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吃人的野疯子,我和你说这旁边可是著名的风景区,你知道吧,那地方我们这附近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年轻时候我就和我哥哥打猎的时候见过野人呢,但是没有人愿意带走他们的,不然肯定就和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了,可怜啊。”
老大爷的眼睛眨个不停,我明白到了这个年纪说话利索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了,当下也没多想就跟着随了上去,对方的三观之端正也让我着实意外。
这些年旅游的花样层出不穷,甚至连野人山沟都成为了一种另类噱头,很多无良的旅游团只会考虑节宣传效果完全忘了野人即便被找到,也是人,拥有自己的权利不应该被人抓住研究。
当然有些事的确不好评判,我相信国内的情况还是会好过国外的,虽然很多人抱怨各种管理让人失去了自由,但实际上所谓的崇洋媚外那群人并不知道的是,国际公认我们这可是比较安全的位置了,实在是没得黑。
“老人家,您说的不会是食尸杀人狂魔吧?确定每一次尸体都只剩下一部分么,还是只被找到一部分的骨节,现场的法医有没有透露更多消息之类的,或许一切只是误会吧。”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却忽略了自己早就不是航班上的身份了。
在那边我可以是机长,还可以是科学家,附带的身份之外的法医天赋,可到了地面上我还是恢复为普通人了,甚至说出这些端正话语的我,居然是一个逃犯。
“噢,你小子原来还会这些啊,一问起来就知道不简单啊,我们反正是听不太懂的,不懂,就知道人被吃了,现在你也知道了,要是愿意换个地方就赶紧的吧,过了这村可就后悔的地方都没了。”
老头似乎很能了解我的内心活动一般,当然全然是站在普通游客角度考虑吧,说实话一般人听见类似事情反应都会是很夸张的,极少人可以做到视而不见。
“没事的爷爷,我也是不小心多问了几句,这边只要不重新发生类似事情,肯定还是很安全的吧,您现在不是身体硬朗着么。”
果然,这里真的和我预想中一样有所改变了,只是暂时没有捷径案发第一现场肯定无从判断了,虽说这不算是我的责任,但要是能顺便逃亡途中帮到人还是OK的。
我也不是准备戴罪立功吧,毕竟这一趟的确被黑手陷害的不浅,冤有头债有主,所有的问题也都该从他身上了解了,我要是迁怒于别人的确就是大大的不厚道了。
“呵呵,年轻人想法就是不一样啊,跟着他们走吧,我这把老骨头也没法带着你一起摘东西去鱼塘玩了,正好你们也都是年轻人好交流。”
在老人的带领下,我的打扮虽然带来了一些怀疑的目光,但最终也没有停留过久的人,大家也明白我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在这个已经不算宁静的小村落依旧只算是匆匆过客,不会永久逗留。
也几乎不会有人这么做。
顺着道道走过去,四周的村民也都渐渐换上了一副淡然态度,或许只要发现我不是可疑的人或是警方的人他们都不会太过惊讶吧。
走了一段距离,我也果断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发觉到这行为的确是大写的可疑,你说路上面都是正常人穿戴的,就你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还带着个挡住面孔的帽子,简直蠢爆了。
这叫做顺水农家乐的地方也算是人如其名,果真是实在人的想法,就用自己名字命名做大了也算是给自己宣传一波。
“你好你好!我叫王顺水,是我二叔介绍你来的吧,其实我们现在基本上等于休息了,不过是他老带来的我就带你住一晚上吧。”
我微微点头,而果然对方也猜到了是自己家亲戚拉来的人,当然这说的客套话我还是没太在意的,这大爷想必也没少带人过来。
“唉,事情你肯定也听说了,还是别住太久吧孩子,不是我故意说掏心窝子话留下你,确实没得玩了。”
嗯,没得玩,这句话还真是微妙啊,反正我觉得这个王顺水还真是很会做顺水人情,说话为人的确是有些不错,可越是这样的人越发不会给我认同感了。
毕竟一般人并不会那么处理场面上的事,如今村子里面要说是人心惶惶估计也不夸张,如今个还能保持这种心态,也难怪这人还继续开店了,恐怕心里面还是很清楚不少人是被吸引过来的吧。
淡淡的不祥预感在心头蔓延,看起来这一次我转移离开的计划还是会遇到阻碍了,毕竟趁着天色不太好的时候出发的,如今个算是接近转点的功夫,也得亏是如今发生过类似事情的特殊小村,其他地方兴许早就一家一户的休息了。
小地方的人可不必城市,作息规律还是可以的,当然这本身也会增大我离开时的麻烦,如果说不小心暴露的话,想离开都没办法趁早了,小乡村的人起床的时间绝对是早到你绝望的。
“王叔您太客气了,大爷都说了我们算是年轻人吧,您看起来也最多三十四岁出头的样子,没必要这么悲观的,我看这边还是不少人的样子。”
地方还算是很大,外面还有一个空旷的院子,总之这一切环境布置都让人有种淡淡的安定感受。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很多人喜欢到这种地方来体验生活的缘故吧,老树木,隔着一片片农田开始遥望远方的家禽,还有空气之中自然芬芳的气息,所有的一切都如此让人心旷神怡,说不出的放松了。
常年在都市压抑下生活,如果能在这边玩几天还是可以的,正如大城市的生活对一些小地方的人充满了吸引力一样,这种相互的魅力总是无法言喻。
“噢,小伙子你真会说话啊,哎,要是里面的几个大爷也这么健谈就好了,他们整天就窝在房间里面玩什么一堆牌的,还说什么死人啊死人的,听着怪渗人。”
所谓百无禁忌,其实现代人多少还是没过去那层顾忌了,只是现在接近过年的功夫老人还是不希望听到一些死字之类的不吉利话语了,这事情也还真是不好说。
至于这些关键字还有其他端倪,都让我有一种遇见了通道中人的预感了。
“噢,王叔你担心多余了,那是一种游戏吧,就是自己模仿警察来抓杀人犯的游戏,现在挺流行的,叫什么天黑请闭眼。”
原来如此,看着屋子里面几个房间的年轻人发出的特殊讯号,我明白上几辈的人对此不能理解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时髦的的老人太多也不见得是好事吧,世代更替的确是不可阻挡的潮流。
等有一天我们的儿子孙子辈的人都开始嫌我们死板的时候,那可真才能证明古板的人其实是我们了。
“噢噢,你们年轻人还是会玩啊,不过有你在我也放心多了,诺钥匙给一串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找你婶婶问知道么,别当自己是外人。”
嗯,我依旧机械系点头,缓缓走进了自己暂时落脚的地方。
我其实不排斥和这种比较会说话的人打交道,毕竟舒服的话谁不喜欢听呢,人都是耳根子软,但所谓忠言逆耳,如果不是嘴贱的话说出来直白的话,往往都是直击心灵的。
“哟,丁狗你看又有人过来了,我就说这几天肯定很多人趁着那趟过来找刺激吧,你还不信,特么的!”
房间里面男男女女都有,看的出现在房间分配好像还是男女有别的,而重新看到一群年轻人,我的态度也和之前改变了不少。
他们已经不算是学生了。
“你们好,我叫张亮,我的房间在那边吧?不过还是觉得和你们打个招呼比较好,那个你们在玩什么啊……”
我够着眼睛看,而眼前这个最先开口的莫西干发型的时髦男子不过二十多岁不到三十的样子,装逼范却是比一些过中年的男子还要夸张。
“特么的,没看到是在玩杀人啊,真是又来一个二傻子,你们怎么看反正我是不喜欢和****打交道的,看他这样子就不是太会玩桌游了,你们可别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