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依和夜竹筠走到楼梯上时,两个个穿着奇怪的男子正好从楼上下来,之所以说他们穿着奇怪,是因为两人穿的衣服袖子都很宽大,衣服的风格就像是藏服一样,清一色的白色,像是道观里面的道长。
衣服上没有多余的花样,而且穿着的方式和他们也不一样,腰间的红色束带特别突出,像是一块布随意裹在身上一样,云若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两名男子走下楼朝着厨房走去,看着他们进了厨房,云若依便快步跟着夜竹筠回了房间。
“小依依,将布铺在桌子上。”云若依照做,不过这布有些宽大,铺在桌子上倒显得有点大材小用了。
夜竹筠将饭菜摆放在桌子上,两人坐下来准备吃饭。
“三师兄,刚刚那两人是什么人啊?看他们的打扮有些奇怪。”
“他们起北越国的人。”夜竹筠端起碗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入嘴里,细嚼慢咽着。“小依依,你这红烧肉还真不错啊!”
“那是当然。”云若依也夹了一块红烧肉吃了起来,许久没有吃到这熟悉的味道了,云若依有些伤怀。
“他们也是要去南沧给南沧帝祝寿吗?”?
“不清楚,南沧和北越素来商旅比较多,大多都是生意人,是不是皇宫里的人也就不知道了。”
原来如此,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白染尘也是北越人,只是上次在御曜山庄看见他的时候,他的装束并不是今日所见。
“三师兄,所有北越的人都是那样的打扮吗?”云若依一边夹着炒糊了的白菜,嘴里又吃红烧肉,样子好不滑稽。
“基本上都是那样的装束,北越白天夜晚的温差有些大,而且北越的物产没有东漓丰富,农作物也不是很多,不过北越倒是有许多名贵药材,那样的装束方便他们劳作。”
“哦!”云若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白染尘应该是去了御曜之后才换了衣服的吧!
吃完饭后,夜竹筠将桌上收拾了,云若依好不容易要求自己将碗筷放到厨房去,夜竹筠却快速用桌布将碗筷包好提着出去了。
云若依也不和他争了,自己倒了杯水,悠哉悠哉的。夜竹筠下去没多久后云若依便听见一阵琴声传来。琴声委婉连绵,时而低沉,时而高亢,云若依听不出这是什么曲子,但是可以听出来弹琴的人手法很高超。
美妙灵动的音符一个个从指间流泻而出,似丝丝溪流,又似雨滴敲打青石板的声音,这声音在这静寂的夜晚柔美恬静,舒软安逸,很灵动的琴声,吸引着云若依想要去一探究竟。
仔细听了听琴声,似乎是从楼下传上来的,云若依放下杯子走到窗子边,推开了窗户朝下面望去。果然,客栈后面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有一个小小的湖泊,秋分吹拂着湖面,水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月光倾泄在上面,泛着银色的波光,显得湖泊格外明亮,湖的周围有一些低矮的树木,远远看到后面去才有一大片山坡,上面的树木借着月光只看见了树梢。
湖的中心有一张石桌,石桌上放着一把琴,刚刚的琴声应该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只是并没有看见弹琴的人,云若依伸出脑袋四处看了看,还是没有发现有人,但刚刚那段琴声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这不禁让她想起来在御曜山庄的醉西亭那晚白染尘的琴声。
鉴于实在是很好奇那琴声,云若依决定下去看看,朝身后看了看,三师兄还没有回来,估计还在洗碗呢,又朝楼下望了望,二楼也不算高,于是云若依便飞身从二楼窗户下去了,风将窗户吹动了,窗子自动关上了。
从二楼下来后云若依便朝着湖边而去,踱步到湖边时发现这里居然没有路可以到湖中心去,虽然刚刚在楼上看这下面的湖泊没有多大,但下来后还是发现这湖泊有点大,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只是居然没有路可以到湖中央去,难道还真的有人能使用凌波微步?云若依绕着湖泊走,想看看能不能从其他地方找到过去的方法,但走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能过去的路,但是这不代表她就会放弃去湖中央的想法,云若依继续沿着湖泊走了下去。
夜竹筠将碗筷收拾好后,便走上了楼,掌柜的从二楼一旁的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床蝉丝被,朝着夜竹筠走去。
“公子,入秋了,夏夜凉,拿着吧!”夜竹筠微微一愣,来不及思索掌柜的就将被子递给夜竹筠了。
“多谢掌柜的。”
“不客气,遵守店规便好。”
掌柜的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夜竹筠有些不明所以,这个店开在去往南沧的必经之路上,他来过三次了,刚刚来的时候也是不明白这里的稀奇古怪,后来派砺溟去打听着家店的背景却一无所获,这个掌柜的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查不出他的底细,虽然很古怪,却从来没有害过人,这店虽然旧了些,但是舒适度却不必城里的客栈差。
夜竹筠拿着杯子走回了房间,一推门,将被子放在床上,却发现云若依不见了。
“小依依,你在哪里?”夜竹筠还以为云若依在和他捉迷藏,于是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找了个遍,但却没有找到她。看见窗子被风吹动着,立马跑到窗子边,朝外面望去,此刻云若依正沿着湖边走着,需找着去湖中心的路,见状,夜竹筠毫不犹豫的也从窗子边飞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