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赵飞一步走到白衫青年面前,直视着白衫青年,眼中闪过一道激动的目光。
白衫青年恭敬地说:“前辈,当日赵贵被人救走是我亲眼所见。那人修为超绝,踏空而来,至少达到了地级!”
父亲被救走了?这怎么可能?救走他的会是谁?赵飞在脑海中来回搜索,却想不到会是谁。难道是皇上莫飞羽?却又不符合逻辑。
无论如何,不管是谁救走了父亲,只要父亲还活着,赵飞就心安了许多。
“赵家灭族之地在哪?”赵飞悲伤至极地问。
“在皇家东郊御园!”
赵飞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向前走去。刚刚走了几步,赵飞突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赵飞停下来,白衫青年当即脸上一片死寂,吓得浑身发抖。他猜得出来,赵飞停下来,定然是在考虑是不是要杀他灭口。他不敢逃跑,若是逃跑必死无疑。他不敢开口发誓保证,他怕这么做反而会适得其反。现在可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候赵飞的决断。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飞仰起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迈开脚步向前飞驰而去。
看到赵飞远去,白衫青年悬着的心终于落进了肚子里。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早已被冷汗打湿了,就像刚从水中被捞起来一样。
赵飞疾驰而去,很快就来到了皇室御园,御园之中有飞天卫在巡逻。
皇室东郊御园是皇上莫飞羽的一处行宫,也是莫飞羽的一处秘密牢房。此刻的东郊御园破损不堪,虽然依旧整洁,但是很多房屋损毁严重,从损毁处可以看出,这里经历过一场大战。
赵飞落在御园之中,四处查看,经过仔细搜寻,发现一座假山之中有一条密道。赵飞不假思索,沿着密道走了进去。
弯弯曲曲地拐过几个弯后,赵飞发现在弯道的尽头居然是一处巨大的水牢。水牢左右两侧都是牢房,密密麻麻地排布着,大约有四十个之多。水牢前连接着假山的通道,水牢后则是一处大厅,大厅正中央有一座高台,高台之上竖着一根一人环抱的柱子。
柱子通体血红,散发着丝丝魂力,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所做。柱子之上绑着一个人,绑人的姿势十分怪异,只见被绑之人的脸紧紧贴着柱子,贴脸的柱子处有个凹陷处,恰巧可以将半个脑袋伸进去,看不清脸面。他的脖子被一根绳索紧紧地勒着,套在柱子上。四肢被反方向折断,自然垂落,十分的凄惨。
整个人看上去不像是被绑在上面,反而像是被吊在上面。
高台四周则摆满了各种各样刑具,这些刑具不是普普通通的刑具,每件刑具之上都散发着丝丝魂力。
三个飞天卫坐在水牢的正中央,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这三个飞天卫虽然穿着普通卫士的服饰,但是修为却都在玄级六层。这与赵飞的认知有着巨大的差别。赵飞记得,即便是飞天卫第一队的龙首队队长潘集也只是玄级七层修为,他的手下大部分是玄级四层。
可是这里的飞天卫,即便是外面巡逻之人也都是玄级五层的修为。
难道飞天卫除了天罡部、地煞部、九州部外,还有其他部?赵飞心中暗想。
赵飞却不知道,这里的人虽然穿着飞天卫的衣服,实则并不是飞天卫,他们是皇上莫飞羽培养出来的死卫。只听命于皇上莫飞羽一人。
这些死卫之前都秘密地隐藏在深处,为了一举击溃宋忠,也为了向并肩王示威,让并肩王不要轻举妄动,皇上莫飞羽将他们推了出来,只是用的依旧是飞天卫的旗号。
原来皇上莫飞羽派赵飞进入伽马城之后不久,并肩王就忍不住向莫飞羽动手了。莫飞羽此刻依旧没有准备妥当,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将并肩王引诱上钩。
并肩王派宋忠前来东郊御园,一来是抢夺一件东西,二来是灭掉赵家报仇。
没想到中了莫飞羽的诡计,莫飞羽兵分八路,连环出击,将并肩王派出的五路人马杀的人仰马翻。
赵飞藏在暗处,向牢房之中望去,发现牢房之中被关押的全部是修者。这些修者从黄级到玄级应有尽有。有几人赵飞甚至看不透修为,可以肯定这几人的修为绝对达到了地级。
这些人比被吊在柱子上的人稍微好了一些,却也十分的凄惨。他们胯部全部被附有魂力的玄铁勾住,身上的魂力顺着玄铁钩一丝丝地流出。
他们下半身被侵泡在水缸中,水缸看似只是平常之物,但是水缸中的水却是绿色的,水面上时而荡漾起丝丝绿色雾气,这些雾气似乎对魂力具有腐蚀性,只要皮肤一接触到雾气,立即露出枯萎的模样,如果没有魂力维持,皮肤定然在瞬间就会被腐蚀一空。
被侵泡在绿水中的身体就可想而知了,受到的伤害定然更重。
看到这些,赵飞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双目之中满是愤怒的火苗,似乎看到了赵家之人正在遭受这种非人的待遇。
赵飞决定,他一定要杀掉这些狗娘养的人渣。
赵飞从暗处走了出来,没有隐藏自己的身形,他要光明正大地杀掉这些畜生,让他们好好感受一下死亡的恐惧。
三个死卫立即发现了赵飞,警惕地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在向后退去的短短一瞬,三人居然形成了彼此呼应可攻可守的合击之势,可见其平常训练非常的机警严格。
三人之所以在面对赵飞的时候如临大敌,一是看不透赵飞的修为;二是赵飞摸进地牢却不惊动外面的巡逻;三是他们不知道赵飞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赵飞并没有偷袭,居然要正面出击,可见其信心十足。
赵飞看了一眼三人蓄势待发的样子,冷哼一声,向前跨出一步。这一步虽然只有小小的一步,却一步就走到了三人面前,犹如瞬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