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嘿嘿笑着:“不就是几只虫子吗?至于这么大的气性。”说着,他闭上眼睛默念一会儿,木秀便被眼前的情景震得目瞪口呆。
从男子刚才掉下来时轰出来的那个洞口,忽然涌现出一批一批的虫子,不要命似的从洞口掉落下来。最奇怪的是,这些虫子落在地上之后,不是四处散开,也不是攻击他们。
虫子们落在地上的第一时间,便是面对黑衣男子,朝着他行礼!朝着他行礼!
木秀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什么,依稀好像能够猜出黑衣男子的身份。只是她实在是对这名来历古怪,性格古怪,能力也古怪的男子陌生得紧,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先不说这些,虫子们行过礼之后,便成群结队地涌向洞口。一向成熟稳重的木秀头一次好奇心无比地重,跟着到了洞口。她便瞧见,黑衣男子的虫子军团,正在与先前的蛊虫相抗衡。
普通虫子怎能敌得过受人控制的蛊虫?木秀心中刚浮现出这样一个问题,她眼前的虫子们忽然炸开了。她正想说,果然是些不中用的虫子,就看见好多细小的蜜蜂从炸开的虫子体内飞出来。
蜜蜂嗡嗡嗡叫着,伸出长长的尾刺,飞快地扎进蛊虫中,将蛊虫的汁液吸食干净。每一只小蜜蜂在眨眼间就能消灭数只蛊虫。这些小蜜蜂,竟似是蛊虫的天敌,专门培养出来对付那些蛊虫似的。
而且这些蜜蜂吸食了蛊虫的汁液之后,就会迅速膨胀,到一定程度之后还能够炸开,再分裂成更多细小的蜜蜂。不过一会儿工夫,所有的蛊虫被小蜜蜂消灭殆尽。
剩下的就是那些大家伙了,木秀好奇地望了望洞内,没有瞧见黑衣男子的身影,对方却好似知道她在看他似的,邪气地道:“但凡蛊虫都是一个道理,何须其他手段,只此一种就能灭了整个钱氏家族。”
原来这些真的是钱氏家族余孽?那么,钱氏是倾尽所有,只为了来抓莫语去威胁醉羽凡么?这里有黑衣男子在,应当没有大碍,不知醉羽凡那边如何了?木秀如是想道。
她却不知,醉羽凡那边已然疯了,钱氏压根就不敢再去招惹他,只希望抓到莫语之后还能够有一线生机。
原来,昨夜莫语和木秀破阵离开时,醉羽凡便感知到了。外围的阵法是他布置的,被屡次破坏,他在第一时间便已经知晓。无奈当时,他落入了对方的埋伏当中,虽不至于会有危险,但要在第一时间赶回来却也有点难度。
他以为阵法可以挡上一阵子,便放心地对付眼前的敌人,谁知钱氏竟然下了血本放在莫语身上,派了家族中当初漏网的太上大长老。他更加低估了那个极少出现在人前的钱氏太上长老对阵法的造诣,竟能轻而易举地破掉他布置的阵法。
于是,他心急地用大招将埋伏他的敌人全数杀掉,也不想再布局引出幕后之人了,一路赶了回来。
可是,等他赶到的时候,小院子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所有暗卫和影卫全部死亡,莫语和木秀不见了踪影。他将小院子周围的钱氏家族的人全数抓了,一个个审问,才知晓莫语竟然被钱氏那位好色的太上长老逼着跳下了悬崖。
他心痛如潮,肝胆俱裂,一个能量球扔在镇上,整个小镇化为了一个大坑。镇子里的人,不论普通百姓,还是钱氏族人,尽皆化为了齑粉。醉羽凡身边的手下本想劝住他,却在见到他的神情,以及冷冰冰的眼神后,咽了咽口水,自动缩在一旁变成隐形人。
醉羽凡灭了整个小镇后,来到悬崖边上,二话不说直接往下跳。
但他终究来得晚了些,较之太上长老他们还要在后面。他下去的时候,悬崖上的那只野兽同样想攻击醉羽凡,被他随手一招就给灭了。接着,他平稳地降落在了山谷里,见到了许多繁杂的脚印。
依照他的能力,根本不用想,便能够知晓应该往哪里走。于是,他根本不管身后的那些侍卫,单枪匹马往前冲,路上遇到一些钱氏族人,皆是随手一挥将之灰飞烟灭。
一路像是一尊杀神一样,他也来到了莫语他们所在的洞穴外。尚未靠近,距离尚远他便能听到洞穴外哭爹喊娘,吼声一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醉羽凡心急如焚地竟忘记了动用神识,立刻飞了过来。
来到洞前,方才看到钱氏族人竟被漫天遍野的细小蜜蜂追杀得入地无门,上天无路。醉羽凡才没有那么多耐心,直接一个能量球扔出去,一切安静了下来。
他不知道的是,这么简单的一招,却将洞口的木秀吓得够呛,以为来了更为强大的敌人。尚来不及说话,洞内的黑衣男子倒是懒懒散散地说道:“唉,你的动作倒是挺快!”
木秀不知所然,一脸迷茫地望望洞内,再看看洞外。她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慢慢踱了进来,竟然是醉羽凡。她欣喜地就要叫出声,却见到醉羽凡的脸异常地冷,好像万年不化的冰块。
若说以前的醉羽凡冷淡若冰,今日的醉羽凡绝对要冷上一万倍。他从身边路过,都要将一片天地冻住似的。
实际上,的确从醉羽凡踏入洞中开始,山洞内的墙壁上便出现一层冰霜,只是他应该是可以避开了木秀,才没有直接将木秀冻成冰。
一向还算胆大冷静的木秀,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却听到洞内的那名黑衣男子不屑地道:“凝气成冰是本座的绝招,醉羽凡你不要窃取本座的功法,还在本座跟前使用,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醉羽凡并未说话,一个闪身便进了洞。木秀生怕他们两人打起来,伤害到仍在沉睡的莫语,连忙壮起胆子跑进去一看,还好还好。木秀拍着胸脯庆幸,还好这两人尚且有点理智,虽然像是两只斗鸡一样,互不相让地瞪着对方,山洞内已经变成冰窖,但躺在一旁的莫语竟然不受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