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保佑,一个身材火辣的妞马上出现在我的面前。没过多久,的确有人往这边走过来了,而且是个女的,虽然头发遮住了半边脸,但看其身材,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极品。但戒空怎么能满足于只看她的半边脸呢?他迫不及待地想看清楚她的全脸。那姑娘越走越近,戒空纵身跳了下去,大砍刀刚举起来,没想到那姑娘面对突然从天而降的强盗,立刻吓得花容失色,扭头就跑,还一边大喊:“强盗来了,有强盗啊……”
戒空还没看清楚她的全脸呢?正考虑要不要追上去看一眼,哪怕只看一眼也行啊,但是那名女子将近九十分贝的叫喊声,令他打消了一睹芳容的念头。唉,真是可惜啊,一张绝世的容颜就这么错过了,真是人生的一大遗憾啊。不过,这至少可以留个念想,如果刚才真的看清了她的全脸,却发现那是一张男人看了都会后悔的脸,如果是那样还不如不看的好,不看的话至少可以在心里意?淫一下。很快,又有一个人往这边走来了,是一个肥胖的年轻人,走起路慢吞吞的,可能是他那一身的肥肉给拖累的。
戒空纵身跳了下去,大砍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吓得他立刻跪在地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戒空面带笑容,伸手,“把钱交出来。”
那胖子哭着说:“好汉饶命啊,我身上已经没有钱了,刚才我已经被劫过一次了,不信你看我脸上的伤,就是他们打的,他们还打掉了我一颗牙呢,你看……”说完张开大嘴。
戒空听后非常生气,竟然有人抢俺的生意,在这一带由俺说了算,除了俺谁也不许做这无本的买卖。正所谓一山难容二虎,戒空本着为民除害的高尚品格,直奔土匪的老巢。
这座山名叫‘土头山’之所以叫土头山,就是要告诉人们,这座山里有土匪,而且都是一帮没有文化的土匪占据的山头。说来也奇怪,土头山一向兵强马壮,令附近所有的小贼,独行大盗,平头百姓,地主乡绅,甚至官府都闻风丧胆。按理说,作为土头山的大头领,应该觉得很威风才对,可事实却是,凡是当上大头领的人都害怕自己的人头被人割了去。土头山的大头领一般做的时间都不会太长,在过去的十年里,已经换了十个大头领,平均每年换一个。
当土匪的,当然是看见什么就抢什么了,粮食,钱财,古玩字画,鸡、狗、牛、羊,还有漂亮的姑娘。如果姿色一般的,其他人也不会太惦记,有几分姿色的,其他人顶多是经常惦记,姿色绝佳的,其他人就会想着如何把她占据。其他人也是人啊,凭什么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好骑的马子,都归他大头领一个人享用,凭什么呀?于是,其他人趁大头领疏于防范的时候,把大头领的人头砍下来,新的大头领上来了,可是刚坐了没几天,自己的人头又被其他人砍下来了,如此反复。
戒空来到了土头山,此时的戒空后悔不已,其实他在没来之前就已经很后悔了。土头山足足有好几百土匪呢,而且全都人手一枪,个个都是亡命之徒,戒空就算再艺高人胆大,再狂妄自大,就算再理想远大,也不会傻到一个人独闯土匪窝,他只是来随便看看。
不远处有两个放哨的,戒空悄悄地靠近,只听其中一个人说:“这年头,当土匪就是好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没有了就下山抢,那些财主们,老百姓们,官员们,官员的太太和二奶们见到我们就两腿发软,乖乖地让我们宰割。”
另一人说:“可不是吗,我当土匪之前,经常受我们村那个胖大头和瘦大胆的欺负,当了土匪之后,我第一个劫的就是他们两家,现在村里人见了我都得喊我一声‘大爷’,真没想到啊,俺也会有当大爷的这么一天。”
刚才那个人又说:“真希望国家一直都这样混乱下去,这样我们才可以山高皇帝远。我听说啊,在东洋和西洋是没有土匪的,还是咱们国家好啊,缺钱的时候就去抢,看上了哪家姑娘就上去抢,看谁不顺眼就一刀砍了他,走在路上别人都得给你让路,有时候真是佩服那些睁眼说瞎话的读书人,他们平时不读书,还整天以读书人自居,这些人最喜欢搬弄是非,颠倒黑白了,愣是把这个国家说成是什么文化大国,什么礼仪之邦。真是笑死人了,不过,也多亏了他们的胡说八道,要是我们国家也像东洋和西洋那样,哪还有我们这些土匪的立足之地。”
戒空一向是鄙视土匪的,但是,今天听到这两个土匪的深情告白,戒空有点深有同感的感觉。一个土匪竟然有这么高的觉悟,或许就是因为他的觉悟太高了,而当官的人是不能有这么高的觉悟的,所以才被迫当了土匪。
无佛寺四面高墙,僧人们只能困在狭小的空间里,每日吃斋念佛,除了每日挑水、砍柴以及下山采购日用品之外,其他时间是禁止外出的。但是对两个人例外,一个是了空师叔,了空师叔经常在外面走动。师父的解释是,无佛寺的开销,大部分是了空师弟化缘所得。另一个例外的人是戒空,对此其他师兄们很有怨言,凭什么他就可以自由出入无佛寺,有时候还一连几天都不回寺里,而且每次他从外面回来,嘴唇上总是油嘴滑舌的,明显是沾过荤腥了。
起初只是一两个人怀疑,师父假装没有听见,后来所有人都怀疑了,有人把他告到师父那,师父指着寺院的墙说:“你们谁能跳过墙去,谁就可以自由出入了。记住,是直接跳过去,而不是拿着竹竿跳,也不是爬过去。”
众人望着三米高的高墙,顿时垂头丧气,有人不甘心地说:“这不公平,戒空师弟只是有学习轻功的天赋,论拳脚,棍法,我们所有人都比他强。”
师父说:“围墙并不是要把我们困在里面,而是说要把世俗的恩怨情仇,麻烦是非,挡在外面。就是因为你们打架比戒空强,如果你们到了外面必然更容易会招惹是非,戒空轻功好,遇到危险时就算打不过对方,也可以跑得过对方,你们遇到危险时,也许可以打得过对方,但却很难跑得过对方。”
那人又说:“戒空犯了荤戒,这事怎么说。”
其他人纷纷附合道,表示应该严惩戒空,以捍卫无佛寺的寺规。师父说:“你们觉得戒空是真心向佛的么?既然无心向佛,又何必遵守寺规呢。”
一直以来,师父都很纵容戒空,每当戒空犯了错误时,受罚的总是别人,就算是一同犯错误一同受罚时,他所受到的惩罚也比别人的轻。师父如此袒护戒空,其他人是看在眼里,气在心里。这天,戒空刚回到寺里,看见师兄们都围在一起,不知在搞什么鬼?戒空心想,是不是因为犯戒的事,师兄们在商量如何惩罚他,这时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无佛寺里怎么会有女人呢?难道是师兄们寂寞难耐,所以从外面找个女人回来。
戒空走近一看,并没有看到传说中的那种不堪入目的好戏。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个小姑娘,而且戒空还认识她。她叫王心儿,没想到会在这又见到她,王心儿的父亲与了空师叔素有交情,在道上是响当当的人物,人称外号‘一剑荡平山西’。这个外号是别人称的,还是他自己悄悄称上去的,就不知道了。至少说明了,他有一手好剑法,戒空从小就非常崇拜剑法高超的人,想想看,要是带着一把剑上街,大摇大摆地走着,看见漂亮点的妞就抛几个媚眼,那是何等地威风啊!
那是大概半年前,戒空跟着了空师叔去拜访王心儿的父亲,戒空在院子里看见了正在练剑的王心儿。于是不动声色地爬到一棵树上,从上往下看,还真别说,这丫头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从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秀气的小脸蛋,可以预测出她将来倾国倾城的轮廓,虽然现在胸部平平,估计将来长大后也大不到哪儿去。
她一招一式地在下面练着,可爱的小脸蛋上早已香汗涟涟,突然她翻了一个筋斗,正好看见躲在树上偷看她的戒空,‘啊’的一声,估计是扭到脚了或者是闪到腰了。接着两行清澈的泪水流过她嫩白的脸蛋上,戒空恨不得立刻跳下去抱住她,然后擦干她的汗水,吻****的泪水,好好疼爱一番。
小姑娘怒目瞪着戒空:“哪来的花和尚,竟然敢爬到树上偷看本姑娘练剑,好大的胆子,还不快点下来。”
戒空说:“树上比较安全,我不是偷看,我是正大光明地看,还有,我不是花和尚,我是你戒空师兄。”
小姑娘站了起来,“你少跟我套近乎,本姑娘不吃这套,有种的就下来咱们比划比划。”
戒空犹豫了一下,“说阿弥陀佛,出家人禁止好勇斗狠,除非,要是我赢了的话,有特殊奖励。”
戒空想,如果羸了能得到一个吻,他就比。小姑娘看看戒空,又看看自己,不明白小和尚话里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儿,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用双手捂住身体,怒斥道:“你这个花和尚,臭和尚,竟然想要姑奶奶的……”又觉得话太难听了,急得她直跺脚。“姑奶奶我今天饶不了你。”
东看西看,也没发现能够爬树的工具,最后捡起石头往树上扔。一边扔,一边得意地笑道:“叫你欺负本小姐,这下遭报应了吧,‘呵呵呵’你要是肯叫我三声姐姐,我就饶了你。”
小姑娘扔石头扔得不意乐乎,她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尊称变换了四次,从最初的本姑娘,到姑奶奶,接着是本小姐,再到现在的姐姐,戒空在树上躲来躲去,居然让他全躲过去了。小姑娘气得满脸通红,更加卖力地往树上扔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