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看见房东老太太的身体外围也有一层光泽,相比于张晓丽,老太太的光泽非常的暗淡,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灰暗,就好像油尽灯枯的那种感觉差不多。
没吃呢,我刚起床,我应付房东老太太一句,不敢置信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揉完之后,房东老太太的身周围那层淡淡的光泽仍然存在。
我知道不是我的幻觉了,心里七上八下,搞不懂究竟出了什么事。
在街边小摊吃过了早餐,我正式去小诊所上班。别说到了小诊所还真的挺忙的,孟桂河不在,我忙着跟孟桂河媳妇萍姐打下手。
上午小诊所连续七八个输液的,看病的都要排队坐在那里等。
三间的门脸房人挤得满满当当的。
我暂时干不了输液打针的活儿,只能换液体,给输液的起针,再有就是给病人拿药,真正忙的不可开交的是萍姐。
当然了,我刚刚来这里,萍姐不知道我究竟会什么,她是不可能让我看病人的。
我看有个小孩坐在那里等的心急了,仔细的一瞧,发现她的身体外围也有淡淡的光泽,唯独肚子那片比较暗淡。
萍姐刚给一个病人挂上吊瓶,见小孩子皱着眉头很难受的样子,于是提前给她诊断。
测量体温,用听诊器听,问小孩子的妈妈她到底哪里不舒服?
妈妈还没说话,小孩子便说道:“我,我肚子疼。”
很快萍姐做出了诊断,肯定是不小心吃坏肚子了,大热天的小孩子不注意,吃雪糕,冰激凌,容易吃坏肚子。
诊断结果:急性胃肠炎,最快的解决方法是输液。
萍姐开了单子,让我照单子拿药。而萍姐又赶紧的给下个病人瞧病。
我取好药放在一起,心里还在琢磨刚才的事,难道说我能看出小孩子得病在什么地方?而萍姐的诊断结果证实了的确是肚子那儿出的问题。
于是,我又尝试去看萍姐正在诊断的那个年轻人,我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发觉他的头顶一侧有片阴影较为灰暗。
而当我才看完,萍姐的诊断结果也出来了,这位得了偏头痛,无明显发热,阵发性头疼,但因为疼的不算太厉害,吃几天的药缓解一下就好。
我观察到的情况竟然和萍姐的判断是一样的!
难以掩饰我的好奇感,我接下来给现场的病人一一“瞧病”,结果基本上和萍姐的诊断吻合或接近。
忙了近一个小时后,总算没有排队等候的病人,我坐在一边看输液的情况,以备及时给他们换吊瓶,起针等等。
正在这时,从外面急匆匆的闯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他进来的时候用手捂着肚子,看样子也是肚子出问题了。
夏天这个时候,闹肚子的人可不在少数,有些食物容易腐烂变质,不小心吃了便有得病的危险。
我对着他看了看,感觉有些纳闷,因为他身上的灰暗阴影部分在偏右腹部的位置,并不是他的肚子。
萍姐问了问他竟然说满肚子疼,疼的极其难受,根本受不了。
“那你躺在床上我给你看一下。”萍姐经验丰富,让年轻人平躺,解开腰带,用两根手指小心的去按他的腹部。
每按下去,萍姐都会问他的感受。
“疼不疼?”
“疼!”
又换一个地方,问疼不疼,回答:疼!
这位的感觉太敏感,满肚子几乎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
我凑过来,仔细盯着他的右下腹部,这次因为距离更近,我确定刚才的判断,的确是那里出问题了。
医学常识,在那里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器官,阑尾。
如果不出所料,他一定是得了急性阑尾炎。
我提醒萍姐对着此人的阑尾那里指了指,萍姐略微迟疑一下,才把手指按在阑尾部位那个麦氏点上。
当萍姐手指微微用力下压,便清晰的感觉到了麦氏点的反跳痛,病人的额头冒汗,呲牙咧嘴,失声叫起来,可见疼痛的剧烈。
最后,萍姐诊断:急性阑尾炎,因为发病时间短,是第一次犯病,给予保守治疗,输液止痛消炎。
小诊所的工作还是很不错的,特别孟桂河和萍姐夫妻俩对我很照顾。
通常上午是最忙的时间段,下午还有一波输液的,晚上虽然有病人,却不会妨碍我准点下班回家。
我吃过晚饭,因为没有病人,就打了招呼回到租房的院子。
天刚黑下来,并没有完全黑,进大门抬头一看,我便看见房东老大爷坐在大马札上乘凉,手里端着个蒲扇。
“你吃了吧,大爷。”我凑过去问道。
“吃过了。”房东老大爷笑眯眯的说道。
我问过了一句话,突然呆在那里。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看到房东老大爷不仅仅全身外围暗淡无光泽,更为离奇的是,他的身后好像多出来一个虚影,这个影子并不能和老大爷的身体完全重合!
我呆愣愣的看了房东老大爷半晌,把他逗乐了,“小伙子,你老是盯着我看什么,不认识大爷了?”
“不是,大爷……”我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的去看,仍然看见老大爷身后的虚影,但我搞不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跟房东老大爷简单的聊了几句,除了那个不能和身体重合的影子,再就是发现老大爷身体很差,全身几乎暗淡无光,就好像全身都得了病似的。
他的情况比房东老太太可差多了。
我刚进屋,张晓丽便知道了,她仍旧穿着那双粉红色的拖鞋来到我屋里。她关心我是因为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我和她闲聊了几句,她便准备去上夜班。
“丽姐,你别先走。”我在她起身的时候叫住了她。
“什么事?”
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张晓丽小肚子那里有阴影的事,就仔细的盯着张晓丽的身上又瞅了一眼,果然和昨天看见的情况一样,她的小肚子附近有些暗淡,但阴影较轻。我就说道:“丽姐,你是不是闹肚子有点不舒服?”
“怎么会呢,我胃口好着呢。”张晓丽笑道:“对啦,的确有不舒服,不过不是得病了,是我大姨妈要来了!”
我搞了个大乌龙,脸红脖子粗。
张晓丽淡笑道:“弟弟,这次我还真的疼呢,你不是在诊所上班吗,给我开点药呗。”
“好。”痛经这个倒是好治疗,我一口答应下来。
第二天上班,我问过了萍姐痛经的事,让萍姐给我拿了药。
孟桂河和萍姐对我的表现相当满意,本打算等我在小诊所待一周左右的时间,才让我操作,学着给病人打小针,输液,但因为我的积极表现,在第二天便破天荒的教给我打小针和输液的方法和注意事项。
常规操作我在卫校学过,最主要的我经验不足。萍姐鼓励我说,要胆子大,敢下手。
下午我有点犯困,不过,机会很快就来了。
又是一个急性肠胃炎患者,这个年轻人二十几岁的样子,身体很强壮,我低头看他手上的静脉血管,圆鼓鼓的露着。
我朝着萍姐使了一个眼色,萍姐便看出来了。
她果真让我给他扎针!
我在所有的准备工作全都小心的做完后,挂上液体,给他扎紧止血带,常规消毒,握拳,静脉充盈。
可是我真正抓着注射针却迟迟不敢进针,生怕不小心扎破了血管。
萍姐在一旁轻轻踢了我后脚跟提醒我,我便使劲的挤了挤眼,不过,当我挤了眼再看他的静脉血管,神奇的一幕出现。
竟然看透了他的皮肤,直接看清了他的静脉血管。
我的天呐,看上去就跟静脉血管暴露在外面一样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