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事是你做的?玉山峰上一位老者在山巅之上站立问他身边的年轻男子。
老者正是柳虚安不错,他身边的年轻男子正是北影琉伽。
“是徒儿做的。”北影琉伽淡然承认。
“哼——”柳虚安冷笑一声:“看来这个慕容家的大小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给你惹出了这么一个大麻烦。”
“徒儿已经将那个婢女处理掉了。”北影琉伽有些不解,这个婢女一死一切的线索就断了,如何让来的麻烦一说?
“徒儿愚钝,还请师父明说。”琉伽知道这件事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当时是用你的佩剑杀了她的是不是?”柳虚安道。
“不错。之后徒儿将她推入了太子府的荷塘里。”
“你这是自作聪明。”柳虚安挑眉道,转过身朝树旁的茶案边走去:‘“你以为莫宇无欢就那点本事?你知不知道,如果他找到了那个婢女的尸体后,即使尸体被河水腐蚀过,以莫宇无欢的本事也能查到尸体是被哪家哪派的剑气所伤,是被何种剑意所伤。到时候你的处境,你自己想便是。”
“师父应该多虑了吧,莫宇无欢即使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这般神通。”北影琉伽皱眉,莫宇无欢是个天才不假,但他不相信他会达到那种地步。
”他会不会到那个地步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会。”柳虚安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那是谁?”北影琉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既然世上有这样的能人,以莫宇无欢那般广的人脉,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墨。”柳虚安叹了口气:“他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高手,只是,他的眼睛看不见。”
“眼睛看不见?那他如何能感应出是哪家哪派的剑气?”北影琉伽不解。
“呵,或许那正是他异与常人之处吧。没人说得清他到底是如何的修为。”
“徒儿如何能找到此人?”北影琉伽问道。
“找他并不是什么难事此人有个特征,他的眼睛是紫红色的。”
“紫红色?天底下竟会有这般的眸色?”北影琉伽一惊。
“此人脾气很是古怪,但愿他不愿意帮莫宇无欢这个忙。”柳虚安吹了吹茶面上的茶叶说道。
“既然那人脾气古怪,想来是不会买莫宇无欢的账的。况且这天下这么大,想要找到这么个人也是不容易······”
没等北影琉伽说完,就被柳虚安厉声打乱,:“为师教过你什么?对任何事都不能抱着侥幸的心理。况且——”虚安话锋一转:“就算他不卖莫宇无欢这个人情,他也要买苏昀这个人情。”
“苏昀?难道他们之间认识?”
“何止是认识。你们在边塞的时候,苏昀有没有和你提过她遇见了一个盲人少年?”虚安睨了一眼北影琉伽道。
“不错,苏昀和我说过,她替他解过围。”北影琉伽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原来她那天说的那个人就是墨,师父是怎么知道的······”
“好了,我怎么知道的你不需要知道。好了,为师乏了,你回去吧。”柳虚安挥手示意他下去。
“是,师父好生休息着,徒儿告退了。”
晚上,慕容嫣然一人在书桌前看书。如豆的灯光下映出了她侧脸好看的曲线。
'“小姐,夜深了,该休息了。”一旁的侍女见慕容嫣然还没有去睡觉的意思,福了福身提醒到。
“不急,菊清你不用管我,你先去睡吧。”慕容嫣然看了眼门外和这空旷的卧室道。
“可是小姐,这么晚了,姑爷应该不会回来了。”菊清是从小和慕容嫣然一起长大的,看见自己的主子每天受这样的苦她实在是看不下去。
“好了,菊清。”慕容嫣然的语气提高了一个调:“我说过了,这些是我自愿的。”】
“可是小姐······”菊清还想在说什么。
“好了,你下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呆一会。”慕容嫣然打断菊清还没说完的话,抬了抬手示意她下去。
待菊清出去关好门后,慕容嫣然坐到了镜子面前。她看着镜中的人,墨黑的发散散地披在双肩,姣好的眉眼,光洁的额头。慕容嫣然伸手抚上镜中的自己,她知道自己没有苏昀那般的绝色,可是她真的就那么差劲吗?她的夫君敬她却和她不亲近。这是第几夜了?应该是第三夜他没有回家了吧?
慕容嫣然苦笑地摇了摇头,正想起身把灯熄灭,却听见门外一阵窸窣声。
“吱呀——”门突然被打开,慕容嫣然猛然地回头,看见一身深蓝色衣袍的北影琉伽站在门口。他竟然舍得回来了?
无限的惊喜远远大于这几日受的委屈,慕容嫣然没有多想,快速上前一步拽住北影琉伽的衣袖,:“琉伽,你,怎么回来了?你吃过晚饭了吗,小厨房里有你最爱吃的花菇鸭舌,我让菊清给你热一下。你先坐下来喝杯茶,慕容山庄最近从东篱拿来最新的太平猴魁,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好了嫣然,睡觉吧,我累了。”北影琉伽出言打断慕容嫣然。
“哦,好。是啊,你看都怪我,你这么晚回来一定是累了,你,你快睡吧。我去把灯熄了。”慕容嫣然突然被打断,不禁也有些尴尬,不禁有些手足无措道。
北影琉伽似乎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没多大一会就睡着了。慕容嫣然看着两人中间隔着那一人宽的距离,不禁叹了口气。她单手支着头,似乎只有在你睡着的时候我才能这么看着你吧。慕容嫣然轻轻地抽出在被子里的另一只手,葱白的玉指伸向男子并不安慰的睡颜,看着他皱紧的双眉,慕容嫣然不禁有些自责。大概是因为她一时间的冲动做出的那件错失,才让他最近这么忙吧,是她这个做妻子的不懂事。这么想着,不禁想要伸手去把他的眉心揉平,想让他睡的安稳些。
只是那手却还是停在了半空,最终,还是落下了。