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苏慕尼危险的眯起眸子,红唇一侧向上扬起,她很相信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可能是他离婚的关系,最近他对我的态度挺好的,他还夸我的香水好闻呢。”
苏慕尼猛地蹙眉,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神色瞬间紧张了起来,很敏感的问道:“香水?什么香水?”
“就是欧阳医生调制的香水啊。”钟馨蕊一脸天真的笑了笑,没想到叶俊文会喜欢她的香水味。
苏慕尼静静的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平静下来后说道:“小蕊,叶俊文除了说喜欢你身上的香水味,还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啊,他说喜欢我身上的香水味,我就说下次喷一下给你闻,慕尼,你说阿文问道我身上的香水味,会不会激动道把我扑到,哈哈哈……”钟馨蕊一脸淫,荡的笑容,天方夜谭着。
苏慕尼却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立即绷着脸说道:“不行,你去见他时,千万不能喷那瓶香水,小蕊,那瓶香水是害人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能被其他人发现,欧阳医生上次给了我一瓶和你那瓶味道相似的香水,但是没有可以导致流产的成分,你去见叶俊文,就喷那瓶香水,看看他想做什么。”
钟馨蕊的眼珠子圆溜溜的转了一圈,半信半疑,“阿文难道起疑心了?”
“这个很难说,我们还是小心为好。”苏慕尼谨慎的说道。
钟馨蕊听话的点点头,没心没肺的笑道:“那好,我明白了。”
“那瓶香水还在你家吗?”苏慕尼眯着眸子问道。
“嗯,在啊。”
“你把香水倒了,绝对不能留下任何证据,明白吗?”苏慕尼老谋深算的挑了挑眉,一脸狡黠的样子说道。
就这样,钟馨蕊在见叶俊文的时候,喷了那一瓶没有导致孕妇流产成分的香水,两瓶香水的相似度极高,若不是顶级的调香师,肯定闻不出来。
叶俊文只是以为钟馨蕊今天喷的香水味道淡了些,不料她其实根本就没喷那瓶香水,还欢天喜地的把钟馨蕊的裙子偷了出来。
趁着钟馨蕊洗澡的时候,叶俊文将钟馨蕊的裙子装进密封袋里,因为钟馨蕊今晚身上的香水味不是很浓,他大步流星的走出酒店,立即给一名调香师打了电话。
调香师名叫阮溪,出生练香世家,他们家世世代代都是练香的,阮溪最爱研究各种香水,他只要闻一闻香水,就能精准的说出这瓶香水的成分和比例。
阮溪跳上叶俊文的跑车,两人去了阮溪的练香室,叶俊文沿途中给靳姝雯打了通电话,让她跟着一起过来。
调香实验室内灯火通明,靳姝雯也匆匆赶来,一路小跑着,重重的喘着气。
阮溪拆开密封袋,用手扇了扇,空气中瞬间弥漫开来那股特殊的香水味,阮溪闭上眼睛,蹙着眉头,静静的沉默了一分钟。
随后,便开始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笔锋苍劲的字迹很是清隽。
“这瓶香水的前调是桔梗花,中调是玫瑰,茉莉花,基调是栀子花,还添加了香草精油,檀香和薰衣草,并没有发现任何能导致人流产的物体。”阮溪若有所思的放下笔,已经在白纸上写下了香水的配方。
靳姝雯眉心紧蹙,红唇颤抖着摇摇头道:“这怎么可能?我闻着这股香水味,明明就会头晕。”
“有少数的孕妇在怀孕的时候闻着香水味会头晕,可是这并不代表是香水的问题,也有可能是个人体质的关系。”阮溪拿着烧杯,开始按照白纸上的配方调制香水。
“让我闻闻。”靳姝雯情绪激动地一把抓起钟馨蕊的连衣裙,用力的闻了闻味道,香水味里还参杂着一股牛奶润肤乳的味道,香水味和她之前闻到过的一模一样,丝毫没有偏差。
靳姝雯一脸痛苦的捧着自己的脑袋,精神散发,眼睛无神的坐了下来,那条连衣裙被她紧紧地拽在手里,薄唇微张,不停的念叨着:“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闻到那股香水味,明明就会头晕,对,还有腹痛!”
阮溪聚精会神的在一旁调制香水,轻轻地叹了口气道:“靳小姐,您先别激动,我先把香水调制好,您再闻闻看,是不是这种味道。”
“会不会是你写错配方了?这里面有没有麝香啊什么的?”
阮溪摇摇头,“靳小姐若是不信我,可以找其他的调香师来试试,这里头绝对没有添加麝香,而且现在市场上流动的麝香,也都是经过人工加工的麝香,是绝对不会导致孕妇流产的。”
“雯雯,你先别激动,我倒是觉得还有一种可能,你闻着这香水味,是不是比之前我们闻到的味道要淡?”叶俊文紧紧地扣住靳姝雯的手背,男人温暖而干燥的大掌将她包围,瞬间让靳姝雯心头一暖。
靳姝雯的眸子随着灯光颤抖了起来,心里头萦绕着一股说不出口的难受。
其实,这些天和叶俊文吵架,冷战,包括她和许宁升频繁的出去约会,全都是她和叶俊文事先商量好的。
靳姝雯和叶俊文完美的配合演了一出戏,这个计划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就连靳北森和周曼纯都不知道,他们在民政局也只是假离婚,叶俊文的小叔的老同学是民政局的领导,绝对信得过的一个人。
两人天衣无缝的配合演了一出戏,成功的骗过了所有人,包括那些机灵的狗仔,他们离婚的消息在A市传的沸沸扬扬,没想到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靳姝雯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就凭女人精准的第六感,她不信钟馨蕊没有在香水里动过手脚,只是没想到钟馨蕊会那么狡猾,做事手法真干净,让人找不到一丝证据。
靳姝雯又抓起裙子仔细的闻了闻,嗅觉神经如同被刺激到了一样,猛然睁开眸子说道:“对,没错,这不是那天我们闻到的香水味,这股味道很淡,那天我闻的那股味道和这个很相似,可是却没有这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