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顺着叶启指向,两老看到跟伊利亚快乐玩耍的童真的杨蚕。心头洋溢着莫名的喜悦,有哪一位长辈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能快乐的成长。
浪华天注意到两人的表情,不禁摇了摇头。果然旁观者清,随即等待着叶启残酷的说明,他可不想充当白脸,遭人讨厌。
“还看不出来吗?”叶启的话无疑就是质问他的幸福的源泉。
杨辉不由怒火涌上了心头。“叶启,不要以为帮杨蚕重生就有多大的能耐,我才是杨蚕的父亲。”说着寄养在他身上的金蚕蛊顿时,显露了出来,游走在他的皮肤之下,显得额外的恐怖。
叶启看到两老还是没有看出其中的情况,不由打击他们。
“你们认为一个拥有金蚕蛊力,外表成熟但内心却只有小童情绪的杨蚕应该生活在这片大山之中?”挑出问题所在的叶启继续说道。
“黑鹰已经留意到你们,加入让黑鹰发现杨蚕着特殊的存在难道你们认为,只凭借蛊术就可以阻止他们的行动?我不会怀疑你们拥有将杨蚕教导好的能力,但不要忘记黑鹰的存在。”
“就抛开黑鹰来说,一个拥有成熟身体心智只有小童程度的杨蚕,难道你们将他一直困在深山之中,让他失去自己有?还是将他放回村庄里,成为被人遭笑的对象,让他还不成熟的心智里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疤?又或者说你们可以保证,在往后的成长时间内确保他不会乱用蛊术造成他也不想造成的错误。”
“怎样的抉择你们应该非常清楚,将他放在BORD超自然防卫局与跟他一样拥有奇异能力的人一同成长,确保他安全成长,还是留在你们这危险因素过多、已经曝露在黑鹰眼光之下的地方成长。”
现世总是残酷,叶启的一席话让沉浸在喜悦当中的两人,瞬间认识到属于自己的悲哀。
遭到打击的两人气息突然萎靡起来,大喜大落的情绪差,让两老几乎承受不了。幸会两人都不是常人,最先恢复过来鬼婆婆首先回答道:“好,我们可以将杨蚕送到BPRD超自然防卫局中,但前提是一定要确保他的安全。”
鬼婆婆也并非常人,否则在这十多年内就不会一直计划这帮助杨蚕恢复正常的想法,坚强的性格让她比姐夫杨辉更快接受将要与杨蚕分离的结局。也许上天是公平的,女性承受压力的能力总是远超男性。鬼婆婆就好像他的亲姐姐一样,接受能力远比杨辉来得高。否则在知道杨蚕经过的杨辉又为什么在这多年内,都不敢靠近杨蚕,仔细的观察他,只敢远远的驻望?
已经预料到结果的杨辉,神情有些低萎,将目光一直停留在将要分离的杨蚕身上,曝露出浓浓的父爱,在他内心开始计划要把握这得之不易的时间去弥补两父子之间的空隙。
“一天后我们就会出发。”叶启双眼中凝重的向两老说道,他生怕时间拖得越长,戴兴或者血影会回来找他们算账。这也是叶启担忧的地方,不清楚方正宁伤势还是让叶启悬起的心久久不能放下的硬伤啊。
杨蚕的事解决后,剩下的就只有赵虎一事了。
清楚听到裴明先叮嘱的叶启,显然明白赵虎向拜托的事是什么。“营救他们的兄弟手足。”但问题在于叶启他们,甚至BPRD超自然防卫局的人都不清楚黑鹰总部在那里,没有人有把握可以对赵虎说一定会完成你的要求,营救你的兄弟手足。
听完叶启的叙述黑鹰的情报,赵虎终于知道为何光凭借双手之数的人,就将他们整个兵营、连同叶启BPRD派来的人完全碾压。得知黑鹰情报的赵虎,向叶启提出他需要加入BPRD。但这决定叶启无法拒绝也无法答应,因为他知道赵虎需要一个能完成裴明先心愿的希望,同时他也没有权力让赵虎加入BPRD。于是答应将他一同带往超自然防卫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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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在两天时间内,杨辉带着杨蚕连同鬼婆婆回了草茅一趟,他们一家人要好好的相聚起来。当去返回屋子的时候,叶启发现青年模样的杨蚕正抱着伊利亚靠在老父亲杨辉的背上,眼角还有残余的泪水,尽显怪异的一幕却让人升不起异样的感觉,浓浓的亲情弥漫在他们的四周。
仔细用毛巾擦了擦杨蚕的脸庞,鬼婆婆小心翼翼地将杨蚕身上的棉被裹了裹,才安心离开房间,轻手轻脚的带上房门,留下一道细缝,就好像担心房间里的孩子随时会惊醒,怕他不懂得打开房门来到亲人身边一样。
两天时间过去了,三人都尽了天伦之乐,前往草茅是让杨蚕看上自己母亲亡魂一眼,让一直牵挂的亡魂好离开人世,两人的时间不长,但却让两老年轻了不少。
第三天的早上沉睡的萧勋也行了过来,脸色恢复正常,但略显脚步不稳的萧勋,已经拥有基本战斗的能力,随时可以准备返回BPRD总部。看到萧勋勉强的状态叶启考虑过是不是需要延长时间让萧勋好好休息,但一想到那一发没有把握击杀方正宁的子弹,就让叶启打消了这个念头。
离别的时刻到了,杨蚕终究还是要跟杨辉、鬼婆婆他们分离。
“儿子,不要丢了老爹的脸。”杨辉强忍内心的不舍,强装在脸上的笑容,违和感朝差。恐怕就只有他自己自以为是、认为现在的他在笑吧。
心智跟随着蜕变而变得成熟,但内心还是童真的杨蚕也忍不住说道:“爸,想哭就哭吧。你的样子好难看。”说到这,就连同样受到分离之苦的鬼婆婆也逗得笑了起来。
“姨姨。”杨蚕来到鬼婆婆的身边,将手摸上了遮蔽鬼婆婆的脸上,“我送你一份礼物。”
随即,鬼婆婆感到脸上痒痒的,还未弄清楚什么回事,杨蚕就一把将蒙在鬼婆婆脸上的布条拉了出来。
“不!”鬼婆婆大吃一惊,来不及阻止杨蚕的调皮,手中只抢下布条的尾部。顿时,尴尬的脸色布满鬼婆婆脸上。她自己知道,当杨蚕出世的时候,一道无法子修补的伤疤从此就附在她的脸上,她也试图用各样的方法都无法恢复原貌,最后只能用布条蒙上脸上,遮蔽连自己看到都感到害怕的脸容,成为一辈子的痛。
当布条被自己的亲外甥扯下的一瞬间,鬼婆婆看到的不是厌恶恶心的脸孔,反而是一种意外的惊喜。
“姨姨,对不起,这是我给你的最美的一份礼物。”杨蚕蜕变的同时,就已经回忆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经过,尽管内心还是童真,但心智已经成熟的他也明白脸上的伤疤是姨姨蒙脸的痛。
望着鬼婆婆惊讶的脸孔,杨蚕一挥手一面幻化的镜子倒影着让她惊讶的脸容。
恐怖的伤口,这时变成了美丽的刺青一只艳美的蝎子雕琢在鬼婆婆的脸上。成为她的痛的伤疤,这个化作途添她美丽的点缀。鬼婆婆本来相貌就出众,岁月的流逝让人还是看出她年轻时惊人的美丽。
鬼婆婆不可置信的伸手触摸着脸上艳美的刺青,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用力的抱着自己的外甥,行动才能表达她内心的喜悦。
杨辉留意到杨蚕的举动,不仅放下了心头大石,异能跟心智已经足以代替他的担忧,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儿子肯定会有适合他的道路。“走吧,记得回来看我们。”杨辉叮嘱这自己的儿子,他知道外面的世界一定有属于他的一片天空。
返回山下的村庄,叶启从村民议论的细语中得知,惊马槽似乎已经多时没有那种让人心惊胆战的阴兵嘶鸣声。望着铺满树叶灰尘的车子,仿佛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一阵带着水汽的清风在叶启的挥动之下卷走车上的异物,开往总部的汽车发动起来,只不过汽车下陷的轮胎更深了一些,负载着这段时间的沉重往远方行驶而去。
变得沉重行驶的汽车负带着这段时间的经历渐渐往远方施行而去。
打开汽车的收音机,才知道原来这事件结束之后,时间经已过去了一个多月,但由于两个空间的时间差不一样,叶启他们只觉得过去了几天,仿如隔世的感触从他心底勾动这一丝丝不愉快的记忆。
这感觉就好像被封印后,醒来一样,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流逝,没有变化的唯独自己。
驱除不愉快的触动,叶启望着对任何事都新鲜感十足的杨蚕,内心不由自主的愉快起来。返回的旅途略微变化,开车的司机换成了浪华天,副驾驶座一样是叶启,但后座的人不再孤单。还有点虚弱的萧勋成为杨蚕的百科全书,耐心的解释着杨蚕不断的提问,就这样车子一直行驶下去。
“总感觉怪怪的。”浪华天破天荒的对叶启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