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殷美婷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显然正在考虑。
“我们村四处都是山林，草料充足，虽然牛的成长周期长但是却省钱，鸡，鸭，鱼，猪需要的饲料很贵，以目前我们村的情况来看并不合适。”我解释道
“那为什么不养羊？”殷美婷的手开始敲桌子，“噔噔噔噔”，很有节奏，我知道她已经动心了。
“羊对生态破坏太大，养养的话一片草地的恢复期至少要一年，而养牛只需要一个月，西北的流牧你知道吧，这样我们就有无尽的饲料。”我继续解释。
“那你说养什么品种呢？”殷美婷继续发问。
“国内的牛并不合适，首先现在市场价格不高，算上我们的养殖和运输成本，我们根本没有钱赚，所以我推荐维斯的蝴珅牛，关于它的资料你可以自己去查。”我知道说的多没有用，她也不一定信，只有让她自己去了解，她才会确信。
我们又聊了聊建设之类的问题，直到深夜才谈完，我送她回到合作社，回家的时候却看到我们家的老牛出了牛棚，见到我喊了一句。
“正南。”
我当时就被吓得魂不附体，腿都软了，看着自家的老牛开口，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别怕，我以为你见过僵尸开口已经有点心理准备了，我这里有一本庖丁留下的‘养牛经’或许会对你有用，我看你刚才已经动心了，既然想留下，便在这个地方做出一番成就吧。”老牛意味深长的说了一番，然后回头又接了一句，“养牛经在你家祖祠里，就藏在你祖爷爷的排位下面，你抽时间自己去拿吧。”
我站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自己身处的世界有些陌生，直到父亲喊我睡觉我才清醒过来。
我没有立刻去睡觉，而是来到了牛棚，只见它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牛哥？”我迟疑了半刻开口问。
“我比你爷爷岁数都大。”老牛甩了甩舌头，声音从它的鼻腔中发出。
“你为什么能说话？”问完我就发现这是十分白痴的问题。
“一直都能啊。”老牛漫不经心地回道，我顿时哑口无言。
“你是不是想问我那个女尸的事？”老牛缓缓开口。
我点了点头，总感觉老牛看口说话十分的诡异，女尸至少是个人，我潜意识里还能接受，但是老牛开口，我一时半会真接受不了。
“那个女尸本是新死的，在结婚的当天突然心脏病复发，但是你父亲却并不知道这女的是人家强行绑来的，被人家灌了点酒就糊里糊涂地答应了。”
“这女人因为心善，救了一只被抓住的紫狐狸，紫狐狸得知她被绑了，便带着狐族前来救她，没想到晚了一步。你和你父亲背着她上山的时候，紫狐狸曾经警告过你，但是你没当回事，后来遇到了山魈，紫狐狸趁机把女人的尸体抢走，但是你却追了上去。”
“这时有一个女子的阴魂因为投胎被送错了地方，无奈之下只好进了女尸的身，紫狐狸知道后便也上了她的身想把新魂给驱赶出去，本来已经快要成功，但是没想到你突然出现，新魂便和你交合，让女尸吸了你的阳气，使得她们魂体不分，才变成了如今人不人尸不尸的情况。”
我听老牛说着，简直像是在听故事，不过每一处我都找不出来反驳的理由，心中顿时矛盾万分。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怎么样才能让女尸彻底还阳？”我踌躇半晌问。
“怎么？喜欢上那小丫头了？方法你爷爷留下来的手札中有，但是那个方法实在太危险，搞不好你也会变成孤魂野鬼，永世不能超生。”老牛露出十分人性化的玩味表情，看得我头皮发麻。
“你只要和她经常阴阳调和，她再吃点东西维持身体中的阳气不散，三个月就能和正常人一样了，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你要记住不能让她喝人血，不然可就不是变人而是变成尸妖了。”老牛解释道。
“尸妖又是什么？”我不解地问。
“有着人的魂，僵尸的身可不是妖吗？而且她一但变成尸妖，第一件事就是吸干你的血。”老牛的声音凝重起来。
“你怎么对我们家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你又是怎么清楚女尸发生的事？”我沉吟半晌问。
“我是看着你爷爷长大的，今年正好在你们家呆了三百年，你们林家所得的背尸秘术本来传自湘西，当年你祖辈靠采药打猎为生，偶然救下了一位湘西的赶尸匠，赶尸匠便将赶尸术交给你祖辈，这才有了你们林家的传承，不过是福也是祸，你们家族长期和僵尸打交道，血脉发生了一些异变，有一些人血脉之中有着超然的力量，有的则颓废不堪，比如你和你的父亲，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山魈，狐狸，人熊似乎都对你的血液十分敏感，当然这是你的血脉还没有觉醒的原因，你们林家每一辈觉醒的方式都不相同，像你祖爷爷是喝了地龙血，至于你父亲则是出现了意外，你的父亲出生时体质本很弱，差点活不过三岁，但是他偶然喝了一口雄黄酒，身体中的血脉之力竟然主动划开，所以他才能活到现在，但是这只是强行的，所以会出现贫血的症状。”
“你是不是妖？”我轻声问了一句。
“是也不是，好了，你先去睡吧，对了这个拿着。”老牛突然从它的嘴里吐出一根翠绿的牛角放到我手上。
“这个能驱鬼辟邪，也能压制女尸对鲜血的渴望，你把这个牛角挂到她身上，这三个月应该无碍，还有，没事别老来烦我。”老牛说完趴在地上，不在理会我。
我识趣的回屋，将牛角用红绳绑好，挂在女尸的脖子上，女尸胸前的伤口此刻已经恢复，但是没有醒来。我有些疲倦，便躺在她的身边睡着了。
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艳尸告诉我她的名字叫秦梦，她很喜欢我，我们似乎很久之前就认识，很久很久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