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悠悠的响起一首歌曲的前奏,“听说幸福很简单,简单到时间一冲就冲淡,曾经的海枯又石烂,抵不过你最后一句好聚好散……”
唐夏柔迷离的抬起头来,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她从小就高傲的像只金丝雀,走到哪里都被人尊敬,捧在手心里,从何时起,竟然也学会死缠烂打了。
“不是穿上情侣装就可以装情侣,不是模仿你的习惯就能离你更近……”许嵩的那首《情侣装》仍旧回荡在耳畔,低沉到有些哀伤的嗓音和调调,都让唐夏柔感觉有几分颓唐。
她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委曲求全的得到虞深吗?唐夏柔不过是个小女子,也希望有人疼有人爱,她没有错,只是爱错了人。
唐夏柔很早就认识虞深了,虞家和唐家也走得很近,从小就熟,可是偏偏虞深对她不感兴趣,难道真的像苏慕尼说的,虞深山珍海味吃多了,想要换口味吃点野菜吗?
“小柔妹妹,别听那么悲伤的歌,你还年轻着,有的是机会,要我说啊,郁伊娜那丫头什么都比不过你,虞深迟早都是你的,你尽管放宽心。”苏慕尼俯下身,倒了一杯洋酒递给唐夏柔,紧接着就切掉了歌。
唐夏柔一脸悲伤的望着她,举着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她哈了一口气,傻乎乎的笑道:“爽。”
“我听说,郁伊娜的妈妈已经神志不清,她的这一对父母,还真是给她丢脸,虞家军功显赫,绝对不可能接纳一个这样声名狼藉的女人做媳妇,你沉住气,到最后虞深肯定是你的。”苏慕尼举着酒杯坐了下来,又给自己和唐夏柔倒了杯酒。
“是啊,她郁伊娜有什么?哪一点比得过我!”唐夏柔冷哼道,心理早已扭曲的不成样子。
苏慕尼娇媚的脸上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她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听着一首节奏很欢乐的《甜甜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你最近不拍戏吗?”
“懒得拍,没这个心情。”唐夏柔撇了撇嘴,她靠着父亲的关系进了娱乐圈,娱乐圈的那些大导演和演员都对她尊敬的很,只有唐夏柔想不想拍的戏,没有她拍不了的戏。
“你这么想就不对了,你要有自己的事业,事业有成的女人绝对能加分,你想想看啊,哪个男人不喜欢成功又完美的女人?”
唐夏柔踌躇了一下,感觉酒精融入了她的血液里,她此刻脑袋昏沉着,根本就没心思想这些,心情也是乱糟糟的,“那我下个月就去拍戏,这个月想休息一下。”
苏慕尼笑意深厚的拍拍唐夏柔的肩膀,欣慰的说道:“这就对了,你不该颓废,多好的丫头啊,颓废什么?记住我今天和你说的,日后和虞深结了婚,一定要请我喝喜酒啊。”
听了苏慕尼的奉承,唐夏柔心情大好,放肆的笑着说:“那是自然,只是不知道先喝姐姐的喜酒还是我的。”
苏慕尼严肃的脸色也绷不住了,心里莫名觉得爽,老谋深算的说道:“不出意外,我们两个应该差不多呢。”
靳北森和周曼纯在B市停留了一星期,今早上飞机赶回A市。
这一趟从B市回来,两人的感情也在迅速升温,就像是重回热恋一样,靳北森收获满满,还和温司聿谈了一个大单子,而周曼纯也和千慕时成为了好朋友,两人还约定好以后要再相聚。
温司聿和千慕时还没离开B市,温氏夫妇和靳氏夫妇的约定就是下一次见面,带上彼此的孩子。
周曼纯想起当时温司聿说的下一趟千慕时和周曼纯见面,千慕时肯定有宝宝了就觉得特别好笑,当时千慕时可是一脸黑线,好像生孩子这件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由于昨晚又被靳北森折腾了很久,周曼纯在飞机上睡着了,她枕在靳北森的手臂上,睡得很熟。
靳北森笑着望着身旁的女子,温软的面庞安静的让人不忍打扰,白皙的皮肤,纤长的睫毛,红润的嘴唇,靳北森怎么看都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他们纠葛了五年,如今连孩子都可以上街打酱油了,照理说早就过了热恋期,可靳北森不知为什么,周曼纯枕在他的手臂上睡觉,让他的心跳的飞速,他想记录下这美好的画面,就拿出手机拍了她睡着的模样,连同窗外的蓝天白云,一起拍进了。
一张照片被定格,画面是这样的美好,照片中的人儿让绚丽的风景瞬间失去了色彩。
这一趟旅行是他们迟到了四年的蜜月旅行,靳北森也搂着周曼纯眯了会儿眼睛,反正距离回到A市还有好几个小时。
刚下飞机,靳北森的手机就传来一阵“滋滋滋”的震动,靳北森一手搂着周曼纯,一边往裤兜里去摸手机。
“靳总,南部商务区那边的施工地出事了。”邹叔火急火燎的打来电话,就站在工地里。
靳北森前段日子在南部商务区买了一块地皮,准备做成MANCHUN商城的办公大厦,这件事他还没和周曼纯说过,准备等大厦建好了给周曼纯一个惊喜。
五十多层楼高的工地,上头风很大,有个工人正站在顶楼闹跳楼,工地里人声鼎沸,混乱不堪,警车来了十几辆,拉好了警备线,记者,救护车全都出动,也有不少的围观群众在工地外看热闹。
“什么事?严重吗?”靳北森顿了顿,搂着周曼纯的手稍稍一紧,面色沉重的往前走去。
靳北森的听力很好,他依稀从电话这头听到警车和救护车以及那嘈杂的声音,心里头迅速闪过几分不详的预感。
“现在工人在闹自杀,靳总,他嚷嚷着一定要见您。”邹叔一脸为难的说道,他掐准时间给靳北森打电话,知道靳北森这个点刚下飞机,邹叔本不想打扰,这种事情他应该要处理好,靳北森和周曼纯刚度蜜月回来,邹叔也实在是没办法。
“好,我马上过来,你先让人安抚好他。”靳北森沉默了一会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