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一大早便来到部队家属宿舍楼。因为昨天背着自己的老婆,把孩子和大娘安排在了这里。他的心里有些放心不下,毕竟这是部队,不是家里。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对谁都不好!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自己的儿子。
他没有告诉刘雅丽实情,因为王虎的心里有了一个新的打算。把她们留在部队,真的是有很多的不方便!自己这边也不好解释清楚,不如给她们一笔钱,让她们先回老家去。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把儿子接到自己的身边来!
想到这,王虎的嘴角挂起一丝苦笑。想着自己连亲生儿子都不敢认,竟然还要把他送离自己的身边。王虎不由的感叹道:他这个父亲,做的太让人寒心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先不说自己老婆那一关,就是部队纪律,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部队家属楼,就在自己的跟前,王虎抬头望着这座高挺的宿舍大楼。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凄楚感,他为自己做的决定,感到后悔和羞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没有“人性”的野兽,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呢?自己却……
王虎甩了甩自己的脑袋,用手使劲的搓了一把,迷茫又矛盾的脸。无奈的叹了口气,向着楼上走去。
他一步一步向楼上走着,每走一步,心里就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下。走到儿子的宿舍门前,足足53步。王虎自己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数的如此清楚。
门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他的胳膊仿佛被绳子捆住了一般。就是抬不起来,这个爬山涉岭,穿河渡江,在枪林弹雨下也不皱眉头的铁汉。却被面前的一扇木门堵在了那里。在他的眼中,那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门。那是“人性”的转变门!进了这个门,他将不再是以前那个有情有义的王虎,而是一个爱慕虚荣,贪享荣华的虚伪小人。
就在王虎矛盾痛苦,进退两难的时候。孩子的哭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呜呜呜……呜……奶……”
王虎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以为屋里的人出了什么事。一个战士的本能,使他破门而入,眼光迅速的扫视着屋子的一切。映入他眼帘的,是自己的儿子:双手揉着自己的眼睛,脸上都是泪水流过的痕迹。他张着自己的小嘴,大声的喊着“奶奶”,王虎慢慢的蹲在儿子的身边,轻轻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向着屋里看了一遍,没有发现昨天那个老年妇女的身影。王虎的心里不禁暗暗奇怪,一大早,她不在房间里,会去哪呢?
王虎望着自己怀里的儿子,一个念头钻进了他的脑海:她不会是独自一个人回去了吧?
想到这,王虎抱着儿子,向着部队的大门跑去。一边跑,王虎的心里一边默默地祈祷着:
“你可千万不能这样做啊!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跟老婆说明白这件事。如果你这样一走了之的话,就把我彻底的毁了!”
他一口气跑到部队大门口。这点距离对于特种兵的王虎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若在平时,别说这点距离,就是在加了四个来回。他也不会像普通人一样,气喘吁吁,大汗淋淋。
不过今天,他的言语却有些结结巴巴的。看着是跑步累的,其实是王虎的心里过于紧张造成的。
王虎跑到门口哨兵的身旁,连一个军人最基本的常识都已经忘记。他焦急不安的向着哨兵问道:
“战……有没有看到一位大娘早上从这里出去。”
哨兵有些傻傻的望着这个唐突的长官。只见他一脸的焦急和慌张,眼神里充满着迫切的光芒,面色有些微微发红,嘴角轻轻的喘息着。一时间,这个战士愣在了那里。仿佛被王虎的样子吸引入迷了一样。王虎看到他傻傻的模样,脸上更是焦急,声音不禁有些威严且命令似的说道:
“你有没有看到一位大娘从这里经过。回答我!”
王虎的声音里充满着威严,且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哨兵听到后,双腿立正,向王虎敬了一个标准军礼。声音严肃又响亮的回答道:
“报告长官,是有一位大娘从这里经过。报告完毕!”
哨兵说完,又向王虎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王虎听到他的回答后,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过了许久,王虎才抱着儿子,向着家里走去。
他双腿艰难的迈着步子,此时的他,根本不像一个战士,就像一个病怏怏的老汉一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你看不出此刻他的心里是喜还是悲。 目光呆泄,毫无色彩!双手本能的把儿子紧紧的搂在怀里。
从部队到自己的家,就那么一点距离。平时的王虎,都是希望这个距离能在缩短一些才好。可是今天,王虎却希望它永远不要有尽头。那样,自己也不要面对和老婆的尴尬局面。自己从来没有想老婆撒过谎,隐瞒过事情,看来这一次要例外了。只是,他的心理不敢确定,自己的谎言,是不是能够瞒住心细的老婆。
王虎望着怀里的孩子,嘴角喃喃地说着话。像说给怀里孩子听的,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为了自己辛辛苦苦的事业,为了这来之不易的爱情,只好委屈你了,儿子!原谅爸爸!爸爸会好好疼你的。”
王虎用自己的额头,抵了抵孩子的脑袋。怀里的孩子被王虎这么一弄,好像感觉十分痒一样,张着小嘴,对着王虎“呵呵”笑了起来。王虎看到儿子开心的笑容,脸上挂起了一丝幸福的表情。这一刻,他才深深地感觉到,没有什么可以比一个父亲,看到自己儿子幸福快乐,更让人感动。虽然自己的心里十分痛苦和矛盾,可当他看到孩子那天真无邪的笑脸时。什么悲伤和难过都没有了。那一刻,他的心里只有怀里的这个孩子。
王虎站在自己的家门口,正在仔细的沉思着,该怎么样向自己的老婆开口。怎么样才能让她即接受儿子,又不会起疑心。他抱着孩子,就这样在自己的家门,来回的徘徊着。就像是一个急着下蛋的母鸡,找不到自己的窝一样。
就在王虎沉思不定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你怎么回来了?咦!你怀里的孩子是谁的?”
王虎此时听到刘雅丽的声音,那比听到阎王爷的召唤更让他心里胆怯。他慢慢地抬起自己的头,有些慌张的说道:
“我回来……送孩子!”
刘雅丽并没有注视自己的丈夫。她被丈夫怀里的孩子深深吸引了。这个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的,太可爱了,非常讨人喜欢。她一边逗着孩子,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给谁送孩子?往哪里送?”
王虎听完老婆的这句话后,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
“给……往咱家里送,你看行不行?”
刘雅丽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老公,脸上带着微笑说道:
“真的假的!人家爸妈舍得呀!”
刘雅丽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丈夫手里的孩子。这个孩子倒也乖巧,刚刚开始有点怕生,一会便好了。这也许是孩子的天性使然吧!
王虎一边搀着老婆及她怀里的孩子往家里走着,一边轻声的说道:
“走,进家里我慢慢地告诉你!”
刘雅丽看了一眼王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抱着孩子,和丈夫一起向家里走去。
刘雅丽把怀里的孩子,放在了地板上。开始忙着给他找一些零食和水果。她和王虎刚刚结婚两个月,对孩子有一个特别的期望。只是丈夫现在的情况不允许,经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执行任务了。再者就是,刘雅丽的心中,不想再给丈夫添一个牵挂。因为丈夫心里的牵挂越多,对他的分心越大,自己只会更担心他!
她手里拿着一个香蕉和苹果,向着孩子喊道:
“哎……”
刚刚叫出一个“哎”,她才猛然想起来,到现在为止,自己还不知道孩子的名字呢?刘雅丽望着自己的丈夫,一脸微笑的说道:
“老公,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王虎听到老婆的话后,眉头不禁微微一皱。有些支支吾吾的,因为王虎自己也不知道,儿子到底叫什么名字?不过,想到这,王虎的脑袋里灵光一闪。自己不知道,老婆当然也不会知道。自己胡乱起个名字就行了吗?王虎抬头看着自己的老婆,一脸平静的说道:
“哦!他叫乐乐!”
王虎说完,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是不是,小乐乐!”
“我不叫乐乐,我叫奕帆!”
奕帆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王虎。一脸天真的说道。
刘雅丽故意带着讽刺的表情,白了一眼自己的丈夫。仿佛在说: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也不要给孩子胡乱起名字吗?”
不过,她并没有因为孩子的一句话,而放在心上。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性格比较要强一些。刘雅丽拿着手中的东西,走到奕帆面前。晃了晃手里的苹果和香蕉,故意试探性的问道:
“奕帆,我问你,你是要香蕉还是要苹果啊?”
“两个都要!”
奕帆似乎连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刘雅丽的表情有些吃惊,她并不觉得这个孩子有些贪心,反而被他的灵活反应所感叹。
她把香蕉和苹果慢慢地放到奕帆的手里,一脸微笑的接着说道:
“奕帆,你管我应该叫什么?”
“阿姨!”
“哎,对了,那你管他呢?又叫什么?”
刘雅丽说完,指着自己的丈夫说道。
“爸爸!”
刘雅丽听完,脸上的表情苦笑不得。王虎听到爸爸这两个字后,心里猛地一震,脸上的肌肉,有些微微抽搐。他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激动,怜惜,尴尬,矛盾。他多想马上答应自己的儿子!这个“爸爸”叫的王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罪恶感和愧疚感。
他不能亲口答应儿子的这一声爸爸。还要告诉他,以后不能这样叫。因为他怕自己的老婆和别人误会。这样的话,王虎真的不知道,怎么向亲生的儿子开口。
不过王虎还没有来得及说,自己的老婆抢先了一步。
“你为什么叫他爸爸啊?”
奕帆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望着刘雅丽,又回头看了一眼王虎。他像是在犹豫思考,又像是在试探大人的心里,有什么变化。
王虎的嘴角,微微有些动容,一脸紧张的望着奕帆。他心里怕,他怕自己的儿子会说出事情的真相。明知道他不可能懂得那么多,可王虎的心里还是怕。
奕帆回头望着刘雅丽,慢慢地低下自己的头。声音里带着羞涩,又仿佛有些难过的说道:
“因为奶奶说他是爸爸!”
说完这句话,奕帆又抬起自己的头。他慢慢走到王虎的面前,把苹果和香蕉递到王虎的面前,声音里有些呜咽的说道:
“爸爸,我把苹果和香蕉给你吃。你带我去找奶奶好吗?”
奕帆说完,泪水从眼睛里流落下来。他并没有像其他的孩子那样,放声的大哭。嘴角微微的瘪曲着,眼睛里除了泪水以外,还充满了乞求。他双手举着苹果和香蕉,轻轻的站在王虎的面前抽泣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这个所谓的“亲生爸爸”。
这一刻,王虎的心碎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对自己的儿子解释。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抚他这颗幼小的心灵。
王虎从椅子上,慢慢地滑落到奕帆的眼前。颤抖的伸出自己的双手,轻轻的为他拂去眼角的泪。一下子把他拥进自己的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这个手握各种枪械都不会颤抖的手;这个在生死一线都不曾流泪的眼睛;这个在痛苦不堪的逆境中都不曾动容的心。在这一刻,被自己的儿子,他不颤抖的手颤抖了;不流泪的眼睛流泪了;不动容的心也动容了。王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再老婆的面前露出马脚,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刘雅丽看到自己的丈夫,抱着奕帆在那里流着泪。她的心里也十分酸楚,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这个坚硬如铁的丈夫,是第一次在自己的面前流眼泪。所以看到这,刘雅丽的心里,已经忘记了奕帆刚刚说的话。她已经被感动了,被这个聪明孩子的泪感动,更多的是被自己丈夫感动!
王虎抹去自己眼角的泪,轻轻的把奕帆从怀里推了出来。他一脸关爱和温柔的说道:
“奕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以后我就是你的爸爸,她……”
王虎说到这,有些为难的望着自己的老婆。不知道她的心里会有什么想法。
刘雅丽看到丈夫有些犹豫的眼神,听着他刚才没有说完的话。她也走到丈夫和奕帆的跟前,轻轻的蹲了下来,接着丈夫的话说道:
“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好吗,奕帆?”
刘雅丽说完,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又转过头看着奕帆,轻轻的问道。
奕帆虽然不在流泪了,可是,还是有些轻微的抽泣。他的抽泣致使他说话有些断断续续的。
“好……的。可我……想……”
奕帆说到这,眼泪又在眼眶里打着转转。看样子,随时都会流出来。
刘雅丽一把从从丈夫的怀中,把奕帆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一脸疼惜的抚摸着他的头,嘴脸怜爱的说道:
“好孩子,不要哭!妈妈明天带你到外婆家去。”
刘雅丽说完,慢慢地闭上自己的眼睛。不过两滴晶莹的泪花,却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王虎一脸感激的望着自己的老婆,不由得叹了口气。眼里闪着一层水雾,如果刚才是因为自己的儿子感动,那么现在,他却是因为自己的老婆而感动。
他把老婆和儿子同时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三个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自从奕帆来到这个家后,李雅丽感觉丈夫跟以前大不相同。虽然以前,队里没事的时候,他很早便回家,但从来都是两手空空,没见他往家里带过什么东西。可是最近,他的手里经常拎着东西回家,大多数,他拎的东西,都是给奕帆买的。
刘雅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为什么这么喜欢奕帆。她自己也承认:奕帆这孩子,聪明,可爱,还很听话。可这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关于奕帆的身世,刘雅丽从来没有问过王虎。因为他相信自己的丈夫!可是现在,刘雅丽的心里已经有点猜疑了。尤其是她一想到丈夫看奕帆的眼神。充满着怜爱和疼惜,那不是一个普通大人对孩子的眼神。那就像是一个父亲,对待自己亲生儿子的眼神一样。
想到这里,刘雅丽的心里暗暗决定:今天丈夫回家后,一定向他问清楚。关于奕帆的身世,自己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的!
“大妈妈,你怎么啦?”
刘雅丽感觉自己的裤子,被一双小手扯了一下。她低下头,看到奕帆一脸疑惑的望着她。她慢慢地蹲了下来,用手轻轻在奕帆的鼻尖上刮了一下。一脸微笑的说道:
“小鬼精,大妈妈没有什么啊!”
“奕帆看到大妈妈不高兴,是不是爸爸欺负大妈妈了。大妈妈别怕,等到奕帆长大了,保护大妈妈,不让爸爸欺负你!”
刘雅丽望着一脸天真的奕帆,听着他那大人口气的话语。心里感觉暖暖的,他人小鬼大,古灵精怪。常常说出一些大人想不到的话来。他知道的事情也比一般的孩子多得多。只是,他一直不肯叫自己妈妈,都是喊她大妈妈。虽然刘雅丽纠正过他好几次,可是这个孩子就是不改口,一如既往的叫着她。刘雅丽无奈,慢慢地也就习以为常了。不过听着他叫自己的丈夫爸爸,而叫自己大妈妈,总感觉心里有些别扭。不过也没有办法,他是孩子吗?
王虎在会议室里,和一些军事基层干部在开着会议。今天接到了上级命令:本市一伙毒枭已秘密潜伏到x市,准备和金三角的大毒枭搞一次大的交易。这帮毒枭的身上,都带有枪支和一些爆破性的武器,极其危险。当地的公安武警,已展开大规模的围剿和逮捕。仍有一些漏网之鱼,在潜逃。现已围困在x市一个小学的校园里。这帮没有人性的歹徒,竟然挟持了30多名学生和老师,作为人质。警方和武装大队,正在做着谈判工作,等待上面的支援!相关部门,分析了这一事件后,立即向“夜猫“特种大队发出求援。请他们务必协助当地警方,救出人质,并一举消灭他们。
“今天我们的任务非常艰巨,这伙不法分子的手中,有轻武器,还有爆破性的重武器。他们现在在x市的一个校园里,手上有30名学生和三个老师。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毫发无伤的救出人质,把这帮歹徒捉拿归案。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
“好,下面由王虎大队长布署一下这次的具体行动方案。”
王虎听到首长的点名后,迅速的从位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桌子的前面,从桌子上拿起指挥棒,因为事情紧急,所以一些军事上的礼节。在今天就免了,这是首长特批的。他指着投影仪上照射出来的地形照片,响亮又严肃的说道:
“这是X小学的地形图,根据我方掌握的情况。不法分子一共七人,身上都藏有枪械,还有爆破性武器。他们挟持的人质,在教学楼第四层,这个房子里。”
王虎用指挥棒指着照片上的一间房子,接着说道:
“下面我来分配一下具体任务:夜猫5,夜猫6,你们负责到学校对方的小区里,狙击歹徒,保证人质的人身安全。必要时刻,可以直接开枪射击。”
“是!”
“夜猫7夜猫8,你们负责到后面的楼房埋伏狙击。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开枪射击。但一定保证人质的安全!”
“是!”
“其他所有人员,分成两组,我带一组,夜猫3带一组。夜猫三,你带的人从楼下悄悄迂回上去,一定不能暴漏你们的行踪。我带其他人从直升机空降下去。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谁也不要开枪,以我们的枪声为令。都明白了吗?
“明白!”
“这次的任务非同一般,我们一定要保证人质的安全。还要把所有的不法分子缉拿归案。明白吗?”
“明白!”
王虎向首长敬了一个军礼,响亮的回答道:
“报告首长,任务布署完毕,请指示!”
“事情紧急,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出发!”
“是!”
王虎回答完首长的话,右转立正,迅速的扫了所有战士一眼。大声又严肃的说道:
“出发!”
“是!”
所有的战士,用一致的声音回答道。回答完后,集体右转,向着会议室门外跑步前进。王虎带着自己的这一组,直接上了两架中国武直-10型直升机。其他的战士上了军用越野车,他们的动作犀利,表情严肃。汽车和直升机都向着X市小学驶去。
直升机上,王虎望着自己身边的这几个兄弟。表情有些微微动容,他轻咳了一声,缓缓地说道:
“这次是实弹任务,我希望你们打起精神。不要有一丝丝的松懈,一定要保证人质的安全。还有你们的安全,你们明白吗?”
“是!队长!”
直升机和汽车一路并肩前行,你追我赶,就像是奥运会上的运动员一样。谁也不肯落在后面。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的目的地。王虎在直升机上,能清晰的看到下面的战友。他们正在迅速的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速度飞速,而不慌乱。
王虎面无表情,大手一挥,简单又明确的说道:
“准备,下!”
王虎“下”字刚一出口。战士们一个个,抓着直升机上的绳子,像雄鹰捕猎一般。从天而降,落在楼顶上后,迅速的举着手里的95式的自动步枪。扫描着周围的一切,等待着其他战友的索降。他们迅速,又默契,彼此之间的配合天衣无缝。就算身边有敌人,也不会影响其他的战友降落。直到最后一个战士落地后,直升机缓缓离去。
所有的战士,向王虎靠拢过来。王虎没有说话,用手语向他们下了命令。他先伸出食指由下向上,向左再向下,做出开口矩形的手势,代表门口的形状。又用食指由下向上,向左再向下,做出闭口矩形的手势。手部做握拳状态,然后弯曲手肘,举起手臂做上下运动。王虎这三个手势,是告诉其他的战友:我们分别从门和窗户进入,动作一定要快!
王虎手势做完后,所有的战友非常默契又干练的行动起来。王虎带两个战士,从正面破窗而进,其他的战士又分两路,一路直接下去。和下面的战友汇合,另一路,从后面的楼顶索降,和王虎一样,前后夹击。
王虎第一个从绳子上滑下,只见他头朝下,一只腿在绳子上打了个活扣。动作优美,娴熟,又显得老练。在快要到达歹徒和人质所在的房间时,王虎单手用力锁住绳子,同时腿上打的活扣猛地用力刹紧。整个人立刻定在了那里。就像他不是在倒降,而是在平地上行走一样。自己想停在哪里,就停在哪里!
王虎停住自己的身体后,一点一点向着窗户的上沿滑下。一丝丝,一点点,慢慢地,每次的行进距离,可以降至到厘米,甚至毫米。在距离窗沿还有十几厘米时,王虎再一次把自己的身体停在那里。一只手从自己的腰间拿出折射镜,轻轻的向着窗户的上沿滑下。只让折射镜在窗户的上沿上,露出1/5的长度。王虎把眼睛放在折射镜上,仔细的扫描着屋里的一切。一边看着,王虎用极小的声音传速着自己了解的情况:
“房间里一共5个歹徒,三人手里拿的是92式9毫米,一人手里是勃朗宁M1911A1,还有一个ak47冲锋枪。人质全部在房间的正中央,三人看守。方位分别是九点钟,六点钟和十一点钟,另外两名歹徒没有在房间里。收到请回答!”
“收到!”
“收到!”
“夜猫5夜猫6报告你们的情况?”
“报告队长,我们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行动!完毕!”
“夜猫7夜猫8报告你们的情况?”
“报告队长,准备完毕!随时可以行动!另外发现另外两名歹徒的踪迹,请示是否射击!完毕!”
王虎慢慢收起折射镜,回过头来,手部作握拳状态,然后弯曲手肘,举起手臂作上下运动。意思是让楼上的战友赶快行动,并向夜猫7夜猫8下达命令道:“马上射击!”
楼上所有的战士,都像离弦的弓箭,飞速下滑。不过他们和王虎下滑的方向,恰恰相反。他们是脚朝下,头向上,直立索降。
“砰!”
“哗!”
“哒哒哒……哒!”
玻璃的破碎声,步枪的射击声,孩子的恐吓声,歹徒的惨叫声。一时间,各种声音向四面八方传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