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老离去之后,若风瞬间反应过来,而后追出去,风驰电掣般沿着张长老的痕迹飞速而去。
若风心中焦急,有种不好的感觉,嘴里念叨着:“千万不要出现什么差错,要不然可就完了!”
然而在离北城千里之处,若风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一条断臂,还有几颗碎牙,白茫茫的雪之上洒满了鲜红的血。
“张长老……”若风痛欲绝,瞬间冲杀四方,寻找黑袍人下落,然而一无所获。
若风回到这里,将张长老的断臂还有碎牙收起来,离开这里。
三日之后,副院长和李长老相继来到北城,他们身上沾满鲜血,奄奄一息。
若风前来,见到二人的时候,二人已经重伤垂死。
“采用最后措施吧。”副院长说完便晕过来,这是失血过多导致的。
李长老也好不到哪里去,没见到若风就晕过去不行了。
若风心中悲凉,那黑袍人强势无比,没几天就击败几人,目前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屠掉南城和西城。
北城现在显得是那么的凄凉,在风雨中飘摇,若风将副院长和李长老带到安全地域,用最好的灵药治疗,总算是保住了性命,但还在昏迷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
若风叹息:“黑袍人这样做无非是想将我们逼上绝路,他在报复,体验快感。”
若风翌日带着副院长和李长老前去四城学院,一路上倒是没有遇到黑袍人,进去之后,所有的长老都靠拢过来,当他们得知张长老被斩下臂膀失踪,李长老和副院长重伤垂死,眼睛都红了。
“与他玉石俱焚!”所有的长老心中充满了怨念。
若风摇摇头:“白白送死倒是遂了他的心愿。”
众长老问道:“那现在又该如何?”
若风将副院长的话说了出来:“采用最后的措施。”
所有人心中一凉,已经猜想到了这一步,但实际到来的时候还是感觉到莫名的伤感,他们苦苦支撑着,抵抗着血月的影响,没想到杀出来一个黑袍人,这黑袍人实力无比强大, 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想,一出手就接连挫败四城高手,就连副院长和李长老都没能幸免,所有人心中疑惑,若是不采取最后一步,还有活路可走吗?
若风拜访狂战和李管家,言明事情经过,狂战最后叹息:“只能这样了,将希望寄托给后人。”
李管家说:“等待李战归来,他会成圣解救我们。”
若风怔怔出神,心中道:“那禁地已经从北城消失,李战还能回来吗?”
最后若风离去,带着剩下的源液,他要将北城封印,被逼无奈。
在若风走之后,狂战拿出一个小玉瓶,对着圣灵石道:“我也是被逼无奈啊!”而后他将玉瓶打开,冰雕原液瞬间覆盖整个圣灵石,狂战和李管家相互看了一样,而后趁着冰雕原液还没有凝固,撕开一个口子进入其中,而后冰雕原液彻底凝固,圣灵石掉落在地上,埋在灰尘中,不得见。
众位长老手中持着一个空间器,在其中闪耀金属光泽液体律动,这就是那最后的手段,在其中有着毁灭因子,用它封印,会有不小的死亡率。
然而现在没有选择,屹立于四城范围千年的四城学院在今日将被封印,封存在历史之中,也许会解封,也许被冰雪覆盖永远不见天日。
“开始吧。”一位长老看着躺着的副院长和李长老,命令道。
所有人红着眼睛,望着四城学院无尽的生灵,他们在活动,不知道真相,这样这的好吗?
“不不,我不要被封印,我要变强,我要去报仇!”东城城主嘶吼着跑出了四城学院。
众人看着他的身影,没有阻拦,现在尊重他自己的选择,没有人能够强迫。
那位目前带头的长老持着空间器,问道:“还有人想要出去吗?”
众人互相看,最后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坚定目光,等待着最后时间的来临。
四城学院的民众在东城城主飞奔出去的时候,奇怪的围观他,但在东城城主身影消失之后,他们便不再关注,当做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逛街、串门、玩耍等等,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这就是生活。
带头长老闭上双眼,而后将空间器打开,扔到天空之上,瞬间从里面流出闪耀着金属光泽的源液,那源液首先将四城学院包裹,而后从这里扩散而出,瞬间所有人的动作凝固了,凝固在那一刻。
众位长老连同副院长李长老全部凝固在那一刻,被覆盖全身,被封印。
近的民众反应不及,瞬间被封印,其动作都那么栩栩如生,有的在跳水,有的将孩童抛向空中,有的拿着大勺在做饭……而远处的民众就有反应的机会了,看到这冰封万里的一切,转身就逃,不过也是在闪息之间,他们惊恐的面庞就被记录下来,形成另外一种景象。
从外面看,四城学院全体已经被覆盖上一层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冰,这时候天山的雪慢慢落下,不久之后,这里成为一座被冰雪掩盖的城市,掩埋在冰雪之下。
等待春暖花开那一刻,有机会被人发现。
在四城学院旁边有着另外一座被冰封的森林,此刻它们连在一起,这里不再有任何的生机,彻底沦为绝境。
也许在某一刻由于某种原因那座森林也是莫名被冰雪覆盖吧。
四城学院败了,仅仅几天而已,就被大雪埋在下面。
随着四城学院被封,也就意味着四城将失守,前途一片灰暗。
若风急速赶路,带着一个空间器,匆忙回到北城,来到北城大门处,他没有进去,看着城中来来往往的人,心中充满了不舍,在这里他当了十几年的城主,有了感情。
“唉!”突然一声叹息从身后传来,若风瞬间回头,看到从冰雪深处隐约走来一个人影,步履轻盈,犹如闲庭散步。
若风怎么能不知道这叹息之人是谁,定然是黑袍人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