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国师再说一遍,本国师来此,乃是奉旨办事。要是有人阻拦,格杀勿论。”脾气被勾起来,孟胡莱也顾不得对胡国皇帝的承诺,大手一挥,直接下达了命令,而孟胡莱自己,却是向后退了几步,冷眼望着林朝,已经把他当做是活死人了。
林朝冷笑了一声,朝着一旁的暗卫递了个眼色,便见那人迅速离去,而林朝则是冷笑道:“既然国师大人想要动武,本小将自当奉陪。正好也让本小将见识一下,胡国的武力值如何。若是两国开战,心里也好有个数。”
话落,林朝便直接的抽出了腰间的宝剑,而林朝身后的暗卫也同样的拔剑出鞘,随时准备开战。
本以为说了格杀勿论,林朝会让步,可看林朝的架势,孟胡莱生气的同时,心里也更加的确定,夜北歌就是那受伤之人,当下便下令道:“给本国师冲进去。”
禁卫军得令,便拔刀向前冲去,只是前五个人,连一招都没有用出,便被林朝一招横扫千军直接给灭了,身体被横切成了两段,肠子流了一地,后面的人不由得犹豫了起来,也有人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老子还以为胡国的禁卫军武力值很高的,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当真是让本小将失望。”林朝摇头,舔了一下剑身上冷却的血液,呸了一口之后说道:“国师大人,不是说要冲进去吗?怎么才死了几个人,便不敢动了?胡国的儿郎,不会是这般的孬种吧?”
林朝活动了一下筋骨,大有没杀过瘾的架势。
自从服用了凤无双给的丹药之后,林朝觉得内力大幅度的提升中,就连体魄也更加的健硕了,只是林朝却一直都没有机会实战,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了,自然是兴奋不已的。
被林朝这么一刺激,孟胡莱当下便恼羞成怒的喊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本国师冲进去?”
“兄弟们,幸好咱们跟对了主子。这种明知道是送死的事,王爷绝对不会让咱们冲锋陷阵的,可胡国的国师大人,明知道敌我实力悬殊,却仍然让他手下的人送死,被他调用的这些人还真是可悲啊。”自从林蓉脸上的疤痕淡化,且又跟在凤无双身边学习医毒之术后,林朝便向变了个人似的,不但话多了,更是腹黑的很。
果然,听了林朝的话,那些原本要冲上来的禁卫军,都犹豫了起来,把孟胡莱气的眼前一黑。
“小子,你找死。”孟胡莱低喝一声,全然不顾自己还有内伤在身,直接飞扑向林朝,掌风凌冽的朝林朝袭击而去,不过才是一掌,脸色却又苍白了几分,只是盛怒之中的孟胡莱,浑然未觉。
“老不死的,本小将正是大好年华,活的有滋有味的,怎么会找死呢?”林朝呛了一句,手中长剑却是扫出一道剑风,卸去了孟胡莱凌厉的攻势。
只不过,林朝最近的长进虽大,却仍旧不是孟胡莱的对手,一招下来,便连连后退了几步,却示意暗卫暂时不要动手,引着孟胡莱一步步的向驿馆内院而去,至于那些禁卫军,则是被阻挡在了外面。
“老不死的,还以为你是多厉害呢,这都十招了,怎么还不见你要了小爷的性命?”林朝边退边打着,嘴里一直说着让孟胡莱气恼的话,即便挨了几掌,嘴角已经溢出鲜血,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恼羞成怒的孟胡莱,全然不顾自身的情况,拼尽全力的想要杀了林朝,可越打越是力不从心,连被林朝引进内院,也没察觉到不同。
当看到夜北歌的房间后,孟胡莱心中一喜,当即便狠狠的朝林朝劈了一掌,随即窜进了夜北歌的房间。
只是,得意忘形的孟胡莱,怎么也没有想到,迎接他的竟是夜北歌狠戾的一击,还没等看清夜北歌的情况,就已经被打出了院子。
撩了一下衣摆,夜北歌走出房间,见林朝受了伤,便道:“回去歇着,不要舍不得丹药,秦王府不缺那东西。”
林朝领命离去,临走之前嘲讽的瞪了孟胡莱一眼,有些人还真是自己作死。
慢步朝孟胡莱走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正在呕血的孟胡莱,夜北歌说道:“国师大人,没有人告诉你,得罪本王的后果很严重吗?”
“夜北歌,本国师是胡国皇帝陛下最宠信的臣子,你不能杀我。”孟胡莱吓得向后退缩,就怕夜北歌会对他下杀手。
然而,夜北歌却是摇头说道:“你这个胡国的罪人,本王怎么能轻易的杀了你呢?没得脏了本王的手。”
“夜北歌,你说什么?”孟胡莱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夜北歌是不是在强撑着,可看了半天,也不见夜北歌的脸色有不正常的地方,红润的气色,绝美的俊颜,简直就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
“本王说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夜北歌说着,一脚将孟胡莱踢飞,落在十米远之外。
重重的摔落在地,孟胡莱疼的闷哼一声,可还没等他站起身来,夜北歌已经走到近前,又一次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唇角还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夜北歌,你到底想做什么?”孟胡莱心里惧怕,面上却是在死撑着,否则真担心他自己会崩溃。
“本王不是说了,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怎么还问?真是啰嗦。”摇头,夜北歌又是一脚踢过去,孟胡莱依旧是落在十米之外。
如此这般,夜北歌一路踢着孟胡莱到了驿馆的大门之外,最后一脚则是将孟胡莱踢到那群禁卫军中央,只是禁卫军们出于本能,没人出手接住孟胡莱,更彰显他的狼狈之色。
“去告诉你们的皇帝陛下,就说本王在胡国受辱,随后便进宫去讨要说法。”夜北歌说着,便对身后的暗卫吩咐道:“备车,本王要亲自押送国师大人进宫去,以免有人恶人先告状,到时候本王又要浪费唇舌了。”
“是。”暗卫领命而去。
见那些禁卫军竟然还傻愣在那里,夜北歌皱眉问道:“怎么,没人先去给你们的皇帝通报一声吗?”
这一次,终于有人反映过来,负责带队的小队长,立即转身离去,好像身后有饿狼在追他一样。
至于孟胡莱,依旧是躺在地上,禁卫军倒是想将他扶起来,可就怕没把人扶好,反而伤势更重。
半盏茶后,马车出现在驿馆门口,夜北歌踩着马凳上了马车,便放下了车帘,对暗卫吩咐道:“你们几个,没见国师大人伤势严重,上不了马车吗?还不准备条绳子,让国师大人跟着马车走,免得撑不到进宫。”
对于夜北歌的做法,暗卫们早就习惯,不管是谁惹到夜北歌,都会被狠狠的修理一番。
可胡国的禁卫军却是不能接受,毕竟孟胡莱是胡国的国师,若是这样进宫,岂不是打了朝廷的脸面?
“秦王殿下,国师大人伤势严重,能否为国师大人准备一辆马车?”一名禁卫军上前问话。
“本王很穷,就只有这一辆能坐人的马车,可本王不喜欢有别人坐上本王的马车。”夜北歌冷冷的说着拒绝的话。
那名禁卫军擦着脑门上的汗,虽然知道这是夜北歌的拒绝之语,却还是不放弃的说道:“属下等人可以自行准备马车,只要秦王殿下稍等……”
“本王的时间,也是尔等可以浪费的吗?”夜北歌声音一沉,对暗卫吩咐道:“绳子找好了就出发,莫要耽误本王休息。”
“是。”暗卫应声,将孟胡莱拖了起来,直接绑缚了他的双手,系在车辕上,绳子的长度正好让夜北歌撩开窗帘,便能看见他。
而孟胡莱本就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此刻连站都站不稳,更别提是跟上马车的速度了,才刚系好了绳子,便直接摔到在地,顿时磕的头破血流。
“秦王殿下……”禁卫军有心再劝说两句,但夜北歌能回两句,已经是给面子了,哪里会再给他机会。
“出发。”夜北歌一声令下,车夫一鞭子抽了下去,马儿撒欢儿似的跑了起来,暗卫们也有一半跟在马车两侧,那些禁卫军只能在后面跟着马车小跑。
至于孟胡莱,此刻正被马车拖行着,估计到了皇宫,怕是连这一口气都不存在了。
在夜北歌招摇的拖拽着孟胡莱进宫之际,刚刚得到消息的胡国皇帝却是气的砸碎了一方砚台。
“废物,都是废物。”胡国皇帝骂的自然是不能保护孟胡莱的禁卫军,可又何尝不是在骂孟胡莱的胡来?
要是真的能证明夜北歌是扰乱神女庙之人,孟胡莱即便是得罪了夜北歌,皇帝也不会发怒,可偏偏就没有证据。
“来人,立即将禁卫军首领调回皇宫来——护驾。”胡国皇帝磨牙的说出最后两个字,第一次恨不能将孟胡莱给杀了,以免被这个没长脑子的国师给害死。
只是,胡国皇帝却不知道,他早就被孟胡莱给害死了,之所以还能坐在龙椅上,也不过是将脑袋暂存在他的身体上,随时会被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