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公主不想和白染潇扯太多,她还得去会一会那些北越的来使,带着鸢禾公主也只是应付一下。
白染潇他自然也只是为了他自己的计划而来,也不想和嘉宁公主在这里以自己的身份开诚布公的多说什么。
两人各怀心思,又各自牵扯着彼此的利益,只有鸢禾公主傻傻的,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她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矫揉造作的装一下温柔娴淑也是必要的。
她自然也不敢多问,多说什么,刚刚嘉宁公主也有些生气了,她更加不想在自己心上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愚蠢和不才。
“染萧殿下,远道而来,怎么不进宫去坐一坐?反而到这客栈来,岂不是屈尊了?”
好歹是一国皇子,不去皇宫,不算是正规出席,可是又这么高调的包下了二楼,真是有些矛盾,嘉宁公主也是有些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她心里最疑惑的是,为何北越新帝都登基了这么久,白染潇还是皇子,按道理应该成为王爷的,这····呵呵,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本宫此次出行只是个人行为,也不想进宫去麻烦国主和皇太女了,所以就暂时落脚到客栈了。”
“呵呵·····,染萧殿下远道而来,本宫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何来麻烦一说,莫非染萧殿下是嫌弃我们芴垢国,地小物薄?”
作为皇太女,她还是要端一下架子的。
“皇太女说的哪里话,本宫只不过不太想和皇姑姑的人起什么冲突,所以就·····呵呵····,这也是本宫的一些趣味性。”
白染潇笑了笑,嘉宁公主有些无语,鸢禾公主是直接被迷住了。
这样的趣味性,白染潇自己也觉得搞笑,嘉宁公主觉得这些大国的人,真是深宫七夕,难以猜想。
最后嘉宁公主再象征性的和白染潇寒暄了几句,她就带着鸢禾公主走了,鸢禾公主没和白染潇搭上几句话,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嘉宁公主走了。
两人走出了客栈,鸢禾公主都还一步三回头的看向客栈二楼。
嘉宁公主心里有些烦闷,二楼被包下来了,那么主子去哪里了?一路上嘉宁公主都没有个头绪。
两个人一起回宫,心里想得却不一样,嘉宁公主带着鸢禾公主换回了宫装,叫了人抬了轿子两人赶回皇宫。
“殿下,嘉宁公主又派人送信过来了,是否要把她叫回来?”
黑衣人拿着一个信封跪在地上,看着双手负立在窗子面前的白染潇。他看着芴垢国皇宫的方向,心里想着他的计划,又想着那女子的容颜。
“给她回信,好生招待。”
“是!”
黑衣人将信放在了桌子上,准备出去,白染潇又叫住了他。
“等等。”
“殿下还有何吩咐?”
“让她明天找个时间过来,本宫有事要吩咐。”
“是!”
白染潇拿起桌上的信封就直接焚烧了,不用看他都知道嘉宁公主想说的是什么,他也懒得去管她的事情,只要她不破坏自己的计划就行。
看着那张脸,他内心是复杂的,若不是她还有点用,他还真是不太想看到心里的那张容颜在别的女子脸上,尤其是这样一个善妒的女子。
这一切也都是他自己安排,他却把一切罪责推给了别人,内心的出发点还说是为了云若依,这也是他日后失败的一点,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他才明白过来。
可惜,那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回到宫里的嘉宁公主,送鸢禾公主去王后的宫殿后,她就去了御书房。
北越国的使臣已经将白婉柔的信送呈到芴垢国国主手上了,嘉宁公主到御书房的时候,芴垢国国主神情严肃。
“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你且看看这封信。”
芴垢国国主将信递给嘉宁公主。嘉宁公主拿过信看完后,也是面色严肃。
白婉柔的信并没有含蓄的说求婚,反而是直接的说了出来,字面上的意思让八岁的孩子看了都明白。
白婉柔她就想速战速决,喜帖都已经发出去了,所以,这些事情自然是不能慢了。
“嘉宁,你怎么看这事情?”
“父皇,儿臣觉得,北越长公主似乎很是急切,这么直白的想让儿臣嫁过去,却并没有带彩礼和媒人那些过来,这诚意又似乎不够,所以,儿臣也不知道·····”
她毕竟是个女儿家,这些礼节也不是特别懂,可是婚嫁,她作为皇太女,肯定是要风光大嫁的,这点她考虑还是比较欠缺的。
“嘉宁啊。这长公主的诚意还是有的,她只带来了银票,使臣也说明了他们长公主的意思,父皇觉得,你还是可以考虑的。”
芴垢国国主自然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嫁得好,过得幸福,更加希望她能继承自己的皇位,成为芴垢国的一代女皇。
嘉宁公主想着主子的交代,又考虑一下北越国的地位,心里有一点自己的计划。
“父皇,晚上还请您帮忙好好招待一下北越的使臣,儿臣就先在一边看着吧!”
她先看看那些使臣的态度,还要去看看主子的意见。
晚上,白染潇派去的人就把消息送到了嘉宁公主的手上。
很高兴的是主子愿意见他了,只不过是地点换了一下,这次换到了一家茶楼。这也解决了她的一个疑惑。
晚宴上,一直都是芴垢国国主在说话,嘉宁公主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更多的是观察。
第二天早上,芴垢国国主就没有上朝,对外宣称染了病。
这下子,那些大臣是面面相觑,又颇为担忧,想知道国主到底怎么了?纷纷上奏折子要求面见国主,皇太女都给挡了回去。
这是嘉宁公主和芴垢国国主商量的一个计划,也是想看看那些使臣和朝堂大臣们的反应。
接下来的几天,嘉宁公主亲自招待了北越国的来使,全程芴垢国国主都没有出面过,最后皇太女宣布,说是得了风寒,不好面对众位使臣。
就连那些大臣也是免了每日上朝,直接到御书房去面见芴垢国国主,所有接见之事都交给了嘉宁公主去处理。
至于国主是真的病了还是假的,那些大臣也是不得而知,至于皇太女代表国主去接待使臣,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芴垢国国主本来就是有心想要考验嘉宁公主,这一次北越国的过来也是奉了他们长公主的命令来求亲的,他也乐见其成,就放手的让嘉宁公主去做了。
“嘉宁啊,这件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北越也不简单,可以好好考虑,可咱们芴垢国的皇太女也不差啊!”
“父皇,儿臣会权衡好的,还请父皇莫要太担心。”
“好,放手去做吧!记得别太······,免得母后担忧。”
“是,儿臣告退。”
傍晚,嘉宁公主让人去请了北越的使臣,她则先去了客栈。刚刚收到了主子的密信,让她过去。
交代了宫人一些事情后,她又过去找王后,让她先帮忙镇着场子,她必须要出宫一趟。
“嘉宁,何事这么着急?你这会儿要出宫。”
“母后,儿臣来不及解释,您只要等我半个时辰即可。”
说完,嘉宁公主就匆匆的出去了,鸢禾公主刚好迎面撞上她,还没来得及问嘉宁公主出什么事情了,她就已经不见人影了。
这两天因为北越国使臣的事情,鸢禾公主也不好再去找嘉宁公主,两人见面的机会更是寥寥无几。
为此,鸢禾公主何很是苦恼,可她又无可奈何,她已经收到了父皇催问她的信了,这叫她如何回答,什么都还没有学到么?
要说,还是鸢禾公主不及嘉宁公主的睿智,否则,这几天她该学到的东西也早就学到了,嘉宁公主也没有说要刻意隐瞒,反而带着她到处去,可惜·····
话又说回来,这也不能怪谁。
没办法了,鸢禾公主只能是每天去找王后娘娘了。
王后心中有她的小算盘,也想扶持这个鸢禾公主,又看到自家女儿这几日这么善待鸢禾公主,心里一切该想的都想好了。
她对鸢禾公主甚至于说还有些亏欠,也是因为自家女儿,明明说了让她们两个互相学习的,结果这几日一直是把鸢禾公主撂在了一边。
“参见王后娘娘。”
“鸢禾来了啊,这两天真是不好意思啊!嘉宁她太忙了,都忘了自个儿的小姐妹了。”
王后还是十分喜欢鸢禾公主这样温顺的态度的,这样也能让她少操心。
鸢禾公主听到王后的话,脸上带着微笑,心里却把那些北越国使臣骂了一千,一万遍。真是破坏她的好事!
同时心里也有些不甘,为什么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国家,北越的长公主就偏偏看上了这个嘉宁公主呢?
她之前还去过北越几次,虽然当时没有面见到如此的皇帝白染尘,也是见了老皇帝的,后来的葬礼她也去参加了,怎么就是没有看上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