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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左右为难:婆媳关系么

所以,当醉羽凡醒来的时候,她胆怯了,害怕了,不敢往前一步,甚至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气息,减低她的存在感。

然而,当看到莫语抱着她的儿子嚎哭了大半天,却没有一丝要关心他的样子。她终究忍不住了,直接跳了出来,指着莫语骂道:“亏你还是个徒弟,师父重伤初愈,尚且泡在冰泉水里,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只顾着发泄自己的委屈。天底下从没有你这么不孝的徒弟。”

莫语这才反应过来,很不好意思地从醉羽凡身上下来,上下打量着他,关心地问道:“师父,你感觉怎么样?”

这样的话,在秦氏听来却显得很是不诚心,“这么敷衍的话,亏你也问得出来。”

反正,莫语说什么话,她都觉得不满意。这是什么徒弟啊,娇滴滴的比师父还有金贵的样子,真不知道凡儿怎么受得了。

然而,醉羽凡不介意,反而握着莫语的手安慰她:“你不用担心,我没事了。”说罢,一个翻身上了岸,随着功力的运转,全身都干爽了。接着,神色复杂地看着对面的老妪。

那时候,他虽然昏迷不醒,对于身边的事情却是全然听在了耳里,自然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他比莫语更早一步猜出她的身份。然,在莫语逐步套出对方的身份,并发觉她的性情大变之后,他在昏迷中比莫语更加激动。

不然,他不会这么晚才醒过来。可能便是母亲的变化,使得他失望至极,不想再醒来。直到在内心中的一番挣扎,终究争不过亲情,这才悠悠醒转过来。

半晌,才跪下身来哽咽地道一声:“娘……”

听到这一声“娘”,还在鸵鸟地想着要不要与醉羽凡相认的秦氏,浑身蓦地剧烈震颤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望着醉羽凡,嘴唇哆嗦着:“你,你叫我什么?”

醉羽凡长着身子,红了眼睛,哽咽且坚定地再道一声:“娘,孩儿不孝,来迟了。”

“儿啊……”秦氏终究抵抗不住,在那边悲痛地哀嚎一声,扑倒在窝棚里,却是不敢凑近了来。

醉羽凡理解秦氏的心情,见着她在自己面前如此,看着她在空中飘散着的雪白的乱发,那一道道狰狞的伤疤,还有一道道比深沟还要深的皱纹,他的心情之复杂,是无人能够比拟的。

曾经美貌聪慧的娘亲再也回不来了,相隔十多年,思念十多年,再见面时早已物是人非。然而,那毕竟是他亲娘,是他想念多年的母亲,是血浓于水再也化不开的亲情。

她变得再丑陋,儿不嫌母丑,在儿子的眼里,也是最美的。

醉羽凡长身玉立,对着莫语抱歉一笑之后,转身望着秦氏,十来里的冰泉,直接一步跨了过去,来到窝棚前。

“娘。”醉羽凡对着秦氏跪下身子,磕了三个头之后,起身弯下来,在秦氏跟前道:“娘,儿子来迟,让你受苦了。”

“凡儿……”活生生的儿子就在眼前,秦氏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拽住他的手,激动地想要大哭一场,却怕吓着儿子,极力地压抑着情绪,压制得瘦削的身子颤抖不已。

醉羽凡很是理解她的心情,坐下身来抱着她,就像刚才哄莫语那样,轻声道:“娘,儿子就在您身边,再也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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