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J军区。
陆展宏几个后辈挂着伤在一旁负责倒酒,陆虎峥几个老人满面红光的围坐在桌子上,桌上是一片狼藉的菜肴。
“嗝……”叶龙军打了个饱嗝,一摇一晃的指着陆虎峥道:“老陆啊,你这四十年之上的陈酿茅台,我老叶可是盼了整整四十年啊!”
“可不是嘛!”邢铁龙接口道:“说当年你小子藏酒的时候,我和老叶就在屁股后面跟着的,眼睁睁的看着你丫在炕上睡着了,老子们急急忙忙的拿着锄头去那大树底下挖!结果他娘的,一到那里一直挖到天亮,差点把树都给刨倒了,愣是没找着!”
“结果天一亮才发现,树上贴着个条子,写道:‘就知道你俩王八犊子跟着,想喝酒没门,老子早转移了’,他娘的害的老子们一宿没合眼,早上回去的时候,一大票兄弟们都跑出来看,还问咱们,这是哪去挖煤去了,搞得现在才回来,可是羞死老子们了!”
“可不是嘛,这老陆当时就压根没安好心思,刻意把那东西拿出来显摆,就是勾引老子们上当!可是老子就纳闷了,老子亲眼看着你丫把酒埋下去的,根本就没机会转移,那荒山野岭的,狗屁见不着个人,你丫到底是怎么转移的?!”
“嗝……”徐聂铮顿时打了个饱嗝,道:“这事情是我对不起大家,老陆当年和我赌,就凭这一壶酒就能让你们出丑,还能让你们喝不着,当时我不信,就跟着老陆干了!老陆当时就把酒藏在树后面了,挖的坑也是假的,你没一走,老子下来就上去!结果老子在树上躲了一晚上,娘的幸好你们没把树给挖断了,不然老子可要倒霉了!”
“好你个老徐!原来一切都是你小子搞的鬼!老子说怎么地那么短的时间,土都没让人动过,都吓得老子们以为有鬼,当晚可是撒了好几泡尿辟邪!”
“老子说那酒怎么就没了的!原来是你这个王八蛋,害得老子一盼就是四十年,四十年都没从老陆这里找回场子来!”
“恩哈哈哈……”陆虎峥顿时开启了嘲讽模式,发妖疯的道:“老子不是吹的,就当年你俩那小样,来一打老子都能哄你没道山里头转他个三天三夜!就你们那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要拉什么屎的样子,还妄图跟老子斗?!”
“好你个老陆,老子们夸你两句你他娘的还蹬鼻子上眼了你!当年要不是老子让着你,你他娘的还能当将军吗?!老子早把你踢到纺织厂去了!”
“就是,这老小子当年在老子的独立团里,蹭吃蹭喝蹭了一个月,居然还带走了老子一半的兵,老子当年怎么就没打死他,真白瞎了眼认识这么一个白眼狼!不行,今儿个老子得把你的酒喝光,让你一根毛都摸不着!”说着,老邢抢过酒壶,往嘴里就倒。
“老邢你******,给老子留点!”老叶立马就急了眼,赶忙蹭上去抢。
“哎哎哎……你们两个,给老子留点!”陆虎峥翘着二郎腿叼着烟,大爷似得道。
“滚!”两人同一时间骂了起来。
“呵……”陆虎峥摇了摇头,优哉游哉的抽起了烟。
“老陆啊!”老徐看着两个打闹的家伙,抿了一口酒,对陆虎峥笑道:“我们要不要和青天那里打个招呼,最好啊,他们能一起回来。”
“额……也是!”陆虎峥陡然一怔,叹息道:“是该给青天打个电话啊!”
说着,示意陆展宏去拿电话。
可这个时候,陆展宏的手机确实响了起来。
“爸,是青天的电话?”
“哟,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老徐打趣道。
陆虎峥赶忙接过电话:“喂……什么?!”
这听着听着,陆虎峥豁然站起身来,酒瞬间醒了大半,立即吼道:“展宏!赶紧去叫直升机!”
说着,陆虎峥腾地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大家顿时一愣。
徐聂铮赶忙道:“老叶,老邢!快别喝了!青天那里出事了!”
说着,老徐赶忙跟上去。
“什么,青天出事了!快快快!……”一群人顿时慌了神,赶忙冲出去……不久,一架直升机从大院升起,驶入漆黑的夜空。
Z省,H市,苏家大院。
微风习习,掩映翠竹沙沙作响,小山青葱,花草雅致点缀四周,红木朱漆,古朴建筑,错落有致,装点雅韵,无不显示出屋主人对这一草一木的精心呵护和他宁静致远的磅礴心境。
门上牌匾,柱上对联,假山石刻,每一个字眼,每一笔锋刻,都无不彰显出苍劲雄浑的笔力,精巧的书法造诣,一股浓浓地书卷气息,经久不散,远飘院外。
这,是一间读书人住的屋子。
特别是在当今浮华,教育甚少注重传承文化熏陶和修养社会里,读书人这三个字,原比古代要来得纯粹的多。
有着如此气质的屋子的屋主人,也定然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不错,住在这间屋子里的,正是已经退休多年,不在其位,却依旧为华夏教育事业的改革做着巨大贡献的教育界泰斗级别的老人,苏天澜。
而在这样的一个已是凌晨三点多的深夜里,这位原本应该已经睡去的老人,却是静静的站在字的书房内,看着墙上的一幅壮丽的万里山河图画卷,默然不语。
“咚咚咚……”三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惊醒了在沉思之中的苏天澜。
“进来吧。”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轻道。
“爸!”一位身姿挺拔,着装精干却不失书卷气息的中年男子带着几分严肃的神情的走了进来。
“都打听清楚了吗?”苏老爷子沉声问答。
“都打听清楚了!”中年男子脸上陡然涌现几分怒意,道:“的确是康家做的!他们带了好几十个人企图劫持馨儿,还好被王紫妍和陈青龙化解了。”
“陈青龙?”苏老爷子的眉头顿时一皱,诧异道:“难道是他?!”
“嗯,他是NJ军区陆虎峥的孙女婿,任嫣然的未婚夫!”中年男子解释道,说着又道:“不过爸您放心,馨儿之前打过电话说她很安全,烈儿已经去接她去了!”
“康家的那小子还跪在院子里?”苏老爷子接着问道。
“爸,还跪着,有着康家的保镖在,我们怎么赶也赶不走!”
“哼!事情败露了之后就来赔罪,企图让我们原谅,天下间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苏老爷子顿时重重的一拍桌子,甩身离去!
“爸您这是……”
“备车,从后院出去!我今天亲自去砸了他们康家大门!”
当夜,苏家大院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载着苏老爷子,从H市直奔F省。
是夜,苏老爷子怒发冲天的将康家大门砸了个稀巴烂的消息传遍整个华夏。
一夜之间,整个华夏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了,名门望族巴结,却几乎从不和名门深交,也不刻意去得罪别人,一度安安稳稳的苏老爷子,彻底和康家反目!
一时之间,无数双眼睛都纷纷盯着F省康家,坐等康家倒霉,因为整个华夏谁不知道,苏老爷子的学生,那是遍布大江南北,下到青年,上到老年,几乎各行各业都有杰出的英才,尊称他一声尊师。
尽管苏天澜从来都不靠任何人的势力,从来都不屑,甚至根本就不允许家族任何人有趋炎附势,拉帮结派的行为存在,但这不代表着,那些蒙受了苏老爷子点拨,恩惠的学生们,不知道报恩!
看着恩师受辱,做学生的,而且还是在各个圈子有头有脸的学生要是不做点什么,抬得起头?!
就这等能量,足够华夏的名门望族垂涎、敬畏、甚至忌惮了,康家这次是真要狠狠喝一壶的了!
毕竟一向与世无争苏老爷子活这么久,谁见过他砸过别人家的门,还是连夜连觉都不睡,身体都不顾的去砸门?!这样大的怒,堪称是奇闻了啊!
一处密林深处,随便烤了几只野兔充饥的雷皇看着眼前的篝火,沉默不语。
“皇,喝点水吧。”出去打水回来的卡乌迪斯递给雷皇一个水壶,道。
“嗯!”雷皇点了点头接过水壶喝了一口,道:“卡乌迪斯,谢谢你救了我,这份情,我会记下的!”
“呵……”卡乌迪斯摇了摇头,笑道:“皇,这本是我应该做的,这次是血杀赢了啊,谁又能想得到,蝗虫种在我身上的蛊毒,其实是假的。不过这种救人的滋味,还真的是爽啊!血杀,不亏都是一群铁骨铮铮的汉子!”
“嗯!这次,是血杀赢了!我也欠陈青龙一份情,今后,我不会再与他们为敌!而且,龙帮!我必杀之!”雷皇说到这里,眼中闪烁出璀璨的紫色雷芒。
今天他差一点就死掉了不说,特别是龙帮所给的羞辱,他发誓此生必将百倍偿还。
“额……”卡乌迪斯蓦然一愣,随即饮了一口水,笑道:“看来,这次龙帮这个黑幕的发布人,惹上了一个大麻烦啊!”
“卡乌迪斯!”雷皇却是轻轻闭上了眼睛,轻道:“你走吧,离开天罚,从此天高任鸟飞。”
“额……”卡乌迪斯再次一怔,眼神闪烁的道:“可是,皇……”
“我承认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战士,但是,你不属于天罚,也请放心,你的离去,天罚没有任何人能找你麻烦!或许,你可以留在华夏……总之你自由了!”
“这……”卡乌迪斯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真的,他的确很不想呆在天罚,雷皇的强大,一度让他感到极大的压力,雷皇的四处征伐也并不符合他对生活的向往。
而原本,卡乌迪斯只是一个酒店的小侍者,自从觉醒了异能之后就被人发现了,随后便遭遇了一些组织的追杀和捉拿,结果强大的天罚把他纳入了组织之中,将他培养成为超级佣兵战士,随着实力的成长,他最终归入到了雷皇的麾下。
在天罚,没有朋友可言,更没有自由可言,有的,只是不断地强大,踩着无数的尸骨上去。
他并不是不想脱离天罚,只是越强大,就越清楚自己在天罚面前的渺小,接触越多,就越知道天罚的恐怖。
如今雷皇居然一句话就让他脱离了天罚,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却也是梦寐以求的,天罚或许谁都没有资格决定一个人的离开,但唯独,雷皇,有这个权利,更有一言九鼎的能耐!
雷皇之于天罚,就是一块代表品牌信誉威信的招牌,天罚中的人,无论老少和地位高低,那都不愿意得罪雷皇,因为雷皇一旦出事,天罚的一切威信威严,起码要倒退十年以上!
可是他在雷皇身边也呆的够久的了,什么都习惯性的以雷皇为中心考虑,习惯,可不是一个容易改变的东西啊。
“走吧!”雷皇却是已经起身,朝着密林深处走去,独留下,兀自在那里发愣的卡乌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