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紧接着说:“若是你主母知道这件事而没有告诉我,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她怕我担心,第二种是她对我起了异心。”
说罢,赵贵不由再次叹息了一声。
“或许还有第三种情况!”赵飞说。
赵贵眯起眼睛:“赵飞,你说一说,会是那种情况?”
赵飞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习惯性的微笑,没有直接回答赵贵的问题,反问道:“父亲,我请问你,主母与殷历可是亲兄妹?”
“是!”
“他们两个关系可是十分要好?”
“他们这一脉的同辈中,就属他们兄妹两个人最要好了!”说到这里,赵贵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前不由一亮,十分赞赏地看着赵飞。
但是,随即赵贵充满神采的眼神再次黯淡下来,悲苦地说,“飞儿,你是说殷历有可能连你主母也没有告诉?如果真是这种情况,那我们的麻烦岂不是更加大了!”
赵飞无奈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是的!连与自己最亲密、最疼爱的妹妹都能舍弃,可想而知殷历面对的势力是多么的强大!”
“若是我猜想的没错,这次想吞并我们赵家产业的势力必定庞大无比,踩死殷历和我们易如反掌。如果不是这样,殷历不会舍弃我们的。”
对于赵飞的分析,赵贵深表赞同,他爱惜地看着赵飞,有些痛惜地说:“飞儿,你真是生不逢时,出生的时间不对,出生的地点也不对,甚至于出生的……”
说到这里,赵贵不忍心再说下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走到自己位子边上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按住双鬓不再言语。
赵飞惨然而笑,自己的确倒霉透顶,居然出生在燕城最弱的赵家。
赵飞郁闷无比,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句话,出生是你不能选择的。你唯一能选择的就是自己的未来,可是没有一个好的出生,你就算是天神下凡也要比别人付出千倍万倍的努力才能达到别人的高度。
这还是幸运使然。
若是不幸运,你的努力全是白扯。但是,赵飞也知道另外一个道理,十分耕耘,不一定有十分收获,也许是一分,也许是十二分。若是没有耕耘,肯定没有收获。
这也是为什么赵飞一来到这个世界就拼命地修炼,以提高自己。
不过,当一个人的实力无法影响到整个大局的情况下,你再多的付出都会付之东流。就像现在,赵飞的确很天才、很妖孽,可是那有什么用,在你没有成长起来之前,赵家的覆灭注定了赵飞只是其中的一个牺牲品。
赵飞太清楚其中的道理了,赵贵自然也清楚其中的道理,所以才说了刚才的话。
赵飞不忍心看到赵贵如此苦恼,淡淡地说:“父亲,不管我们赵家在三个月后是什么结果,我都不会后悔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赵贵看着赵飞如此冷静地说着,心中感慨万千,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自己这个儿子的优点。
如果从小好好培养,现在的成就不会亚于自己。
“父亲,其实我觉得我们不能不防主母,毕竟现在我们不知道到底是哪种情况!”赵飞转变话题,将谈话拉回到正轨上。
赵贵点了点头,深表赞同地说:“是啊!若是第一种情况,也十分的棘手啊!”
“唉!”赵贵叹了口气,继续说,“你主母在赵家整整呆了二十六年,可以说眼线遍布整个赵家,根深蒂固的很。若是她对我产生异心,那后果也不堪设想。”
赵飞点了点头,依旧冷静之极地说:“我倒真心希望是第一种情况,至少说明我们的对手还没有强大到让殷历望风而逃的境地。这样,至少我们还可以为赵家保留一些火种!”
听到火种两个字,赵贵眼中顿时闪过丝丝神采。
“飞儿,不如你……”
赵贵刚要说话,却被赵飞生硬地打断。
赵飞斩钉截铁地说:“父亲,我明白你的意思,让我偷偷地远走高飞,以待日后东山再起,但是我做不到。”
说到这里,赵飞的声音陡然变得高亢起来,“我赵飞虽然也怕死,但是不怕为了家族的荣誉而死。更何况,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看着赵飞炯炯有神的双眼,自信满满的神色,赵贵不由也心情震荡。
“父亲,我想这段时间,你肯定需要一个贴心的人在你身边。我觉得我非常合适!”赵飞说。
赵飞深知一个道理,人们最需要的不是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
如今赵家外围暗潮汹涌,若是自己在这个时候站在赵贵身边,赵贵一定会信任并重用自己。
其实,赵飞不是没有想过要走,但是根本不可能。以自己如今的修为,能躲过殷夫人与殷历的暗杀吗?能躲过李家人的追杀吗?既然不能走,就好好地呆在赵府之中,乘机好好提高自己的实力,以备未来之不患。
听到赵飞如此说,赵贵颇为感动,深深地点了点头说:“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飞儿,来,往前坐一坐,我们好好分析一下!”
赵飞依言挨住赵贵坐下。
赵贵清了清嗓子说:“飞儿,我们先来分析一下你刚才提的第一种情况。如果你主母对我起了异心,她里应外合的可能性有多大?”
赵飞想了想说:“我想只要第一个猜测成立,就应该是百分之百。其实,根据我的推测,第一种情况的可能性比较小,毕竟主母与你育有两子,她即便不考虑与你的感情,也要考虑儿子的感情。当然,这个推测的可能性虽然较小,但是我们也不能不提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赵贵默然地点了点头说:“有道理,有道理。如果她里应外合,那么这个外合的势力你分析应该有哪些?”
“殷家肯定会参与其中!”
“嗯!这个我也能想到。你说李家会不会也牵涉其中?”赵贵说了自己心中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