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离歌当即嗤之以鼻,本以为这蒋誉文是一个狠角色,却不想他不过是一个每天做梦都想得到厉君豪位子的鼠辈!
“好!既然你这样说,那你等着有人来收拾你,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厉先生的办公室!”
范离歌在一瞬间便可以断定,这蒋誉文确实可以排除嫌疑了,但他若总是留在公司,公司迟早会被他毁掉的。
听着范离歌的话,蒋誉文立刻不高兴的说道:“你凭什么命令我?”
范离歌拿出录音笔和合约,狠狠地拍在了桌面上怒道:“就凭这些!”
蒋誉文看着合约,顿时气的不行,但他无言以对,唯有灰溜溜的离开,反正在他的心目中,厉君豪是回不来了,这公司迟早会落入他的手中,他有何必急于一时呢?
蒋誉文离开后,陆莎莎蹲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范离歌回头冷漠的看着陆莎莎,不禁觉得这就是富家小姐的抵抗力吧?遇到一丁点的小事便哭哭啼啼,还真是应了那句千金小姐的称谓。
待陆莎莎哭过了之后,范离歌这才拿纸巾给她道:“蒋誉文这样对你,你打算怎么办?”
陆莎莎看着范离歌,心想着要去揭发蒋誉文在公司里作威作福,可又怕蒋誉文说起他对她轻薄的事情,心中是又气又急。
范离歌就知道她会不敢说事情的经过,于是,范离歌说道:“我觉得厉先生是不会出事的,但在厉先生还没有回来前,若是蒋誉文一直在公司这样下去的话,公司迟早会被他弄垮的,你不如在厉家二老面前提起此事,未必你自己亲自出面。”
陆莎莎是聪明人,范离歌什么意思她自然是懂的,听了她的话,陆莎莎也不禁松了口气,而后与范离歌离开了公司,并说会想办法让蒋誉文离开的,范离歌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因范离歌的车还在海陆咖啡厅那边,陆莎莎便送她去,一路上,陆莎莎一直欲言又止,心想着刚刚被范离歌看到了蒋誉文的轻薄,她要是说出去的话,那她和厉君豪的关系就彻底的决裂了,她想说又不知该怎么对范离歌说起这事。
但范离歌知道陆莎莎的小心思啊,立刻对陆莎莎微微一笑,而后便目视前方,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做人向来光明磊落,自然不会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给说出去,但蒋誉文那边我可不能保证。”
此话一出,陆莎莎那颗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了下来,至于蒋誉文那边,她大可不必担心,只要她去找蒋誉文说明的话,蒋誉文要敢说出去,她必定会让他好看。
“刚刚的事情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话,我真不知道自己会被蒋誉文欺负成什么样子。”陆莎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这可是她第一次感谢别人,要不是看在范离歌看到她和蒋誉文发生的事情,她才懒得跟她说谢谢。
范离歌只是抿嘴一笑,什么都没有说,对于这个社会上,尤其是陆莎莎这种女人的心理,范离歌还是可以了解几分的。
不过,她觉得以后还是尽量与陆莎莎拉远关系才是,不然,说不定哪天会被陆莎莎反咬一口。
与陆莎莎分别后,范离歌回了厉家,虽然蒋誉文的事情解决了,但关于厉君豪的事情却没有了进展,警方那边也是毫无头绪,案子不断的瓶颈,这让范离歌不由有一种挫败感。
虽然她不是一个侦探,也没有义务去调查这些事,但她真的不能在她保护雇主的情况下,让雇主出事,自己却还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有时候她觉得自己这样真的很累。
就这样毫无头绪的过去了几天,虽然事情没什么进展,所幸的是陆莎莎让父母去找厉家二老说明了蒋誉文的事情,蒋誉文总算是不敢在公司嚣张了,但出于情面,蒋誉文还是留在公司里上班。
这几天,麦锄禾找了范离歌两次,每次的谈话都是想让范离歌离开厉家,他断定范离歌对厉家已经不是出于保护的原因了。
可范离歌坚持自己的原则,她觉得她这样做没什么错的,见范离歌如此,麦锄禾也没有办法,至于顾戬,麦锄禾说他最近有些奇怪。
范离歌只是笑而不语,有些事情,她不想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去,公道自在人心,她相信顾戬一定会跟师父解释清楚的,也相信顾戬会想明白的。
厉君豪的事情毫无进展,范离歌的担忧不禁多了几分,坐在客厅中也是坐如针毡,想着出去找或者散散心,又不知道去哪里。
中午,朱嫂从外面回来,范离歌看向朱嫂,不禁觉得奇怪,最近朱嫂怎么老是出去?不是说厉家二老不愿意见任何人吗?那朱嫂去看谁了?难道她们只见朱嫂?
起身看向朱嫂,范离歌微笑的问道:“朱嫂,你去哪了?早上不是已经买过菜了吗?”
朱嫂脸上露出了哀伤之色,语气也带着几分怜悯道:“我去医院看望李思成了。”
望着朱嫂手上的食盒,范离歌点头不语,看来朱嫂对厉家的人都很关心啊!就连李思成都照顾的无微不至。
说起这李思成,还真是令人头疼,怎么就被水呛成精神病了呢?也不知道李思成的病情怎么样了,想着,范离歌看向朱嫂问道:“朱嫂,李思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朱嫂叹道:“还是老样子,厉先生又毫无消息,想必是遇难了吧!”
这是朱嫂说的话?厉君豪遇难了?她不是很关心厉君豪的吗?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不成她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带着疑惑,范离歌跟着朱嫂进了厨房问道:“朱嫂,你怎么会说厉先生遇难了呢?难道是听说了什么吗?”
朱嫂面色一怔,而后急忙尴尬的咧了咧嘴道:“没有,我就是今天去看望李思成了,见他都那样子了,厉先生这么都没有找到,哎!是我多嘴了,厉先生会没事的。”
望着朱嫂,范离歌不禁一阵诧异,朱嫂最近是怎么了?说话都不着四六的,难道有什么心事?想她在厉家工作了这么多年了,该不会是害怕拿不到工钱吧?
见朱嫂不愿意说话,又一副很累的样子,范离歌无奈的抿了抿嘴,而后便上楼了,她想朱嫂必是担忧过度了。
来到房间门口,范离歌忽然发现自己还从未进过厉君豪的书房,他每天都会在书房工作到很晚,即使是不工作,也会在书房待到很久才肯去休息,难不成书房里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回头看了一下楼梯口,见没人注意到自己,范离歌快速的打开书房的门,随后便走了进去。
厉君豪的书房很大,跟其他富豪人家的书房一样,书柜上摆满了书籍和古董,一张仿古的桌椅,一套欧式的沙发,看着这些,范离歌不禁淡淡一笑,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吸引着厉君豪。
轻轻的走到厉君豪的办公桌前,手拂过桌面,范离歌不禁在心中想着:不知厉君豪在这书房都想些什么呢?
嘴角扬起一丝坏笑,范离歌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厉君豪的椅子上,软软的,很舒服,真不愧是有钱人的生活啊!连椅子都这么舒坦。
将头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微微扬起头望向窗外,范离歌想,厉君豪每天都会这样想事情的吧?他不缺钱,公司运营正常,他每天都在想什么呢?
范离歌思量间,不禁装出一副自以为厉君豪的模样,一只手放在桌面上撑着头,拧起眉头故作思考的模样,体会着厉君豪每天的状态。
哔!
什么东西被打开的声音,范离歌惊讶的起身,发现自己的脚下竟然出现一个倒影,不!更确切的说,那是监控录像。
侧过头看向她刚刚手放的的位子,范离歌很是不解,这监控是怎么打开的呢?声控的?她也没出声呀!
不过,这个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厉君豪把监控放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做什么?难怪他每天都会在书房待到很晚,原来书房有好东西。
忽然,一股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难道厉君豪是一个偷窥狂?将监控放到这么隐蔽的地方,不是为了偷看别人是为了什么?
来不及多想,范离歌急忙寻找着可以查看以往监控录像的按钮,她要知道厉君豪有没有偷看她洗澡!
可寻找了半天,范离歌都没有找到什么按钮,她想到了桌子,她是把胳膊放在桌子上的时候,这个画面才出现的,难道机关在桌面上?
急忙将手放到了桌子上胡乱摸啊,按的,忽然,脚下的屏幕开始不停的变换,是厨房的画面,佣人门口的画面,朱嫂门口的画面以及范离歌门口的画面,还有客厅的画面,一幕幕在范离歌的眼前闪过。
没有找到自己洗澡的监控录像,范离歌这才松了口气,手指开始试着寻找着按钮,搞了半天,总算是拿捏清楚了位置,范离歌将画面调到了厉君豪出事前的监控。
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似乎找不出一丝丝的蛛丝马迹,就在范离歌打算放弃的时候,范离歌注意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最近几天,根据监控录像的显示,朱嫂最近出入厉家很频繁,甚至有两次深夜十二点后出去过的行迹,朱嫂都出去干什么了?难道朱嫂跟厉君豪失踪有关?
心忽然停止了跳动一般,回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范离歌不禁一阵心惊肉跳。
先是匿名信,又是对厉君豪的行踪都很掌握,还有在医院遇到朱嫂,李思成忽然不说话,就连前一次,朱嫂半夜出门回来,说她是去给厉家二老送相册,还有在半路发现与朱嫂相似的人,一连串的疑点一一呈现开来。
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朱嫂的借口?还有今天,朱嫂说的话简直是太诡异了,身为厉家的佣人,怎么可能会说出老板出事的话?难道,朱嫂是害厉君豪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