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姓老者也跟着站了起来,指着罗小海怒声说:“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你是在说我们都老了么?老夫告诉你,医学就是靠千万次的临床实践才总结出来的,你一个毛头小子知道个啥?”
罗小海看着他们暴跳如雷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但他面带笑容,依旧不卑不亢地说:“二位请息怒!都这么大岁数了,别急坏了身子。您们说的都很对,但二位应该听说了一句俗语,那就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要知道学无止境,医也无止境,不要自己弄不懂的东西,认为别人也一定弄不懂,那就显得太狭隘了。时下最流行的一句话,二位也应该听说过,那就是:一切皆有可能!”
二老被罗小海一顿抢白说得简直无地自容,但又找不出他什么破绽,只气得须发皆张,连白胡子、白眉毛都在耸动,徐姓老者指着他说:“小子,这么说,你就是那天外的高人了?你能确定能治得好显武他嫂子?”
罗小海连忙答道:“前辈说笑了,我连病人都没见过,我怎么能夸下海口呢?不过,二老说我狂妄也好,无知也罢,但终究必须要以事实说话。我必须先确诊了病人的病情以后才能下结论。”
他说完,望着一旁愣着的雷显武说:“雷大哥,你先带我去看看病人,确诊一下她的病情。”
眼看着他们的一番唇枪舌战,雷显武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只得望向他哥,他哥朝他点点头。于是他对罗小海说:“来吧,跟我去二楼。”
罗小海正要跟着雷显武上楼,却被徐老给叫住了:“小子,你拿什么给病人确诊?难道不需要什么辅助器械吗?”
罗小海转头说:“对不起,二位,我忘记给你们介绍了,我学的是中医,中医讲究的是望闻听切,我想二位应该都知道吧。哦,对了,我忘记带听诊器了,能不能把您的借我一用?”
徐老极不情愿地取下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扔在茶几上,目光如炬地望着罗小海说:“小子,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
罗小海知道,他们是想看他的笑话,然后再奚落奚落自己。
“谢谢!”罗小海说着,将听诊器挂在脖子上,其实他哪用得上什么听诊器,只不过装装样子罢了,他跟着雷显武上了二楼。
罗小海他们一上楼,一直一声不吭的雷显武大哥连忙起身,给二位老者斟满了茶,陪着笑说:“对不起,二位请息怒!这小子确实有些狂妄,您二老是什么身份,犯不着和年轻人一般见识,来,喝茶喝茶。”
“哼,真是气煞老夫矣。显文,这显武也是的,怎么带来这么一个无知的年轻小子?”钱姓老者喝了一口茶,依然有些气恼。
正说着,雷显武从楼上下来了,他连忙给两位老者赔礼道歉,徐姓老者问道:“显武,你怎么下来了?”
“嗨,那小子说他给人瞧病的时候,不能让人旁观,把我给赶下来了,真是个怪小子……”雷显武无奈地摇了摇头。
“显武,你给我们说实话,你有没有和那小子说过你嫂子的病情?”钱姓老者接着问道。
雷显武摇摇头说道:“没有,我从来没有对他吐露过嫂子的病情。”
“哼,就算他有真才实学,这小子也太托大了些吧?确诊病情,是需要很多方辅助设备,比如B超、CT或者核磁共振才能够精确的诊断病情,他居然只带了一听诊器,就能确诊?哼,他以为这是演电影呢?”徐姓老者一脸的愤慨。
“好了,二老慢慢喝茶,咱们耐心等待吧。”雷显文陪着笑说道。
罗小海走进房间,关好门,径直来到床边,只见一位中年妇人平躺在床上,盖着薄薄的被子,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呀?罗小海简直有点目不忍视,鹳骨高悬,两颊深陷,双眼深陷,整个脸部没有一丝肉,就像刚刚从棺材里拖出来的死人一样。
“阿姨,阿姨。”罗小海轻轻地叫了两声。
床上的中年女人慢慢地努力的睁开空洞的眼睛,无力地说道:“小伙子,你谁呀?”
“阿姨,我是来给您瞧病的医生。”罗小海轻轻回答。
女人吃力地摇摇头,轻轻地说道:“小伙子,没用的,别浪费你的精力了。”说着,两行泪水顺着她深陷的眼窝流下来。
“阿姨,相信我,我会治好您的。来,先把手伸出来,我给您号号脉。”罗小海轻轻地说道。
女人闭着眼,磨蹭了一会儿,还是将如婴儿般粗细的右手从被窝中伸了出来,罗小海立马伸出两指搭在她的脉上,凝气运功,将一股真气顺着她的血脉游向身体的各个部位,当真气游走到肺部的时候就停滞不前了,尽管罗小海加大了气息的强度,但还是无法通过,他只得将真气绕行,直至在她的身体里绕行一个周天后,这才明白,她的病出现在肺部,他又继续用真气在她肺部扫视了一遍,终于确诊了她的病情,可以说她的肺部百分之九十九都被癌细胞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