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酒楼也是凌天飞自己的产业,生态酒店这个理念就是他提出来的,一楼普通大众消费,二楼酒吧,还有歌手驻唱,也有名伶名妓来走穴表演。
而三楼就是高消费的场所了,不仅菜色更加细致营养,而且有专门的服务生服务,还将绿色自然引入室内,这个角落是凌天飞特意派人留出来的,不是为了慕容诗经留出来,而是长期保留,就是就是为了避免自己偶尔来这里吃饭的时候没有位子,天香酒楼平时可都是爆满的,生意火爆到不行。
月女国经济水平就是比其余五国强,现在拉拢来不少大财团大家族,他们的口味自然很刁,对于服务和特色的要求更高一些。
当然,凌天飞也不是亲自主持的,他是什么人,堂堂一国元帅,大宗师级别的人物,怎会对酒店这么一个小小的事业亲力亲为,将理念和注意点儿说了,他手下自有专业人才去进行。
对于天香酒楼,凌天飞有一个绝对禁止的行为,那就是绝对避免这里进行桃色交易,不是自命清高,而是不想让这个良好的吃饭轻松的纯真环境被污染变质。想泻火,行,月女国的妓楼多了去了,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不过未满十八岁不得进入,这也是凌天飞制定的。至于妓女的退休制度,退休金,退休后的就业安排,月事营养金,都体现了凌天飞对于妓女这个行业的规范化,人性化。这使得月女国的妓女都想免费伺候凌天飞,当然,凌大官人是不会无聊到去和她们发生点儿关系的。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他也不用去妓院消费。因为他身边妻有,妾有,想偷的也有,偷不着的更有,不过凌大官人争取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心中喜欢谁多一点儿喜欢谁少一点儿还是经常有纠结的,他所能做的也只能表现的公平一些,不让内心想法显露分毫。
慕容诗经知道凌天飞有钱,也不和他矫情,对于那些天价的菜肴他也不客气,更不会咋舌或者表现出吃惊的模样,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再华丽好吃,最后不过是排泄出来。这样的认知虽然透彻,却未免太扫兴了些。
凌天飞客气的让慕容诗经点菜,漂亮服务生受过专业训练,彬彬有礼面带微笑,只是神情多少有些恭谨,因为她明白这一桌的意义。将上好的茶煮好,给两人斟满,静静等着老板和客人点菜。
慕容诗经将菜谱递给凌天飞:“你点吧,我对这些不太熟悉。”
凌天飞也不客气,接过来就点,他知道慕容诗经生活一向清贫自律,视金钱如粪土,故而也没吃过什么山珍海味,他也不打算点山珍海味,慕容诗经口味应该比较清淡。于是便点了一些清淡的素菜,但每一道都是价格不菲,因为每一道菜他都要求加了千年人参做底料。
“回头我给你整个VIP钻石卡,你没事就来这里搓一顿,带着颜辉他们,还是那句话,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还想看到天下大同呢,可不能太过虐待自己,吃好喝好休息好,才能工作好,会休息的人才会工作嘛,来这里不是改善生活,就是放松一下,二楼有酒吧,可以来轻松一下,看看钢管舞,听听小曲,喝点儿鸡尾酒啥的,你虽然是大文豪大圣人,但也是个年轻人不是,何必老是这么老气横秋没点儿朝气呢?你要是觉得活泼了对你身份有影响,我就给你整个人皮面具,你戴上出来就不虞被人认识了。”凌天飞是打心眼里佩服慕容诗经,他的伟大情怀是他永远都无法比拟的,他也是真将他当朋友,看他那么辛苦的为自己编纂史籍,凌天飞很过意不去的。
慕容诗经性子内敛,不喜欢多话,但并不代表他口才不好,他是那种字字珠玑的人,每次说话都是切到点儿上,言简意赅,说的话几乎都是名言,意义隽永深远啊,那都是人生哲理,需要慢慢思索吸收,凌天飞有理由相信,把慕容诗经的话记下来编成一部书,就是论语那种影响世人几千几万年的牛书。想到这,他有了主意,颜辉不是他的得意弟子么,这事儿就授意他去做好了。
“凌少放心,诗经对养生有些研究,不会弄垮身体的,若非凌少,诗经怎么也不会来这种奢华之地,不过这里很好,让人很舒服,不知道是谁设计的。”慕容诗经淡淡道,对这个生态酒店和服务态度倒是颇为满意。
凌天飞心中得意,却不说破,笑了下:“谁知道呢,你喜欢就好。”
慕容诗经又问:“VIP钻石卡是什么东西?”
凌天飞心道,这就叫不耻下问了,他挠了挠头,思索了片刻道:“就是一种高贵的身份,有了那张卡,你就可以不用订桌,不用排队等炒菜,拥有最好的服务和一切优待条件,有专门的厨师专业的服务生,总之就是包你满意。”
慕容诗经消化了凌天飞的话后说:“诗经不要什么VIP钻石卡了,这样的生活并不适合诗经,辜负凌少美意,实在罪过。”
凌天飞知他性子,不再强求,摆摆手说:“哪儿那么多客气话,你肯留在这里编纂史籍,全月女国的子民都很感激你,我是纨绔惯了,看不得朋友这么辛苦,你不要卡就罢了,回头我叫你来吃你不要拒绝就行了。”
慕容诗经欣然道:“自然不会,诗经一直想和凌少切磋诗词,凌少能来,再下自然欢迎之至。”
凌天飞苦笑,自己那点儿墨水儿实在是拿不出手,和慕容诗经切磋不是自取其辱么?看来以后得想办法不让他提什么切磋诗词了,自己背的那唐诗宋词共六百首能应付个几次,但不能一直蒙骗不是?更重要的,他也不好意思把前世古代才子才女文豪诗仙诗圣的劳动成果歇斯底里的剽窃啊,他是脸皮厚,但还没有无耻到没边没沿儿的地步。
“咳咳,我这两下子差慕容大家远了去了,所谓献丑不如藏拙,说切磋可不敢当,有机会慕容大家肯让小弟请教一番就心满意足了。”凌天飞咳嗽两声,正儿八经的说。
“凌少太自谦了。”慕容诗经对凌天飞的品质大为赞赏,说的他老脸一红,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尖儿,他哪儿是自谦,说的明明就是实话,就他,读过几本诗词,看过几本名著,还看了一堆武侠小说和网络小说,和慕容诗经做学问,抱着厚厚的竹简看,那才叫辛苦。而且凌天飞读诗词是为了泡妞儿,看小说是为了消遣。凌天飞也不解释,省的慕容诗经以为他矫情。
这时候菜也上来了,一盘盘精致的菜肴端上来,香味飘散,惹得凌天飞顿时食指大动,很久没下馆子了,今儿奔波的也有些饿。拿起筷子,指着人参西芹百合说:“尝尝。”
慕容诗经吃饭也是极为文雅,轻轻夹菜,慢慢咀嚼,看起来赏心悦目,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像女人。
“不错。”慕容诗经给了两字评价,若是知道酒店厨师知道慕容大家夸赞他炒菜不错,恐怕要欢喜得疯掉。
“再尝尝这盘。”凌天飞指着一盘‘鼎湖上素’说道。要做成一盘真正美味正宗的“鼎湖上素”,“三菇六耳”便不可或缺,一般来说,三菇可在冬菇、蘑菇、鲜菇、草菇甚至猴头菇中,选择三种即可;“六耳”亦悉随尊便,如黄耳、榆耳、桂耳、雪耳、云耳、木耳、石耳、沙耳等等,选其六即可,但这道鼎湖上素显然比较讲究,三菇六耳搭配极好,都是最鲜美最营养的,搭配起来,不但味道鲜美,外观卖相也相当考究。
无论多么美味的佳肴,慕容诗经都是只吃几筷子,然后慢慢的品尝,便如他做学问一般不温不火,不急不躁。
慕容诗经见上的菜肴均是素菜,知道凌天飞是照顾自己喜好,却不想凌天飞现在对于山珍海味也淡了许多,凌天飞越是修炼八荒神功,越是对饮食需求淡漠。有时候他就害怕了,因为那样是越来越不像一个正常人了。他最怕的是自己万一哪一天修炼的跟个半仙似的,对于巫山云雨的事情也没了兴致,那他就欲哭无泪了,但照现在的情形看,还没有,回家见到那般春兰秋菊,或妩媚或清纯或妖艳或刁蛮的美女们,心头依旧很热,胸中那团火会轻易点燃,对于那事儿也是乐此不疲,心中才放心不少。
慕容诗经对凌天飞印象更佳,却不说什么感谢之类的废话,只是深深望他一眼,静默微笑。
“诗经,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有什么困难你只管说,和萧御史说,我早和陛下说过,她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的。”凌天飞想起慕容诗经那时的蹙眉,不经意的问道。
慕容诗经并没有某些砖家叫兽的臭毛病,觉得有什么搞不定或者不懂的丢人,他直接点头:“倒不是什么大事儿,我是在一本‘草庐诗话’上看到一首诗,最后一句不知为何模糊掉了,怎么都看不清楚,我在想如何将那一句补出来,但那首诗意境太高,一时间我也不能想出,对了,”说到这他望着凌天飞:“凌少可是文坛才子哦,不如凌少帮忙想想?”
凌天飞背诗还行,作诗么,蒙蒙那些门外汉还凑合,在慕容诗经这种超级大才子面前,实在不敢轻易献丑,但这时候却不能推辞,只得硬着头皮道:“哦?是什么诗,竟把慕容大家难住了,说来听听?”
“ 少无适欲韵,性本爱丘山。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
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