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之上,四国对立,峙衡百年,未分皇者。
东南西北,龙雀武虎,水火木金,相生相克。
中国大陆之上曾今有个遗落的时空,那个时候四分天下,东面青龙国,青龙守护;南面朱雀国,朱雀守护;西面白虎国,白虎守护;北面玄武国,玄武守护。四国之中势力最强者,以北玄武为首,南朱雀次之,再者东青龙,西白虎。
除了四分天下的局面之外,离四国边境外,百年以来,不断有部落小族势力壮大,建立小国,邀与天下分一杯羹,不过昙花一现,尔尔几年罢……
青龙国,龙泽一年。
大殿之上,一青龙袍加身的年轻君王坐于殿上青龙椅,此君王正是青龙国的第九任新君,青泽。面若白玉,肤如凝脂,英眉盼目,琼鼻娇唇,青龙冕冠系以五彩琉璃珠立于头顶,如此的男生女相,难怪有言相传青龙国王是个娘娘腔,可惜是个男儿身,若是女子怕也是个祸水红颜。但是,传闻青泽王颇爱王后,也就是此届的青龙圣女——蝶若,立她为后,独宠佳人,废除三宫,罢之六院,成婚一年,只是还无子嗣。
大殿之下,群臣百官身着朝服立于两侧,手执芴板躬身议政。百官之中有一半百之年的武将上前,禀道:“王,本将有奏!”
“准奏!”青玄王威声而道。
“东北边界,北方玄武国近日不断派兵偷袭我国驻守边界将士,肆意挑衅,不知意欲何为?”武将奏道。
“竟有此事?玄武国也欺人太甚,不知众卿家有何想法?”青泽王继续问道,早就听闻玄武国国王也不过是个二十六岁的小子,继位十二年,他的功绩就超过了他的老子,莫非就真是传说中的帝王之才?
“微臣认为玄武国势力强势,不宜刀剑相向,可派使者去玄武国,带上珍宝献出诚意以示友好!”群臣中又有一位年过四十,头发却已花白的老臣说道。
“还有谁要来说说?”青泽王坐在高位,俯视群臣,都是些没用的老东西,父王就留下这些懦弱无能的老东西来辅佐我,我看呐,老爹!这青龙国要是毁在我手上,您在天之灵可怪不得我!还有这个蒋太傅,简直就是个草包,居然让我国对玄武国俯首称臣,好歹青龙国也是一大国!
“臣以为蒋太傅乃两朝元老,位高权重,他的建议也是极好。不过臣也有提议!”群臣中有一青年跨步而出。
居然把那个草包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哎,不过他还有提议,只要不是和那个草包一样就甚好了,青泽王皱着的眉头稍展。
“奏!”青泽王满是期待地说着,看来这天下还是年轻人的!眼前这位器宇轩昂的男子,应该就是本届的状元爷,不但书本上的东西读的好,对政事应该也颇有见地。
“臣认为,应该和亲!臣听闻玄武国国王喜好女色,爱好美女,正好本朝三公主美貌可人,待字闺中。若是与之和亲结成姻亲之好,两方情谊,既不必俯首称臣,也可避免战祸。”状元爷缓缓地说道,越说越是自信这条计策一定使得王上龙颜大赞,想着想着不由地扬起了眉毛。
青泽王此时坐在青龙椅上已经怒气满容了,只是下方这些迂腐之臣还越说越起劲,大多都赞成和亲。居然让我最亲爱的王姐青婷去玄武国和亲,还嫁给玄武国那等****之人,说这不叫俯首称臣,那算什么?简直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话,躲在女人裙摆之下苟延残喘算什么男人?真想把他们都拖下去斩了!
青泽王压了压自己的怒火,在一旁的近侍奴才乐奴可是瞧得一清二楚,对于主子的性格他还能不了解吗,下面这些百官群臣还真是不怕死呐,乐奴都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明日早朝再议,退朝!”青泽王打断还在下方争得面红耳赤的庸才,起身而走。乐奴长喊一声:“退朝——”便尾随青泽王离殿而去,只留下傻愣在殿内的众臣,面对这位新君的脾气他们还真是不太理解,说走就走了,还真是王威毕现呢!
青泽一路怒气冲冲阔步行在御花园中,乐奴一路尾随身后气喘吁吁,“王,您就等等乐奴吧!”
青泽忽地停下脚步,害得身后的乐奴急忙刹住。
“你认为他们说的计策如何?”青泽抚了抚耳边开的旺盛的大红牡丹,轻启娇唇淡淡地问道。
乐奴四处望了望,咦?这里别无他人,王是在问谁呢?莫不是被气傻了吧?
“孤问你呢!”青泽回头怒瞪着乐奴。
乐奴受宠若惊地差点跪倒在地,回了回神,道:“乐奴只是个奴才,不懂朝政呢!”说着还小心翼翼地瞅了瞅眼前的青泽。
“你怕什么?孤又不是那些迂腐之人,你是奴才又如何,只要你是人,你就有发言权!”青泽说道。
乐奴用力地想了想,朝政之事他的确不懂啊,迫于无奈只有慢慢说道:“大道理乐奴不会说,但是,乐奴希望王不要让三公主去和亲!”
“哦?”这点想法倒是和青泽不谋而合。“继续说!”
“乐奴就是觉得三公主不仅貌美可人,而且性格温和善良,是个好公主。她不能嫁给那个淫君的!而且,乐奴觉得玄武国国王如此好色,就是把三公主嫁给他,也不一定能换来两国友好。”乐奴发自肺腑地说道。
“颇有道理嘛!”青泽突然喜上眉梢地夸道。
这个主子的性格就是阴晴不定。
“这只是乐奴的……”乐奴本想说这只是他一人的私心想法,不可尽信,话未说完就被青泽打断了。
“若是青婷姐姐知道你这般为她说话,她一定会重重赏你的。你说的没错,玄武国国王的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那些庸才草包居然还想用和亲来解决此事,真是愚蠢至极了。”
说着,青泽辣手摧花地折下两朵大牡丹,牡丹花开,娇艳欲滴,雍容华贵,灿烂之极。“美吗?”青泽一手拿着一朵牡丹花对着乐奴问道。
“美!”
“你的话孤很喜欢听,那就赏你一朵,别在耳边!”青泽顽皮地说着。
“王,这个真要别在耳边?”虽然自己是个奴才,但是乐奴我也不好这个嘛。
“你不喜欢?嗯?”青泽佯作不悦。
“不是,奴才喜欢,喜欢!”吓得乐奴的心脏怦怦跳。
“那孤帮你别上去!”说罢,青泽把执在左手的牡丹轻轻地插入乐奴的耳边。
“王!您别这么柔情好么?这明个儿只怕要传您喜欢男风了!”说完又觉得不对,在别人眼里自己不算男人吧……
“你知道,孤要是喜欢男人才是正常呢!”青泽说道。
“王,在宫里隔墙有耳,别乱说!”乐奴东张西望地到处瞅视一周,幸得旁边没有别人。
“好了!孤知道!王后在蝶若宫吗?”青泽说着,右执牡丹花,准备朝着蝶若宫走去。
“王!请慢!王后不在宫内,她去西郊的彼岸崖了!”
“这么早就去彼岸崖了,乐奴你快去备马!”青泽吩咐道。
宫门外,青泽已经换下青龙袍,穿上一袭黑衣男装,尽显风流。
乐奴手牵一匹白色良驹交予青泽。
“想不到我的‘如风’被马倌养的这么胖了,它还能跑得如风吗?”青泽喃喃道。
“乐奴会和马倌说,让他们给如风减减肥的!”乐奴讨喜道。
“你敢?乐奴你胆敢虐待它试看看,你饿它一天我就虐你三日!”青泽撅嘴道。
“王,乐奴错了,乐奴自是不敢!”敢情在王的心里,我乐奴还比不上一匹马。乐奴恹恹地耷拉着脑袋。
“咦?你的马呢?难道你要走去?”青泽疑惑地问着,这个乐奴就是傻!
“王!您是说乐奴可以骑马随驾?”乐奴兴奋地问着,每次都是王一人先走,难得她终于记得自己了。西郊虽不算远,但是步行而去委实很累。
“你呀!难不成以前都是走去的?怪不得每次那么慢,以后准了你用马!你现在去马房牵马,孤先走一步。”青泽说罢,把右手的牡丹插于耳畔,翻身上马,英姿飒爽。
如风刚踏前几步便被青泽拽回,扭头对着还在原地目送的乐奴说道:“你记得先去把惜饶进贡的红梅酒带来,还有,把孤的青龙宝剑也拿来!”语罢,策马而去,默念着,蝶若!等我!
悬崖之上,一清风白衣女子盘坐于亭子外的空地上,怀抱玄琴,右执拨子,铮铮乐起,缓缓吟道:“彼岸花,黄泉路,花开叶落不同驻;愁是火,情似露,生如夏花留不住。 风烟过,硝烟处,曼珠沙华漫城谷; 参商隔,生死顾,何不相饮醉仙舞?”此音和着此景,音景交融,仿佛人间最美的画。音色沉静有力,独具味道,玄琴之音不娇柔,不造作,铿锵有力,古色古香。
策马而来的青泽倚于栏外,系马倾听,不想打扰天上之曲,只至音罢,才对着如风说道:“你也喜欢听吧?果然蝶若的琴声是世间一绝,如风你真有福分呐!”罢了,拍了拍如风的马屁。
青泽快步欢喜地跑进栏内,大声说道:“蝶若!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