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依睡下后,夜竹筠并没有直接回房休息,而是绕下了楼出了蓬莱客栈。他又回到了刚刚卖发饰的那个小摊哪里,查看了周围,这条街与蓬莱客栈只相隔一条街,而且繁华程度也与蓬莱客栈那边无太大差别,只是这一条街都是专门卖发饰,小玩意,糖葫芦什么的,各国琳琅满目的小商品都能在这里找到。
刚刚的摊贩主还没有收摊,夜竹筠上前去询问道:“老板,麻烦问一下可还记得今日来你这里买木簪子的姑娘?”“那个姑娘?”
“一个穿着翠绿色的衣裙的女子,跟着她来的还有一个婢女。”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姑娘每天都来这条街,前几日姑娘每天在对面铺子转上一转,今日不知怎么,见着刚刚那白衣姑娘来了,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多谢老板。”夜竹筠放下一锭银子便朝着老板所说的店铺走了过去。原来是琳琅阁。这是一家首饰店,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首饰,琳琅阁以东漓国的七彩凤凰翎而闻名,难怪司徒羽琼天天都来琳琅阁,只是她究竟在等谁呢?看来这里面大有文章。夜竹筠走进琳琅阁,慢慢的打量着琳琅阁。
“客官,您要点什么?”夜竹筠不语,朝着柜台走去,伙计见着夜竹筠一身丝绸黑衣,眉宇间器宇不凡,也不敢怠慢,只得慢慢的跟在夜竹筠后面。夜竹筠的目光扫过柜台,眼角的余光却在暗暗打量着琳琅阁。
“客观,这些都是我们琳琅阁刚出的新品。”
“这种红宝石的项链,独家两支,还有一套红色玛瑙手链,在阳光下反射出来的光绝对熠熠生辉,昨日一位官家小姐才买了一套。”
夜竹筠一直往里面走着,根本没有听他说话。伙计见他朝里面走去,还以为夜竹筠不满意,又陆陆续续的为他解说着:“客官,这边有一套祖母绿的首饰,绝对是纯正的翡翠,如果您不喜欢,还有那边有一只羊脂玉手镯,要不您看看吧?”
“有没有木兰簪?”
“嗯?哦!有,有,您请跟我这边来。”伙计带着夜竹筠朝着一个柜子走去。夜竹筠打量了一番什么也没有发现,这偌大的琳琅阁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伙计,掌柜的却不在,呵,不知道司徒羽琼在玩什么把戏?既然他们玩,自己就奉陪到底好了。
“客官,你要的木兰簪,这是我们琳琅阁最好的师傅雕刻的木兰花,用的也是羊脂玉,您看还满意吗?”
伙计从木盒中小心翼翼的取出木兰簪递给夜竹筠。夜竹筠轻轻总手摸着木兰簪,簪子的部分很光滑,花也雕刻得很精致。
“果然是上好的羊脂玉,琳琅阁果然不负盛名!多少钱?我要了。”
“客官这么赏识我们琳琅阁,想必也是老主顾了,五十两怎么样?”这伙计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察言观色倒是挺厉害的,这价钱即使很高,但他的话却让人心甘情愿的付钱买。
夜竹筠将银两放在桌上,伙计立马将木兰簪放入盒子中,还特别用红布包裹了一层,夜竹筠满意的离开了。
本来只是进来探查一番的,后来想起小依依头上的发簪都没有了,之前的黑玉簪子和白玉簪子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弄丢的,皇姐送她的簪子似乎太过招摇,偶然想起来便顺便给她买了一根簪子,小依依纯白得就像是天上的云朵,那么纯洁美丽,却又那么柔软近人,木兰簪是最适合她的了。
与夜竹筠,云若依的愉快比起来,白染尘这边就没有这么惬意了……
“参见太子殿下!”白染尘刚刚和云若依他们分别,他的人就陆续赶到了盛阳城,本来白染尘打算悄悄跟着云若依的,这个女子如此有趣,肯定会为他这一次的南沧之旅增添很多乐趣的,可是众人都赶过来了,面对国事,他也没办法推辞。
这一耽搁就失去了云若依和夜竹筠的消息,两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白染尘有些不悦,眉头深蹙着。
“起来吧!人都到了吗?”
“禀殿下,全部人都到齐了。”“出发,进宫吧!”
“是!”白染尘骑着跨上马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行人朝着南沧皇宫走去。
而白染尘这边跟着他一起来南沧的使者也早已经将来访的信函和南沧太子发的邀请函呈了上去。所以当白染尘一行人到达宫门口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来迎接了。
“在下夏云斐,恭迎北越太子殿下。”
夏云斐是南沧帝的侄子,是南沧国的战神,因为有他的守护,南沧如今得以如此的安宁,以前在南沧的边境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看来这南沧太子也真是好大的架势,居然让南沧战神来迎接他,他白染尘是得有多大的面子。
“我白染尘真是荣幸,得以让南沧国的战神来迎接我。云斐兄别来无恙啊!”
“哈哈……染尘兄真是客气了,知道是你要来,特地在此恭候大驾。请。”
夏云斐也骑着高头大马,两人都坐在马上,相视一笑。客套完后还是要办正事的,对待使者自然是不能怠慢,夏云斐很客气的请白染尘入宫,白染尘骑着马和夏云斐并行着,手一挥,后面的人跟着进了皇宫。
“染尘兄,皇上已经在御花园为你备下了一些薄酒,算是为染尘兄接风洗尘了,还望染尘兄莫要推辞啊!”
“哦?其他国的使者都还没有来吗?怎么贵国皇上还要单独为我备下薄酒呢?我白染尘今日真是荣幸之至啊!”
早知道各国来使来到皇宫后都是先去觐见皇帝,然后带着自己的人马回驿馆,等待着其他陆续赶过来的他国使者,然后皇帝才会为他们备下接风宴,只是今日似乎有些奇怪,南沧帝单独为他们北越备下了接风宴,只怕是鸿门宴啊!
“染尘兄只要不嫌弃就好,皇上说了各国使者来一次南沧不容易,一切礼数从简便好。”
夏云斐自然是知道白染尘在担心什么,本来他也不赞成舅舅单独接见各国来使,可偏偏他固执不听,他的好兄弟身为太子也跟着胡闹,终究是从民间回来的太子,礼数没有学到,但是学的一些小手段。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劳烦云斐兄将我的人带到驿馆去,安排一下他们就好了。”
“这是自然,一切都安排好了的,染尘兄放心便是。”夏云斐分了一批人带着白染尘的人马去往驿馆,白染尘的马也牵去了驿馆,夏云斐带着白染尘朝着御花园走去。
与此同时,东漓国,西焐国,还有一些小国,凡是与南沧国有些来往的人都应邀而来。
而司徒羽琼则是想通过琳琅阁能够传递消息出去,现在的南沧太子是假的,柔皇后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居然把宫里的人骗得团团转,还逼迫她交出当时夏君然给她的玉佩,自从上次被柔皇后请进宫后,她就知道,她这次来南沧肯定会有危险,果不其然。
只是没想到柔皇后后来居然让她出宫了,幸亏那两****还留有心眼,柔皇后无时无刻不派人监督着她。
她去的每个地方,柔皇后都会派人查一遍,搞得她也束手束脚,不知道如何将消息传递出去?今日在街上见到云若依和夜竹筠她就知道,那些接到邀请的国家肯定会派使臣来南沧,这让司徒羽琼更加不安,所以当她看见云若依的时候她眼里才会充满了恐惧,无奈之下,她只好选择逃跑了。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司徒羽琼悄悄的躲在门后面,只要外面的人一进来她就出手,这些天,柔皇后对她的监视越来越严密了。她不得不妨。门外的人进来了,司徒羽琼正准备使用刀手将其打昏,但来人的声音硬生生的将她的动作止住了。
“城主,城主?你在哪里?”婢女进门后没看见司徒羽琼,小声的喊着。
“我在这里。”司徒羽琼从门后面走出去,婢女一把抱住了她。
“城主,很快我们就会得救的。”婢女的声音有些哽咽,司徒羽琼拍了拍她的背,她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她司徒羽琼又何时受过这种对待,她一个人在南沧,无力对付柔皇后,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有南沧帝如此宠着她,要对付她也就更难了,现在各国使者都来了,她就不信没有人认得真正的南沧太子,她就不相信,南沧帝真的如此老眼昏花了,连她亲儿子都不认得。
“可有什么消息了?”
“北越太子殿下已经带着人进了宫,今日我们在街上看见夜竹筠殿下,他肯定也是带着人来的,只是还没有进宫,有几个临边的小国也已经进了宫,城主,我们很快就可以揭穿柔皇后的阴谋了。”
“嗯!辛苦你了!”只希望她们这次真的能揭穿柔皇后的阴谋。她的南沧太子哥哥是威风凛凛的,不是个阴谋家。她司徒羽琼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