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你离开的时候,慕容侧夫人来了。”
西门浣儿“哦”了一声,笑着走了进去。
楚郁扮演着赛神仙,也跟着进入大厅。
慕容雪儿正被东方长卿责备,说她为什么要回来。
楚郁走了进来,用自己是赛神仙的身份,说着她虽然是妖孽之母,却也不是妖孽,何必要这么严格。
西门浣儿不知道楚郁抽的是什么风,怎么帮上慕容雪儿说话了。
楚郁冷冷的看了一眼西门浣儿,越发觉得,她身上的檀香味道,十分的刺鼻。
难道,他是吃醋了?
但是另一边,原本还有些不喜欢赛神仙的慕容雪儿,却被现在他身上的气质所吸引。
总觉得现在的赛神仙,是那么的吸引人。
但是,她看见的不过是楚郁。
一顿饭过后,东方长卿被东方铭泰叫走了,西门浣儿现在只想让楚郁跟赛神仙换回来,谁知道,慕容雪儿像转了性子一样,一直粘着楚郁。
有两个想法,应该是慕容雪儿想要让楚郁扮演的赛神仙帮忙,说她跟她的孩子,都不是妖魔,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看上他了。
慕容雪儿觉得楚郁帅气极了。比她的东方长卿还要帅气几分。但是……这个男人自己又不是能攀附到。如果能的话,她是无论如何也要将他抢到手……
楚郁当然没有注意到慕容雪儿的崇拜目光,这个时候他的眼中只剩下,这个满面通红可爱的西门浣儿。
西门浣儿阴沉着脸,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了大厅。
她不知道谁会跟着她出来,但是身后的脚步声,却显得十分轻盈。
西门浣儿猛的回头,看见慕容雪儿跟在身后,脸上的凶狠目光,随着她的回头,一闪而过。
“少夫人,您吃这么少的东西,会不会肚子饿……”慕容雪儿故作关心的说道。
不予理会,西门浣儿只想快点回去。但是楚郁没有出来,她只好在外面等会。
所以不得已,西门浣儿只好在外面在外面站了一会,准备回去见楚郁。
“喂,女人……”楚郁在没有西门浣儿的地方,吃不下去饭了,没想到自己只是简单的吃了几口,就跟着一起走了出来。
“呛……你怎么出来了?”西门浣儿有些好奇,她只是在外面呆个几分钟的时间。难道,面前的男人,吃饭是用几分钟就够了。
“你不在,我怎么吃得下去。”楚郁说道。
“恶心”西门浣儿抗拒的看着楚郁。
“什么?”楚郁凝眉,好笑的看着西门浣儿别扭的模样。
她的小脸,快要挤成包子了。
尽管楚郁长得帅气,但是他的样子实在可恶。西门浣儿看着楚郁的逼近,心里除了紧张,竟然还有一点不明意思的欣喜。
“先回去吧……”西门浣儿护着自己,看着楚郁伸出手掌,紧张的闭上了双眼。
“啊……”她害怕的大叫一声,然而被抓住的不是她的敏感,而是她的手腕。
紧张的张开双眼,西门浣儿看见楚郁脸上的坏笑,脸……顿时就红了起来。
楚郁拉着西门浣儿,两人奔跑着穿过花园,穿过走廊……
西门浣儿看着楚郁欢快的背影,好像面前的人,是一只欢快的小马儿,好久没有看见草原欣喜的狂奔。
但是,对于楚郁来说他的草原是谁呢?好奇的扪心自问,西门浣儿觉得不会是她,也一定不能是她。
想到这……西门浣儿忽然伤感起来。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面前的景色,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里。
“你疯了,不怕被东方长卿看见?”
东方府上人很多,虽然现在自己的地位不同了,可是还是要小心一点的好。
在这里楚郁就是圣旨,有他在的地方,畅通无阻……
因为他现在跟自己都是神一样的存在。
然而,西门浣儿发呆的时候,脚下一滑,轻功没有使出来,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了。楚郁一伸手,她就落在了自己的怀中。
“起来……在不起来,我就要踢你了。”楚郁,冷笑的看着西门浣儿。
见到她的浓密睫毛,突然抖动起来。
“好吧!你以为我想靠你么……”西门浣儿羞红着脸,看着面前的楚郁,他坏笑的模样,真的好好看。让她的心跳,跟着他的笑容,不自觉的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你脸红什么?”楚郁看了一眼脸色红红的西门浣儿,以为她发烧了。
“没什么……没……”西门浣儿才不想说,是因为看了楚郁的脸,那张蛊惑人的脸呢!
夜幕降临,赛神仙说什么都不从下面的地下出来,好在楚郁跟他换了一段时间,送饭的时候。而他自己又吃过了……
所以留给了赛神仙……
“我们现在又要去哪里?”
西门浣儿被楚郁带到一个地方,与他一起坐着一匹马车,“东方长卿要看你身上的神祗。”
“没有赛神仙怎么办?”西门浣儿有些慌乱,不禁晃动几下身体。
突然,马车就跟着晃动起来,外面还传来东方长卿惊叫的声音。
“别怕,有我。”安慰得拍了拍她的肩膀,楚郁用手紧紧的拽住了马儿的缰绳。但是忽然间的,缰绳被两股力度扯断,楚郁也看出没有机会,在让马儿停下来,索性就抱着西门浣儿跳下车子。
西门浣儿只觉得身体被潮湿的温暖所侵染,当她张开双眼,楚郁的胳膊还有后背,都被鲜红的血液所侵染。
“你受伤了!”西门浣儿苍白着面色,看着楚郁脸色同样苍白的容颜。
“嗯,没事。”楚郁声音淡淡的说道。
在他看来,只要西门浣儿没事就好。
他从地上站起来,拉起西门浣儿发现她的脚有些破了,眼中闪过抱歉的神色。
“对不起,还是让你受伤了。”他的话音刚落,那辆狂奔的车子,就掉进了悬崖。
“啊……”西门浣儿听见马儿的悲鸣,心里有些愧疚。但是她又不能怪罪楚郁,虽然如果不是他在马车里对自己乱来,让马儿受了惊吓。但是他好歹也救了自己……
“你想怎么样?”西门浣儿还在想着,忽然身体就被楚郁抱了起来,吓得她赶紧询问。
“别闹,你的脚受伤了,走不了。”楚郁看着前方,没有理会西门浣儿的抗拒,就朝前方走去。
“等等,你受伤了。”西门浣儿不想让楚郁抱着她走,他的胳膊还有后背,伤到了很多,上面流出好多的鲜红血液。看得她触目惊心……
“没事。”
“但是你……”西门浣儿不想楚郁如此对自己,他们不应该在这个时代是有亡国仇恨的吗?现在对自己这么好……而且他也总欺负她……
“闭嘴……”楚郁不想听西门浣儿这么生分的话,用手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昏睡过去……
“你到底懂不懂,我对你的感情是什么?”楚郁无奈的晃了晃头,将西门浣儿带到这附近的一个小山洞里。
这山洞是他以前从地窖里逃跑,第一次来这里时候发现的,最后,竟然发现这美丽的山洞,里面长满了美丽的花朵,却是带毒的。
好在,因为这些毒,这个山洞很安全,没有野兽虫等动物进来。
楚郁将西门浣儿放在一块石头上,担心她会碰到这些虫草,而他现在受伤了,不能再照顾她,所以将身上的衣服,扯下来,拧成绳子,将西门浣儿捆绑起来。
所以,当西门浣儿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花花的洞穴里,但是她的身体却动弹不了。
“呜呜呜……”西门浣儿发出小兽一样的痛哭,直到门口走来一个黑色的西门浣儿,她的心跳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楚郁从外面打了两只山鸡回来,手上还拿着药草,上身并没有穿任何衣服。伤口狰狞的暴露在空气里……
当他的脚踏到门口,听见西门浣儿痛苦的隐匿的哭泣声,瞬间将手里的东西扔下,快速跑进洞内。
看见她没有事情,只是受了一点惊吓,心中的大石头,才渐渐放下。
她没事,真好。
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
“哭什么,笨女人。”楚郁捡起地上的东西,然后走到西门浣儿的面前。
西门浣儿看见楚郁,大颗的泪水从眼眶中溢出。
“呜呜呜……”
“别哭了,样子真难看……”楚郁扯下西门浣儿身上的捆绑绳子,耐心的解释着,为什么要把她捆绑起来的原因。
她哭泣的样子,真得很让他心疼,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他不想要的那样。
“别哭了,我是真的怕你碰到这些毒花……”楚郁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的不像平常的自己。
“那……呜呜呜……那你为什么不带我去别的地方……”
“笨蛋,这附近几乎都是草,所以有很多的虫子和野兽,去别的地方,你会安全吗?”楚郁没好气的敲了下西门浣儿的额头,却因为动作过大,结果牵扯到了胳膊上的伤口。
一些鲜红色的液体,从胳膊的位置留了出来。西门浣儿看着,眼眶不禁又湿润了一些。
“对不起……”西门浣儿看着楚郁的伤口,难过的说着。
“好了,别说对不起。这里有些草药,你先拿去敷你的脚。”楚郁将腰间得酒壶拿过来,拧开上面的盖子,将白色的醇香酒,浇在西门浣儿的脚踝上。
“啊……好疼……”西门浣儿看着楚郁平时给人很邪恶的样子,但是现在却很温柔的对着她的脚。
看他将药草用拳头捏成绿色的泥,看着他用碎掉的拧成绳子的衣服,沾了点草药,敷在她的脚踝上。
不一会,她的脚已经被包扎好了。
“你的伤口怎么办?”西门浣儿看着楚郁上面的伤口,还在流着鲜血,心里有些难过。
“多大的伤口我都经历过,这点不算什么。”楚郁说完就转过身,准备处理那些山鸡,弄晚饭给西门浣儿吃。
外面,夜幕逐渐降临。
但是楚郁和西门浣儿都没有说话。
当洞内点燃了火堆,漆黑被明晃晃的火光照亮,西门浣儿闻到烤山鸡的味道。肚子,在这个时候,突然尖叫起来。
“咕咕咕……”西门浣儿吞咽口水,不好意思的看着沉着脸的楚郁,觉得他是不是生气了,就不会给她烤鸡吃。
但是,她的肚子真的很饿啊!
“拿去……”楚郁将烤好的一只鸡,交给西门浣儿,自己则弄另一只。
“我不要这个,我喜欢吃烤得老一点的。”想要故意找话题,跟楚郁说话,西门浣儿从没觉得自己是这么龌龊。
楚郁也不搭理西门浣儿,不说话的烤着手中山鸡。
西门浣儿见到她的故意并没有让楚郁注意,从石头上站起来,慢慢走到毒草花的旁边。
“不想死,就离那里远点。”楚郁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西门浣儿,将已经烤得皮发脆的山鸡,向前一送。
西门浣儿撅起嘴巴,转过身朝着楚郁走了过去。
“真是的……”接过美味的山鸡,西门浣儿一口咬了下去。
刚烤好的山鸡,虽然很美味,但是也很烫。
“哇……”西门浣儿发出一声痛苦的大喊声,吓得楚郁,差点没把手里这个,扔到了地上。
“好烫,你烤那么烫干什么?你看我的嘴巴……”西门浣儿用手指指着被烫出小泡的粉嫩双唇,双眼含泪的看着楚郁。
楚郁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西门浣儿的面前,用手捏住她的下巴。
“笨蛋,你可真爱哭……”突然将吻落了下去,看着她瞪大圆眼的模样,楚郁微微一笑。
“我肚子饿……”西门浣儿躲开楚郁的欺负,尽管她的嘴巴很痛,但是刚才被他亲的很舒服。
“那就吃……”楚郁用嘴巴撕了一点的鸡肉,伸手搂紧了西门浣儿,将她的身体抱紧在怀中。
楚郁为什么这样温柔,西门浣儿不懂。
但是他们在山洞内,却过了第一次外面单独的夜晚。
从山洞回来后,西门浣儿却变得患得患失,总想要等到楚郁的到来。
突然她听到了不远处有几个婢女的笑声传来。其实对于这点她是十分介意的,因为似乎他身边总有一些婢女的围绕,也许这就是他的个性。
其实在知道楚郁身份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么霸气的男人,身边不可能一个女人也没有。虽然她是少夫人,但也是个阶下囚不是吗?
她也不正是因为这样的感觉,而被他吸引的吗?但是一旦两人有了感情之后,似乎这点吸引却成了她厌恶的地方,她讨厌他和别的女人一起嬉笑怒骂。不过他也知道,楚郁这样做事想打探什么。
地窖阴暗潮湿,只一盏微弱如豆的灯照明,地窖的光线微弱,一排一排的书架下面。赛神仙独自盘腿坐着,他身边堆砌着比山高的书本,一壶上等女儿红被搁置在旁,完全被忽略了。这里有着许多世面找不到的孤本,放在这里可真是暴殄天物,可是在赛神仙眼里都是可救性命的至宝。
若他有幸寻得救命之法,那他将不再惧怕死亡的黑暗。
另一边,楚郁则不然,利用赛神仙的身份,成为了李府座上宾,乐呵呵的伪装着赛神仙,赛神仙的个性就是及时行乐,倒是便宜了他。
不过也是借这玩乐的方便,他可以行得一些方便,慕容雪儿跟了李长卿的时间不短,她一定多多少少知道些李家的秘辛。
他这几日来,跟着李府上的姑娘聊天,目的很明显,就是慕容雪儿。
“小姐,后院的荷花开了,听说那景象美极了。”
午后方歇,小莲便高兴地对冷浣儿说,她年纪还小,贪玩心性高,极力地怂恿冷浣儿出门走走。这样她也可以偷懒地玩儿了。
“这天气也不顶好啊!”冷浣儿兴趣缺缺,那天看了“赛神仙”,看到他跟婢女调笑,心里总是升起不舒服的感觉。
她轻叹一口气,也不明白那股子气从何而来,就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地发堵。
“小姐!你看你整日都呆在屋里,少了几分朝气。”小莲继续游说,“赛神仙大人说过,女人就如同花朵,要懂得给自己一些阳光,才能活得更好。”
又是赛神仙,怎么哪哪都有他的事情?看来小莲也被赛神仙给迷倒了。
“哪来的歪门斜道?”冷浣儿失笑,不过看小莲一心在外头美景的馋样,她无奈叹道:“好吧,那就如你所愿,我们去外头看看。”
亭台水榭,抄手流廊,就算只是驻足门外,也会被满池粉嫩给夺去了心神。
荷花开得正好,一片粉红铺满清池,有的娇艳盛开,粉红花瓣深处是极致的白嫩,任君采撷。有的半开不开,怕是人来了半遮花心,羞红了脸。有的则打着花骨朵儿。不欲放心花心让人观赏。
冷浣儿忽然有感,每个花便是一个女人,性子不同,却有着同样迷人的风采。
“太美了,每年这荷花都有人观赏,慕容家那边必然经常留连这儿,看来今年的荷花与她们是无缘了!”
小莲笑道,想起慕容雪儿被赶到别院里去。虽说也离得不远,但是心里还是为她的失势而径自高兴,这样小姐便有了出头之日了。
她绕着池子走,观赏荷花百态。忽然前头传来一阵嬉笑声,冷浣儿一蹙眉头,望向声源处,那里就是一堵南墙,原来是到了园林尽头。
“那里是……”
小莲上前来,有些迟疑,“那是别院。慕容夫人就在别院那里。”
慕容雪儿怀的孩子被赛神仙说成了妖魔化身。众人惊惧不已,但是李铭泰好不容易得一孙,就算有这一说,他也不愿意放弃李家的子孙。
只差人让慕容雪儿搬到最偏远的别院去,慕容雪儿被迫搬离大宅静修,此刻那里却还能乐得传出笑声。
冷浣儿有些好奇,顿了顿,“我们也去瞧瞧热闹罢。”
绕过一边的小拱形门,这是最近新开的门,好让别院的慕容雪儿能与这里互通,她提裙往那里走。
小莲欲言又止,也跟在她后面。
一进院,就看到院中凉亭人数颇多,不少婢子都来这儿。而笑得最为灿烂的便是慕容雪儿,看起来她的心情不错。
她正悠闲地坐在椅上,姿态亲昵地对着对面男子问道,“赛先生,那你可否看看我这手相如何?”
赛神仙!
不是,楚郁玩世不恭地坐着,万花丛中一点绿,加上他的风流倜傥,也不知他是使的什么魅力,把平日里娇滴滴、羞怯怯的女子们一个个迷得没形,忘了自个儿身份,围在他身边。
慕容雪儿也是其中之一,这几天,她被李铭泰贬来这里,本来该是自怨自艾,可是赛神仙却来这里看她。
她因为赛神仙才会来的这里,本来对他还有些微词,可是一番谈话下来,却轻易被赛神仙的风采所折服,特别是他身上那种亦正亦斜的气质,引得人心头痒痒的。
赛神仙有意无意地靠近慕容雪儿极近,若不是赛神仙本就狂放不羁的话,他这种姿态算是轻佻了。
“慕容夫人,小生这看手相可是要些代价的。”“赛神仙”唇边泛起邪气的笑,意有所指地盯着慕容雪儿,目光带着未尽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