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思月定睛一瞧,仅仅两秒钟过后,她的柳眉就不禁紧皱了起来。大概五六秒过后,她莹润的俏脸就变成了酡红色,进而由红变绿,由绿变黑。
大概十几秒过后,花思月终于受不了了,直接伸出小手,把赵三壶的手机打落到了地上。
“赵三壶,大晚上的你跑到我房间里来,就是给我看这个?”花思月瞪着杏眼娇吼道。
“对呀,你难道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赵三壶笑着道。
“有意思你姥姥,你这qin棍给我去死吧!”花思月直接抄起旁边的拖把,对着赵三壶就是一阵猛打。
“喂喂,你才看了十几秒,连里边的主人公都没认出来呢,接着看啊。”赵三壶一边在房间里狼狈逃窜,一边说道。
“这种恶心的视频,也只有你会看,别拿来玷污老娘纯洁的心灵,给我滚出去!”花思月追打的更凶了,而且落点全是赵三壶的脑袋。
“快停下来,这视频的男主角是咱们丹丽公司的,你就不想知道他是谁吗?”赵三壶将拖布把用手抓住,说道。
“嗯?是谁?”花思月柳眉一挑,问道。
“就是那个整天跟你做对的老头子郑天利啊。”赵三壶说道。
“那又怎么样?他和杂七杂八的女人瞎折腾,跟我有什么关系?”花思月冷声道。
“你可以用这个视频来要挟他啊。”赵三壶点了点头道。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无耻吗?对了,这种视频你是怎么搞到的?”花思月问道。
“这老东西整天对公司里的漂亮女员工动手动脚,这个我想你也知道。结果今天,这混蛋居然把魔爪伸到我们营销部去了,身为营销部内最有正义感的一员,我就想办法和两个姐妹联手,坑了他一回。怎么样?厉害吧?”赵三壶显露出一副得意模样,说道。
其实,赵三壶想要坑郑天利并不用这么麻烦,只要打那老小子一顿,把他的意志力弄薄弱,然后用异能控制他的思想就可以了。可是如果那样,视频就会显得很假,还是这样逼真一些。
“赵三壶,你太无耻了,我鄙视你。”花思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后,她却走过去把手机捡了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将三个视频全部看完之后,花思月的小脸早已变得红热无比。她用手摸一摸,甚至都有些发烫了。
于是乎,她紧忙进浴室用冷水洗了洗,然后走了出来。
“这种东西确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他,但效果不会很明显,顶多也就是让他丢丢人而已。如果他放下老脸不要,我是奈何不了他的。”花思月把手机扔给了赵三壶,说道。
“非也非也。”赵三壶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说人话。”花思月冷声道。
“他已经答应我跟你联合了。”赵三壶笑着道。
“这不可能,这老狐狸一直跟我叔母穿一条裤子,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倒向我这边。”花思月不以为意道。
“因为我还问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还记得中午商业谈判的时候,黄翠云手上那份绝密资料吗?你猜是谁给她的?”赵三壶冲她挤了挤眼,说道。
“是谁?快告诉我。”花思月的精神立刻一震,抓住了赵三壶的胳膊,问道。
“正是你的叔母。她开始想利用郑天利干这事,可郑天利那老狐狸没答应,于是她就铤而走险,亲自去干了。而且,因为送绝密资料,她还从黄家得了不少钱呢。”赵三壶坐在了旁边的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说道。
花思月一听,直接傻了眼,整个人好像软泥一样,瘫坐在了床上,目光呆滞,久久说不出话来。
之前她就怀疑到了申丽洁,可申丽洁毕竟是自己的亲人,不到证据确凿的时候,她还是无法打心底里接受这个事实。但事已至此,她想不接受也不行了。
赵三壶点燃一支烟,悠悠然吸了两口,说道:“这种恶性的商业犯罪,最少能判她十年八年的。思月,报警吧,否则你早晚被她玩死。她盯着你手里的股权,还有你总裁的位置,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可她毕竟是我的亲人。”花思月一脸落寞的表情,沉声道。
“不是我说风凉话,这种亲人不要也罢。路边的流浪汉,你给他一块面包,他会感谢你。收养并照顾一条流浪狗,它会视你为一辈子的主人,一直保护你。可这种亲人呢?她们母子的胃口大的很,可以说就是个无底洞,你是填不平的。对她们一味的心慈手软,早晚害了你自己。”赵三壶语重心长道。
“难道给她们最后一次机会都不行吗?”花思月咬了咬薄唇,艰涩道。
“不瞒你说,上次那三个劫持你的绑匪,我猜多半就是你叔母派去的,要不是我碰巧撞到了,你早就被弃尸荒野了。她在公司里打压你,私底下还想要你的命。如此歹毒的人,给她机会就相当于给你自掘坟墓。还记得农夫和蛇的故事吗?听我的吧,抓住这个时机,用警方的力量把她干掉。这种事很好查的,要不了多久,整件事就会水落石出。”赵三壶表情认真道。
“三壶,你能不能把肩膀借给我靠一靠?”花思月忽然轻声道。
“好啊,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说着,赵三壶就坐到了花思月旁边。
而后,花思月直接扑到了赵三壶怀中,紧紧地抱住了他,然后把小脸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不停地啜泣起来。
赵三壶知道,花思月虽然外表光鲜亮丽,而且还给人一种什么事都能搞定的感觉。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独自挑起一个商业王国的大梁,又谈何容易。
所以她一直很累,需要一个依靠。然而,她却一直孤身奋战,父亲一心向道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妹妹太小还在上学。而仅剩下的两个亲人申丽洁和花豪龙,却又是整日往死里算计她。这根本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可以承受的了的。
“三壶,你说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呜呜呜。”花思月一边啜泣一边问。
“你活的很不易,但在我看来,却不能称得上命苦。”赵三壶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的道。
“我一直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这不叫命苦叫什么?赵三壶,你是不是在嘲笑我?”花思月委屈道。
“我嘲笑你做什么?你想想看,即便你再不容易,但你有舒服的大房子住,有佣人整日帮你料理家务,有好多好多钱可以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这在西北那些贫困山区的孩子看来,根本就是神仙一般的生活,难道不是吗?”赵三壶表情认真道。
“个人际遇不同,这个没法比较的。只能说他们有他们的不易,而我也有我的苦楚。”花思月温热的眼泪,吧嗒吧嗒滴落到了赵三壶的肩头。
“呵呵呵,如果你尝试一下一个月不吃饭,只能以热带雨林的蛇虫鼠蚁为食,再尝试一下三天不喝水,只能从沙漠中死去骆驼的瘤胃甚至是粪便里挤水喝,然后尝试一下一个星期不睡觉,并时时刻刻面临死亡的威胁,那么你就不会说你命苦了。”赵三壶摇了摇头道。
“三壶,这些都是你经历过的事,是吗?”花思月听得心惊肉跳,擦了擦眼泪,问道。
“我只是给你举几个例子而已,不要对号入座。”赵三壶笑着道。
“不,如果这些例子是从书本上看来的,你是不可能说的这么真实的,一定是你曾经生活经历的写照。”花思月表情认真道。
“随你怎么想吧,总之我希望你能尽快振作起来,迎接接下来的人生挑战。”赵三壶无所谓道。
“三壶,你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我越发觉得不了解你了。”花思月用看国宝大熊猫一样的眼神看着赵三壶,说道。
“怎么样一个人?当然是一个充满正能量的新时代好青年了。扶老太太过马路,帮小寡妇挑水,拾金不昧等等好事,我是能干就干。另外闲暇时间,还帮你这种大小姐开导开导阻塞的内心。哎呀,这样的好人用个什么称呼比较好呢?对了,你就叫我****侠吧。”赵三壶嘿嘿笑着道。
他虽然在有意逗花思月笑,但花思月却一点笑的想法都没有。因为她发现赵三壶那双眼睛,正贼溜溜地盯着自己胸前的轮廓,而且一边看一边吸口水。
“好看吗?”花思月眼皮一耷拉,冷声问。
“简直是美不胜收啊,嘿嘿嘿。”赵三壶一不小心说出了实话。
“那你要不要我脱光光给你看个彻底?”花思月面无表情道。
“当然,如果你坚持的话,那我只有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赵三壶点头如捣蒜道。
“色胚,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老娘咬死你!”花思月娇吼着道。
赵三壶本以为这小妞只是随便说说,可只听“扑哧”一声,花思月那两排洁白的小牙,登时镶嵌进了赵三壶肩膀上的肉里。随即,几股鲜血便开始顺着他的手臂涓涓流下。
一阵强烈的疼痛感传来,让赵三壶的表情瞬间扭曲了起来。
“大姐,你属狗的吗?快松开!”
“唔唔唔……”花思月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而且,她啃咬的动作还更用力了一些。
“花总,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你不觉得这有违一个淑女的形象吗?”赵三壶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唔唔唔……”花思月接着说她的“外星语”。而且除了啃咬之外,她还把一只小手伸到了赵三壶的腰部,拧在了上边的软肉上。
赵三壶的眼睛顿时瞪得灯泡一样大。
“花大小姐,我错了行了吧,嘴下留人啊!”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花瑶的小脑袋从门外探了出来。
“哇!我说你们怎么不吃饭,原来在这里玩亲亲。”
花思月一听到妹妹的声音,迅速把小嘴松开,然后将赵三壶推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