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光体不停地盘旋上升,上升,加速,加速……突然,一股强大的飓风,将东德大桥两边的大树吹得疯狂摇曳,桥上下的行人茫然不知所措,他们没有收到台风预警警报,不知为何有莫名其妙的飓风。他们再抬头看看天,又没有发现轰隆隆响的直升飞机。
突如其来的飓风,让桥上的司机走神开小差,不小心撞上了前面的车子,然后大桥上就出现了拥堵现象。汽笛声、喇叭声、谩骂声不绝于耳……
“真******倒霉,这么大的台风,居然也不播报,我小舅子今天还出海打渔了呢……”
一个卡车司机一边疯狂地按着喇叭,一边将头探出了车窗。突然,他看见了一个令他不可思议地画面:
一道五彩绚丽的光,从桥墩底下,直冲云霄,速度之快令人膛目结舌。卡车司机揉了揉眼睛,用胳膊肘刺了一下旁边的汉子,道:“哎呀卧槽,打仗了打仗了,发射导弹了,发射导弹了……”
“老三,你有病吧?好好开你的车!”
“不是啊,大哥,我刚刚真的看见,有一颗导弹从桥底发射出来了啊……”
“神经病,我看你是麻将打多了,就算是咱们跟美国佬打仗,二炮部队也不可能把导弹藏在桥底啊。”
“不对啊,大哥,你看你看……它又来了……”
卡车司机拉拽着旁边那位大哥,继续往窗外看,只见那道五彩光,又从九天之上冲了下来,并且以雷霆万千之势,冲入东江河中。
平静的东江河,冲入一道光后,江水瞬间暴涨,波涛汹涌的河水甚至将一些河边的行人都打湿了。
那道光潜入江底后,开始在东江游动了起来。同时,江面上也呈现了一条巨大的,外形如蛟龙一般的凸起浪潮。这个巨大的浪潮,如果走近了看,就像一列地铁,刚从江底直冲到江面。
“二炮,二炮,绝对是二炮在搞演习……”
卡车司机张大了嘴巴,整个人都吓傻了。
他刚想伸头出去看个仔细,突然,那潜游在江中的“地铁”突然瘦身成极小的一道白光,轻盈地冲出了水面,直接冲到卡车司机兄弟二人面前。
两人瞪大了眼睛,看得清清楚楚,那分明是一把宝剑,一把发光的玉剑。他俩刚想大叫有鬼,突然,那把玉剑身形灵动,像一只秋刀鱼,在他俩的脑门上轻轻一磕,两人翻了个眼白,直接晕死了过去。
……
“我靠,不是吧,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啊……?”
秦俭从桥底爬出来,他看见了“导弹发射”,也看见了潜入河底的“地铁”,甚至还看见了那只“秋刀鱼”飞上了东德大桥,飞向了一辆大卡车,把两个卡车司机给敲晕了。
突然!
“秋刀鱼”调转了头,飞离了那辆大卡车,以超音速向秦俭对面那个大烟囱飞去。没错,就是那个上面写着“安全套第一”的百米大烟囱。
“不会吧?难道,这家伙也看上我的书法作品?”
秦俭张大了嘴巴,不知道玉剑飞向那个大烟囱,到底想做什么。
玉剑低空飞行,然后在大烟囱的六十米处“停”了下来,它像一只蜂鸟,每秒以几百转的速度,绕着大烟囱缓慢地“走”了一圈。当它走完一圈时,它那犀利无比的剑锋,已经对直径十多米的大烟囱进行了一次切割。就像一把锯子,瞬间就完成了对一根大树的死刑。
两秒钟后,一些石灰粉末,从大烟囱的被切割处喷射而出。接着,在那一圈被切断的烟囱缝隙里,开始有黑烟不停地喷出。
“糟糕!烟囱要倒了……”秦俭尖叫了一声。
秦俭甩了甩头,刚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百二十多米高的大烟囱,轰然间从中间断裂倒塌,无数的砖头和碎片,如枪林弹雨一般,向他袭来。此情此景,只有亲历过美国911的人才能体会。
“啊……”
乱石飞来,秦俭下意识地用手抱头,然后“哎呦”一声,卷曲的身体就被砖头和乱石掩埋了。
两分钟后,被埋在砖头里的秦俭,从黑暗的石头缝隙里,听到了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他奋力地用手扒拉开身上的砖头和杂草,然后甩了甩头,第一感觉就是,自己会不会穿越到了汶川大地震的现场去了?
“徐云梅,徐云梅在哪?”
突然,秦俭想到了那个高个子女警察。
他强忍着剧痛,将身上的砖石推开,可是当他站起来时,他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臂被划破了,鲜血直流。他浑身酥软,加上又崴了脚,还没站起来,又“哐当”一声倒了下去。
正当他挣扎着,想尝试第二次爬起来时,一道白光由远而近,冲入了碎石堆,急速飞到他面前,定睛一看,正是那把玉剑。
玉剑悬浮在黑暗的缝隙里,剑锋犀利,剑尖直指秦俭的眉心。
“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秦俭躲在废墟堆里,双手勉强举过头顶,做了一个标准的投降动作。
刚才,秦俭已经看到了,大桥上的那个卡车司机,只不过探出头看见了这把玉剑,就被它给弄晕死了。所以,当秦俭面对这一把会悬浮、会上天、会入海的“秋刀鱼”时,他知道自己也危险了。
事到如今,他想不相信鬼神都不行了。一把这样的玉剑,就这样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他面前,而且跟他保持着对视。说实话,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就像一个人孤独地行走在雪地里,迎面遭遇了一条雪狼,而雪狼正以极具杀意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秦俭浑身颤抖着,因为恐惧而引发的一丝凉意,从他尾椎一直冲向头顶。他高举着双手,鲜血从他的右手手臂上,滴滴答答地落在废墟里。
看见秦俭的手在滴血,玉剑突然调转了方向,将剑尖对准了他右臂的伤口。然后,它像一条灵蛇,围绕着秦俭那只受伤的右手,开始不停地“游动”。
“扑”
一滴鲜浓的鲜血,滴在白色的玉剑上,绽开了一朵血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