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刚态度良好。
我又道:“大人可知,为何这四周没有任何宫人伺候,却独她一直跪着?”
“请公主明示。”王刚态度卑谦。
我微笑,指了指秦昀,道:“你瞧瞧秦昀身上的伤势,再瞧瞧我,可看出点什么了?”
“这……”王刚迟疑了小会儿才答道:“殿下与秦昀皆右手受了伤。”
“这就是了。诚如秦昀所说,今日在酒馆之中,晏卿书让人打伤了王元庆。但有一句老话就做眼见未必为实,他所见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我笑的十分讽刺,高声道:“阿蛮,你告诉王大人,今日在酒馆,是谁先动的手。哦,别忘了告诉王大人,为何晏公子会动手反击!”
“是,殿下。”阿蛮跪了许久,已经有些虚软,见我开了口,又强打起精神来,道:“今日在酒馆,唱曲的歌女见晏公子俊秀挺拔,对其另眼相看,因为引来了王公子不悦,他命人上前寻晏公子麻烦,又当众调戏大公主及奴婢,还说……还说要将大公主带回府去当妾!”
王刚闻言大惊失色,随即怒道:“这小宫女信口雌黄,竟公然破坏大公主闺誉,还诬陷小儿,请皇上明察,务必还小儿一个清白!”
“清白?”我拂袖起身,冷笑道:“看来王大人还不死心啊!阿蛮的话不可信,难道我的话也不可信?别忘了,当时我亦是在场的。”
“秦将军,或许你该告诉王大人,为何秦昀身上的伤势与我的如此相似。”我走到秦思远面前,“想来将军不仅治军严谨,连治家也一样。不过,并非打折了他的手向我赔罪,我便能原谅他今日的无礼与鲁莽。”
秦思远不敢回话。
“秦昀,你因表弟被打而为其出头,那么我的表兄晏卿书因我被狂徒出言调戏,而出手教训狂徒,又有何不妥?”我冷笑的看着秦昀,“更遑论,我这手伤还是因你而受伤的。”
秦昀在来之前本是做好忍气吞声的准备的,却不愿受不白之冤,他闻言辩解道:“公主的手伤,分明是自己所为。”
父皇与母后听了,同时皱眉,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姑姑拍案而起。
“一个养在深宫的公主能忍着剧痛去折断自己的手臂?秦思远,你当真养了个好儿子,竟妄想将黑的说成白的。”姑姑大怒,又将矛头指向王刚,“王大人,你也养了个好儿子啊!想将公主抢回府去当妾?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光是这么一条,卿书就是打了他,你也不得说个不字!确实需要公道,需要讨公道的人不是你儿子,而是大公主及我儿卿书。”
王刚跌坐在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王大人那话说的可真好啊,天下父母心。”姑姑冷笑道,“皇兄,若卿书今日不在,静女怕是要成了别人家的妾了!别忘了,您不仅仅是一国之主,还是静女的父亲。您今日势必要还静女一个公道,否则你该如何面对静女,如何面对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