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依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假太子却趁她不注意给了她一掌,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更何况他了,云若依差点点就揭开了他的面具。这一掌虽然假太子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但是云若依还是向前倾倒了,而且她才刚刚稳住身形,都还没有来得及站稳脚跟。
就在众人都以为云若依会倒地的时候,有几个身影同时飞上去准备接住云若依,但有人比他们更快,就在云若依也以为她会倒地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双臂接住了她。
“看不出来南沧国的太子殿下居然一点君子风度都没有啊。”
男子冷冷的语气倒是激起了千层浪。他稳稳的扶住了云若依,云若依抬头去看他,他也是戴着面具的,云若依还真是奇怪了,今晚怎么有这么多人都戴面具啊?不会是学着她戴面具赶潮流吧?
“这个太子殿下怎么出手打宁小姐啊?”
“怎么他会下这么重的手啊?”
“他真的是南沧的太子吗?”
“宁小姐一介女流他怎么能偷袭呢?”
下面的议论纷纷,台上的人们都站着看着云若依,假太子和面具男子。
“是她想杀我在先,本殿下这是正当防卫。”假太子辩解着。
“区区一个女子向能杀得了一个太子殿下,我该说南沧太子太弱了呢?还是西焐国宁小姐太强了呢?以至于太子殿下要下杀手。”
面具男子特意将“太子殿下”四个字咬得特别重。云若依靠在他的怀里,听到他冰冷的声音不由得一颤,起初她还以为是大师兄,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我倒是想问问你是谁?”面具男子话锋一转便将假太子的身份抬了出来。云若依想挣脱面具男子的怀抱,可男子却将云若依抱得紧紧的,让她动弹不得,无奈她只好这么看着。
“我是谁?呵呵呵呵···,阁下不觉得这个问题太愚蠢了吗?”
“愚蠢,我倒是很怀疑你的身份,真正的南沧太子为何不敢以正面目示人呢?”声音不大,但却注入了内力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下面又是一片唏嘘。玄冥,白染萧等人本想将云若依拉过来,但是看见面具男子如此的气势便静立在一旁,反正迟早都是要揭穿假太子身份的,现在由另外一个人来做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是谁?”云若依的声音有些虚弱,刚刚那一掌假太子还是用了一些力气,况且刚刚她刚刚铤而走险的用那一招也伤了她不少元气,看来那样的招式还得多加练习了。
“帮你的人。”男子的脸整个被面具遮住了,但云若依总觉得他在笑,当然,他的确在笑。
“南沧太子据说与东漓国的漓城城主有交情,那么还请太子殿下拿出表明身份的玉佩来。”面具男子的口气毫不相让,直直的指出了重点。
假太子有些楞了,玉牌他似乎真的还没有拿到,应该说柔皇后还没有拿给他。假太子望向上首的柔皇后,柔皇后轻轻抬手指了指司徒羽琼的方向,假太子顺着柔皇后的方向看了过去,司徒羽琼正坐在下面愤愤不平的看着假太子。
“没想到阁下倒是对本殿下的事一清二楚的,本殿下与司徒羽琼城主是有一些交情,玉牌自然也是在她的手上了。”
“是吗?”
假太子微微一笑,朝着司徒羽琼的方向走去,司徒羽琼立马站起来警惕的看着假太子。
“羽琼妹妹,烦请将我的玉佩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假太子一脸轻松,眼里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不是君然哥哥。”司徒羽琼的话一出,更是激起了各国的猜疑。
“皇上,这太子殿下是不是您的儿子,您应该最是清楚才对,只是不知······?”
白染萧从旁边站出来,对上南沧帝,南沧帝此刻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这个儿子突然冒出来,倒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一切都是柔皇后在安排,他这也是才见到这个儿子,君然儿时还非常粘着他,自从他母妃去世后,就变得孤寂不爱说话了,甚至在他纳妃后连话都不愿意和他说了,最后在他决定再立皇后后,他竟然直接从皇宫里偷偷溜走了。
虽然也曾派人去找过他,但是却毫无音讯,一别多年再见竟然是在这个时候,听柔皇后说然儿为自己举办寿宴,心中颇为感动,但是今天的局面却让她十分尬尴。
“染潇殿下倒是说得对,然儿,你就把面具揭下来吧!”这话倒是让假太子不知所措了,面具一揭,真相就大白于天下了。
“这个太子根本就是假的,所以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吧!”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夏君然一袭白衣胜雪,从天而降,司徒羽琼激动的跑过去抱着夏君然。
“君然哥哥。”夏君然宠溺的拍了拍司徒羽琼的背,她顺势将玉牌从袖中拿出来放在白染萧的腰上。
见玉牌已经收好,司徒羽琼放开了夏君然,面对众人说道:“这才是正真的南沧国太子。”司徒羽琼的这句话一出又引起了各国的议论,底下到处一片唏嘘声。
“怎么南沧太子还有假?”
“这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又跑出来一个南沧太子啊?”假太子有些慌乱了。
“羽琼妹妹,你在胡说什么,我才是你的君然哥哥,快把玉牌给我吧。”
云若依刚被面具男子抱着转过来就看见假太子一副迫不及待,作势要抢的样子。
冷笑道:“哼,鼻子里插两根蒜就想装象了吗?”
“丫头,你在嘀咕什么?”面具男子低头看着云若依,云若依笑笑不语。
“大哥,你能放开我吗?”
“你叫我什么?”男子的声音变得异常冰冷。云若依微微蹙眉,难道她喊错了,喊老了吗?
“那个,公子?阁下?大侠···,你能不能放开我?”
“放开你?你要做什么?”
“我当然是要去帮我师兄了。”
“等等,先静观其变吧!”云若依拍打着男子手臂,男子将云若依不安分的手钳制住。
“阁下是谁啊?莫名其妙的说自己是南沧太子殿下,有本事你就将玉牌拿出来啊?”
假太子故作镇定,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看着夏君然。夏君然将司徒羽琼放在他腰间的玉牌拿出来,玉牌一出,饶是南沧帝也不镇定了,柔皇后更是一脸阴沉。
“将玉牌给朕呈上来。”南沧帝苍老的声音微微颤着,看得出来他很激动。
站在南沧帝旁边的太监走到夏君然身边,这么多人看着,料她柔皇后也不敢下手,便放心的将玉牌交给太监,太监快速的将玉牌交给了南沧帝。
南沧帝接过玉牌仔细的看着,白皙的玉牌上刻着一个然字,是然儿,真的是他,南沧帝眼中激动的神情外露无意。
“然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回来了吗?”南沧帝激动得从上首颤颤巍巍的走了下来,见此状况,柔皇后也只好站起来搀扶着南沧帝慢慢走下去。
“快点放开我,我要去帮帮我师兄。”云若依不断拍打着面具男子,可是他似乎一点要放开云若依的意思都没有。
“你确定我放开你后,你能自己走过去?”
“当然。”
“好吧!”面具男子慢慢的放开了云若依,虽然身体还是有点没有力气,但是刚刚被面具男子这么扶着,倒是让她恢复了一些体力。
咬着牙朝着夏君然走去。南沧帝和柔皇后也朝着夏君然走去,司徒羽琼见云若依这么有气无力的,急忙跑过去扶着云若依。
“云姐姐,你还好吗?”
“恩,我没事,你快扶我过去。”
“好!”司徒羽琼见云若依这么着急,急急忙忙扶着她过去。
南沧帝被柔皇后扶着来到夏君然面前,南沧帝一把抓着夏君然的手,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夏君然虽然心里讨厌着这个人,但毕竟血浓于水,见他如此情形,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有种东西叫做血缘,情亲是怎么都割不断的。
“参见南沧皇帝,皇上,晞湄这里有一物,不知道您可认识啊?”
云若依从怀里掏出夏君然之前给他的金簪。南沧帝接过金簪,又是一阵激动,一双布满老茧的手细细的摸索着金簪,脸上满是泪水。
“这个是她的,是她的,我亲手送给她的,呜呜······,是她的。”金簪一出,柔皇后就知道她已经败了,彻底失败了。
“这下真相大白了,阁下还敢说自己是南沧太子吗?”
“哼!”
“哈哈哈哈,真是有趣······”面具男子飞身离开,转身衣服上那朵黑色曼陀罗倒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是幽冥殿的人。”
“皇兄,幽冥殿的人。”玄翎一直在旁便静静看着这一切,但是这个人他却不得不多多注意。
“他很可能就是幽冥殿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