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了,看了看表,我将车子停在了车库里,然后站了一会儿,想了一个小小的理由,才进去。
“云瑶姐你总算是回来了啊,”韩加加一看到我,立马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用比平时大一倍的声音,大声的说着:“你要是再不回来啊,某人该望眼欲穿了。”
“谁啊,你呀,”我笑看着她,换鞋,挂好衣服。
这个房子并不大,一切都按照我们中国人的习惯来设计,刚住进来的时候,我还觉得特别的神奇呢,后来才知道,原来韩思凯用了三年的时间来设计这个房子,为的就是有一天我住进来,有一个像家一样的感觉。
晃神间,韩加加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一把抱住我的胳膊,上上下下闻了个遍,然后她皱眉问我:“你今天下午喝了多少咖啡呀,一身的咖啡味儿,快去洗个澡吧,不然的话,一会儿多比该嫌弃你了。”
我失笑。
现在的我,都已经成了人畜共愤了吗?
“小姐,楼上有你的一封信,我放在书房里了,”玛丽从楼上下来,正好看到我,顺口跟我说了一声。
信?
我疑惑的看着她:“什么人送过来的。”
我并不记得,谁会给我寄信啊。
“是快递员送过来的,跨国邮件,”玛丽温柔的说着,现在她对我也非常的尊重,像一家人一样。
只是我现在根本看不到这些,我心里一惊,想起来之前看到的那一封信,里面只有一句话。
陌上共开,可缓缓归矣。
如果再是沈唯轶寄过来的就糟糕了。
“什么呀,神神秘秘的,”韩加加调侃着,而我早已按捺不住,飞奔往楼上而去。
其实后来,我也曾想过,如果那天,我没有跟韩思凯争吵,会不会结局就可能会改变了。
但是我知道,没有但是……
一切就那么发生了,时间点凝固在那里,我打开书房门把手的手都在颤抖着。
然后一抬眼,就看到韩思凯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封信,白色的信封,里面是一张淡蓝色的信纸,此时正张开躺在他的手心里。
时间一下子安静,仿佛世界都停止了转运。
我不知道,此时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唯一有一点,我可以确认的事情是,他眼里,现在有着恨意。
“那……是不是我的信?”
嗫嚅着,我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明是我的东西,可是为什么我却要这么气短呢?
韩思凯抬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看得我心惊肉跳。
愤恨,无奈,不解,还有更为复杂的震撼,这些情绪夹杂着感情,全部都向我投了过来。
我不明白。
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是痛恨我的。
说不定,在他的心里,我像一个骗子一样,欺骗了他这么多年的感情。
微微闭上眼睛,我说:“韩思凯,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是哪样,是哪样,是哪样……”他彻底的爆发,手上的信纸一下子被他挥出去好远。
眼里的恨意像一把刀一样的射向我。
他说:“云瑶,你告诉我,是哪样?嗯?”在他说话的同时,信封里的那些照片,全部都飘了出来。
我睁大了眼睛。
怎么还会有照片。
这跟我上一次看到的不一样……
“是你们两个在欢好时的照片,怎么样,看起来还不错吧,”韩思凯咬牙切齿,在照片落地的同时,他大步的走过来,一把拉上房门,然后将我按在墙上。
“你……别冲动,”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韩思凯便一把扣住我的腰,不由分说的便吻了上来,这吻里夹杂着太多的愤怒,失落还有一些急于救证的心态,我不懂,但是我心里清楚,他想要做什么。
他的手像带着火一样,点燃着我所有的肌肤,明显带着欲望的手掌,从我的后背抚上去,一直穿透我的发丝。
“别……”我喘着气,想把他推开,但是却引来他更大力的扣紧。
我像一根紫藤一样,被迫被压在他的身上,而他的大手已经开始剥落我的衣服,心里一凉,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忍受。
“韩思凯,你疯了吗?”
直到这个时候,我还在试图找回他的理智。
“是啊,我疯了,我发狂了,我现在就要得到你……”
这种时候,跟男人讲道理,实在是我太天真了。
我虽然只经历过沈唯轶一个男人,但是我也知道那根顶着我的,硬梆梆的东西是什么。
“韩思凯,你最好别让我恨你,”我拼命的逃离,可是他的手掌像是一把铁钳一样,死死的扣着我的肩膀,我的腰,而我的腿而被他狠狠的拱起,双腿大开,形成一个羞辱的姿势。
我有一种屈辱感 。
这样的韩思凯,跟沈唯轶有什么区别,跟一个禽兽有什么区别。
“别逼我恨你……”眼泪从眼里掉落下来,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
而我也知道,我根本反抗不过他。
所以,当他的眼神射过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心如死灰。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神,带着炙热的火焰,还有深沉的爱意,全部都在那一瞬间投射了过来。
我被迫接受。
从沈唯轶到韩思凯,所有的事情,我都是被迫接受。
由始以来的恼怒与愤恨,让我聚集了所有的力气,狠狠的击向他的档部,那力气之大,几乎让我虚脱。
“啊……”韩思凯惨叫一声,直接跌倒在地。
我仰靠在墙上,像一个邋遢鬼,我知道,我现在披散着头发,可能看起来像一个被抛弃的中年妇女,但是我实在没有力气折腾我自己。
从墙上滑落,我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韩思凯被痛击,此时的眼神才一下子清明起来。
他看着我,眼里更多的是痛惜。
他说:“云瑶,原来你这么讨厌我,宁愿收集他的照片,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他说:“这三年,算什么?”
“一个替代品吗?”
是吗?是这样吗?
眼泪无声的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