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下午一点的时候,有一个快递过来了,是我的,她帮着签收了。
正回屋就看到我起来了,她眼睛迷蒙的大眼看着我:“怎么了?这么快就起来了。”
话是在对我说着不错,但是那眼睛却一直看向门口,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我叹口气,却没有戳破,而是看了看她手中的快递盒子:“你的。”
“我最近也没有网购啊,”七七疑惑的看着那个红色的小盒子,脑海中搜索中,好奇的问我:“这是什么啊?”
我嘀咕着:“我也没有网购啊。”
脑海中搜索了一圈,却未果。
而七七已经找到了发件人,一字一句的念着:“给你打电话的陌生人,这是什么名字啊,这么奇葩。”
说着,她晃了晃手中的盒子,想听听声音,却被身后的我一把给夺了过去。
我的速度与动作之快,就像有一首歌里唱的,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而到了我这里,就是动作太快就像龙卷风。
池七七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将东西给抢过去。
“不必要吧……”
吧字还没有落下,我便以光一样的速度,奔向了房间里,并且一把关上了房门,那动作意图非常的明显,就是不想让七七跟过去,不想让她知道,这个盒子里的是什么东西。
七七傻眼了。
喃喃的在那里自语:“魔怔了?”
仅一门之隔的我紧紧的抱着盒子,滑落在门背后,无声的喘息着。
我翻开刚刚七七念过的地方,果真写着:给你打电话的陌生人……
陌生人,陌生人……
除了那个一直在提供我线索消息的陌生男人,还能有谁。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他一定是一个男人。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就是那么的不讲道理。
我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盒子。
每一次,我都感觉离真相近一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但是那些东西,却又像是虚无缥缈的,我根本抓不住。
拆开外包装袋子,里面是一个红色的小木盒子,散发着幽香。
我深呼一口气,将外面的小环扣打开。
“咔哒”一声,盒盖子直接就掀开了。
里面是一个黑色的小药丸,旁边放着一张纸条,用打印机打出几个墨色的大字。
如果你妈妈吃了这个小药,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效果呢……
没有说这是个什么药,没有说这个药的功效是什么。
只说了一句,你妈发吃了是什么后果。
这样的威胁太赤裸裸。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妈妈……”我呢喃着,想摸出手机来,却发现自己穿得是睡衣,连扑带跑的跌跌撞撞的跑到床头柜边,拿起手机,给妈妈拨了电话过去。
十分钟之后,七七便看到了我风风光光的出来了,我涣然一新,手里还拿着一个行李箱,看起来很笨重的样子。
“哇,你什么情况?”她睡了一会儿,正口渴的拿起一个茶杯在喝水,就看到我这副模样。
张大了嘴巴,不由自主的发出感慨:“你不会吧,吵个架,要离家出走啊,你知道外面有多少记者吗?”
话刚说完,便看到我像被提醒了一般,从外套里摸出一个口罩来,迅速戴上。
七七选择了闭嘴。
“七七,我要去一趟国外,我妈妈那边出了点儿事情,你悄悄的,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两三天就回来好吗?”
我一边拖着自己的行李,一边搜寻着,还需要什么东西。
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有了自己亲生母亲的消息。
若是沈唯轶知道了,不知他又会想出什么办法来羞辱我。
所以……我要自己一个人去找到真相。
七七瞪大了眼睛:“我去,你老公要是找我要人怎么办?”
“他不会的。”斩钉截铁。
“为什么呀?”
我停顿了拿护照的手,回头看了我一眼:“因为他这一次,真的生气了。”
“那万一呢?”
头也不抬:“你就说我在你那里,跟你在一起挺好的,若是他逼得急了,你就冲他发火,说我需要冷静两天。”
我冷静的告诉她这些事情,然后将该拿的东西,一样不落的塞到了自己的包里。
七七咂舌。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到了机场,而在距七七接完快递的一小时又四十五分钟之后,我便登上了飞机。
在飞机上,我拿着那个细小的盒子,满身都在紧张的冒汗。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好奇怪。
可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怪。
“尊敬的各位乘客,飞机前方遇到气流,可能会有些颠簸,请您坐在位置上坐好,寄好安全带……”
广播里的声音刚响起来,飞机便是一个颠簸,一下子将我的额头撞到了前座的椅子上。
没有寄安全带?
这个想法突然一下子就奔进了我的脑海里。
然后有一个画面,突然一闪而过。
但是却又特别的清晰。
我可以清楚的到在一间漆黑的房间里面,一打开门便可以看到客厅里有一团黑色的影子,在这黄昏的落日里,昏暗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的吓人。
有人尖叫了一声。
那团黑影转过身来,看着,然后缓缓的在沙发上坐下,“云裳,我等了你一天,你跑去了哪里。”
他的面孔模糊不清,又背着光,我根本看不到他的样子,但是他身上的气质温和如玉,就像是从冬日的暖阳里走出来的绅士。
这样的感觉,让我觉得美好。
但是那个女人却在看清了他的面貌之后,歇斯底里的尖叫一声:“滚,你滚出我的房子里,这里不欢迎你。”
她后怕的抚着自己的心口,开了灯,然后走到窗前,拉开了全部的窗帘。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抱成了一团,缩在了墙角的一扇小门板里面。
那么小的门板空间里,隔着一个小小的我。
而那女人,还没有回头就被男人一把抱住,然后强困在窗边,亲吻,他发了狠,一边急促的喘息着,一边强行用力的扒着我的衣服。
“云裳,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他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歌唱家的声音,可以想像用大提琴的声音说着喃喃低语。
可是那女人却不接受,“混蛋,你疯了。”不顾一切的反抗。
而男人,像一头狼,对于到口的猎物,绝没有松口的可能。
女人怕了,拼命的拍打他:“你个变态,流氓,放开我,放开我……”
“砰”
飞机在气流的颠簸下,又恢复了正常。
满飞机的人,都在各干各的事情。
只有我一个人。
经历了一声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