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醉语柔异常恼怒，从未知晓她的威严可以任一个小女孩来挑衅，真是看她平素未发过怒么？“既然你不识好歹，休怪我无情。来人，将这个死丫头绑了，扔给庶堂老爷……”
“二小姐好大的威风！”一道冷冷的男声自湖边传来，在场的人顿觉如坠冰窟，全身从头到脚地冷，冻得他们就要变成冰了。相反，本来冰寒到心的醉语意，一下子喜上眉梢，连忙道：“大哥，莫语姐姐你们来了。”
莫语接住向她扑来的醉语意，感受到她微微的颤抖，笑着将之抱在怀里安慰着。她知道，醉语意生性懦弱，虽然骨子里有一种不服输的倔强，但十数年来的经历，却让她做事总是畏畏缩缩害怕别人责骂。
若是在平时，她断然是不敢顶撞醉语柔的，今日为了她，确实做到了自己的极致了。虽然她表现得很是无所谓一样的叛逆，其实手脚都在颤动，甚至到了心里去了，一如当时流进心里的寒冷。
醉语柔愤恨地望着莫语半晌，才转头恭敬地对醉羽凡禀报：“大哥，莫语引诱嫡系子弟们在听雨水榭内饮酒作乐，还通过酒菜控制他们，让他们在除夕之夜玩闹不休，差点犯下大错。此等罪人……”
“可有证据？”醉羽凡不理会她的喋喋不休，简单地问道。
“有。”醉语柔一双眉眼透露出无比的自信，指着这些人道，“他们别可以作证。”为了更加可靠，她甚至用一双美妙的眼睛无声地威胁着他们。
不少人见到醉羽凡来了，很想反口，但是接触到醉语柔的眼神之后，只能低下头颤栗地点头应道：“确有其事。”
“哦，是吗？”醉羽凡却轻描淡写地说着，“今夜要守岁，天尚未黑时，我便早早地将她唤到了无颜楼里陪同，过了子时后，便要送她过来，却听到这里吵闹不休。正要斥责，二小姐已然来了，却不知听到了不少奇怪的话语，不知诸位能否解释一二？”
听到醉羽凡这么说，大家的脸色变了。他们刚才瞧得清楚，莫语和醉羽凡是从湖边的小径上走来，那里便是无颜楼的方向，绝非从听雨水榭的木桥上过来。若说他们从听雨水榭上面踏水而来，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这个湖泊很大，方圆不说有百里，也有七八十里，木桥在湖面上延伸出了很长。一般的人可不能在毫无借力可言的湖面上踏出那么远。
既然如此，难道真如醉羽凡所说，莫语在天黑前就被接进了无颜楼？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在听雨水榭里见到的人是谁。他们犹记得，那个人陪他们一起用膳，一起……
等等，好像那个“莫语”从来只是笑笑地看着他们，没有动筷子，没有喝酒饮茶……难道，她是假的不成？
众人一下子云里糊涂的，只听见醉羽凡冷冷地道：“方才我们在假山后也听了许久，猜想诸位见到的那人，莫非不是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