在了长眉来着面前,恭敬无比地说。
长眉老者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阙泽宫留下一些看家护院的人就可以了,剩下的人你们都带走吧!”
听到长眉老者的话,赵飞立即喜上眉梢,一旦阙泽宫的人走了大半,那自己便有机会乘虚而入,好好打探赵贵的下落了。说不定乘此机会,还能将赵贵救下。
长眉老者说罢,伸手一挥,无数犹如星星般闪亮的光芒落在了司徒雪与王还的手中,随即就像水一样侵透进他们的手心之中,消失不见了。
当这些犹如星星般闪亮的光芒消失不见之后,赵飞的心神立即响起一道声音:“赵飞,你帮帮你的未婚妻司徒雪吧!她需要你的帮助!”
这声音的音色与声调与长眉老者的声音一模一样。
赵飞忍不住向高台上望去,只见长眉老者此刻正满脸平和地看着他,并且对着赵飞微微点了点头。
赵飞心中憋屈无比,本来好不容易才混进了阙泽宫,没想到连父亲的一点音信都没有找到,就要被当成炮灰送到战场上去。
赵飞本想一走了之,可是一旦走了,再想回来恐怕就难如登天了,那时候想救下赵贵更是犹如梦幻泡影。
有时候,人就是如此,明明不想去做,却不得不去做,这就是无奈。
不夜城中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边,修者多达数十万人。
十大势力的代表人物齐聚一堂,商议着如何出征祯圣国。
司徒雪傲然而立,站在首位,虽然修为并不是在场诸人之中最强,但是散发出来的强者气息却毫不逊色。
赵飞站在司徒雪身后,一言不发,悠闲地望着四周的各路修者,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